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婆子先是一愣,然后咧开又薄又黑的嘴唇笑道:“建文媳妇,你真的什么都敢说哇,绝对没有这回事。” 在男女之情这种事情上,胡婆子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她早就看出张文建和林雪婷有不寻常的关系,但是碍着陆大花的面子,也不好什么。 郑辛雅眼里冒着烟,恨恨道: “他们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 “你有证据?” “想要证据,我有的是。” 郑辛雅拿起镰刀和一根木棍,低着头默默地削起来,可嘴巴没闲着。 “只要我亮出来,张文建的连临时工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更不用说转正了。” 胡婆子将信将疑,笑得十分诡异。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郑辛雅没回答,而是将削尖一头的小木棍猛然插到地上。 “要不要我们试试?” 语气冰冷,眼神凌厉,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胡婆子觉得头皮发麻,背后一阵冷颤。 她定了定神,仍然好言好语地劝她。 “常言说的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文建真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把他逼上绝路嘛。” “我没跟他睡过”这句话刚到嘴边,郑辛雅还是把它咽了下去。 胡婆子见对方有些犹豫,以为她让步了,所以继续输出。 “大家都是十里八乡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闹得你死我活。” “实在过不下去,你们干脆好聚好散,也不耽误彼此梅开二度。” 胡婆子仔细端详郑辛雅年轻娇美的面容,啧啧赞叹。 “看看你,年轻又漂亮,你一旦恢复自由之身,那些头婚的小伙子以及二婚的优质男人,不得把你家门槛踩烂了?” 郑辛雅回了她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可不相信,文建是我遇到最优秀的男人,如果离婚,我恐怕这辈子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男人了。” 她一字一字挤出牙缝道:“所以,我绝对不离婚!” 胡婆子有些生气,站起来拍着手掌。 “哎,你不愿意离婚,也不肯好好过日子,你这不是折腾人嘛。” 郑辛雅莞尔一笑。 “胡婶,你急什么?我又不是跟你儿子过,更不是跟你儿子离婚。” 胡婆子觉得有些失态,讪讪地重新坐下来。 “大花脸给你多少钱?” “什么钱?” “当说客的酬劳。” “你婆婆跟我那么好,不谈钱!” 胡婆子摇头叹气。 “她最近被着急上火,被折磨地奄奄一息,我实在看不下去。” 郑辛雅怎那么可能相信她的话,冷哼一声说道:“他们霸占我的嫁妆,又给我戴绿帽子,原本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但是既然大花脸请你来当说客,我也不可能不给你面子。” 胡婆子浑浊的双眼瞬间闪亮,激动地点头。 “先说说大花脸的条件。” “你婆婆说了,只要你同意离婚,她可以赔偿你一万元。” 听到这个数字,郑辛雅差点被气得爆粗口,临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少了点哦,我提个价钱?” “你随便提,我帮你转告,合适地话还能劝劝她接受你的条件。” “你如果能劝大花脸接受我的离婚条件,她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胡婆子心里乐开了花,嘴角的笑容怎么压都压不住。 “自古都是劝和不劝离的,今天为了你们的幸福,这样的恶人我就当了。” 郑辛雅心里暗暗啐了一口。 你这老妖婆,为了钱可以无下限,当恶人算什么,做恶魔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