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每个跟林雪婷相过亲的男人,都无一例外的接到一个信息:林雪婷未婚先孕,现在倒贴嫁妆找临时接手的丈夫。 而消息的来源,都是指向同一个人:郑辛雅。 随着消息越传越广,越传越玄乎,再没有好的人家愿意上门相亲。 就算有,也是那些穷、老或者有缺陷的男人。 林雪婷的名声坏掉了! 陆大花气得骂娘。 本来她想杀过去质问郑辛雅,但是一想到对方的战斗力和儿子的工作,她又怂了下来。 * 得知犯罪嫌疑人已经外逃,郑辛雅觉得安全了,便从镇上搬回村里住。 因为她担心,如果长期不在家,张家人会趁机鸠占鹊巢,到时候再抢回来就有点麻烦。 那天,郑辛雅正在打扫院子。 忽然,华华警觉地站起来,对着门口狂吠。 不一会儿,胡婆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门口。 确定华华已经被绑好,她才敢走进来。 “哟,这畜生太吓人了,你怎么想的,竟然会养它?” 郑辛雅心生不悦,冷冷地说:“家里总有一些连畜生都不如的坏人闯进来,养它可以镇宅。” 胡婆子知道她指桑骂槐,但也不在意,嘿嘿一笑。 “也是,一个年轻媳妇自己住这儿,前不找人村后不着店,确实有些瘆人。” 她挤眉弄眼,向发生命案的方向努努嘴。 “那杀人犯还没抓到,估计还在附近也不一定。” 郑辛雅舀一瓢水,用手撩水洒地面。 只剩下一点水后,她用力一泼,把胡婆子蓝靛裤子泼湿一片。 “哟,不好意思胡婶,我眼神不好。” 胡婆子忙不迭地跳着。 郑辛雅似笑非笑地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胡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吧?” 胡婆子还在心疼老相好新送的裤子,不停地用手帕擦拭,气鼓鼓地。 “当然有事,要不谁想来!” 郑辛雅也不让座,自顾自坐下来。 “那就直说吧,别浪费你回家的时间。” 胡婆子气啾啾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郑辛雅对面,翘起二郎腿抖起来。 “清官难办家务事,本来我是不愿意来的,但你婆婆非要拜托我……” 她看到郑辛雅投来一记警惕而不屑的眼神,赶紧把来意说明了。 “她就想问问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郑辛雅扑哧一笑。 “过怎样?不过又怎么样?” “继续过那就安分守己,不说和睦相处吧,最起码能互不干涉,不要相互捅刀子,整天闹得鸡飞狗跳让人笑话。” 郑辛雅明白了,自己最近的操作让张家人头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但也仅限于张文建转正前,转正后,张家人估计要进行反击了。 她垂下头,轻叹一声说:“胡婶,真不是我挑事,都是我那公公婆婆不容我,做的那些事让我心寒。” 胡婆子开始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态势。 “做人家儿媳妇哪有不受委屈的?挨打挨骂都是小事,忍忍就过去了。” “他们把文建养大养成才多不容易,你就不能多忍让忍让?” 郑辛雅把头抬起来,盈盈美目透着委屈又无辜。 “胡婶,我爸妈生我养我不是为了让我挨打受骂受委屈的。” “张文建是从大花脸的肚子出来,难道我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酒混子和大花脸不容易,难道我爸妈就容易?” “再说,他们不容易,难道是我嫁过去才不容易的吗?凭什么我要忍让?” “除非张文建是我儿子,要不然无法对他们的教养之恩感恩戴德。” 一连串的话,让胡婆子呆若木鸡,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