临走前,吴展林想起郑辛雅家中的射弩和弓箭,就派许怀洲跟着一起去取回来当证物。 郑辛雅明白,“证物”不过是一种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被没收了。 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张文建就开始数落郑辛雅,说她一天不干正事,就会到处惹是非,给他添麻烦。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进派出所的大门,就因为你,我开先例了,而且还是这个关键时候。” 他所谓的“关键时候”是一个月之后的转正考核。 “人家还以为我们犯什么事。万一影响到我考核转正该怎么办?” 郑辛雅心里冷笑。 转不转正关我屁事,早知道就闹得凶一些了。 她用狠厉的眼神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张文建,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那个杀人犯闯入家里要害我,你竟然认为是我招惹的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张文建鼻子哼了哼。 “他为什么不闯入别人家,单单就闯入我们家?肯定是你太过招摇,怪不了别人!” 怎么办?真想给他一拳! 郑辛雅压下熊熊燃烧的怒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似乎要看穿他内心的深处。 “他为什么要害我,你们心里没个点数吗?” 张文建心里一阵慌乱,眼睛滴溜溜地无处安放。 郑辛雅又向前逼近一步,缓缓地笑了笑,语调拉长而缓慢。 “我没有死在那个杀人犯的手里,你们是不是很失望?” 张文建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那是过度惊愕导致的。 他烦躁地挥挥手。 “你是个疯子、神经病,我懒得跟你说话。” 张文建转身要走的时候,被许怀洲叫住了。 许怀洲想跟随张文建一起回家拿“物证”射弩。 张文建冷冷地拒绝了,说领导让他回单位处理紧急事件,没空。 “东西是她的,人也是她射伤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怀洲没想到张文建如此冷漠和自私,忍不住说道:“你老婆出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想着工作?” 张文建充满敌意地看着许怀洲,语气变得更加不客气。 “许副所长,您是不是管太多了?” “我怎么对我老婆是我自己的事情,难道这也是派出所民警应该管的事情?” 许怀洲面有愠色,语气严肃又认真。 “如果再出事,我再想管那就晚了。” 张文建哼地一声,不再说话,骑上自行车就走。 刚骑出一小段距离,他停车回过头,冲两人送上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不在,正好方便你们这对老情人重温旧梦!” 许怀洲气得面皮通红,拳头紧握,冲着张文建大喊:“回来,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张文建紧踩两脚,一溜烟跑了。 郑辛雅皱着眉毛,陷入沉思,对张文建的离开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许怀洲轻轻瞄了她一眼,语气嘲讽味十足。 “这就是你精心挑选,非他不嫁的丈夫?真是够自私自利的。” 郑辛雅的思绪被打断,本来就很心烦,听到他冷嘲热讽,也不免了回怼。 “许怀洲,你少对我阴阳怪气!” “没错,是我愿意嫁给他的,但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