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辛雅笑着连忙摆手。 “不可惜!缘分天注定,许哥哥那么好,肯定会给您娶一个最好的孙媳妇!” 这句话正好说在许奶奶的心坎上,老人爽朗的笑声飘得很远。 “在我所有的孙辈当中,就数怀洲最孝顺最有出息。” 她放低音量,调皮地眨眨眼睛,一脸神秘。 “告诉你个事儿,怀洲要留在咱们镇上当民警了,还是副所长呢!” 镇上派出所就两位正式在编的民警,一个是所长,另外一个就是副所长。 郑辛雅暗暗吃一惊。 不对啊,怎么跟前世不一样呢? 她记得在前世,许怀洲退伍后也是当警察,但他的工作单位是在县里。 郑辛雅再次跟许奶奶确认。 许奶奶笑眯眯地说:“千真万确,今天他去县里报到交材料,晚上回来你亲自问问他。” 郑辛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难怪邓钰红没有碰见他,原来去县里了。 “好咧,有机会我问问他。” 晚上,郑辛雅将陆大花的母鸡炖得又香又软,好久没吃到肉的郑晓棠馋得直流口水。 郑辛雅热情邀请许奶奶过来吃晚饭,顺便恳请她平时帮忙照看一下妹妹。 许奶奶年轻时没有生下女儿,年老了也只有孙子没有孙女,一直“眼馋”别人家的小姑娘。 郑晓棠长相秀气,听话乖巧又懂事,许奶奶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 对于这样的“美差”,她自然满口答应。 当天晚上,郑辛雅没有回去,陪妹妹住了一晚。 临近晚上十点,她听见许怀洲开门进来叫奶奶,声音欢喜又洪亮。 许奶奶嗔怪孙子回来得晚,又低声说了几句话。 隔壁再没有声音,郑辛雅翻个身睡着了。 第二天,郑辛雅去市场买了很多生活用品,把房子布置得焕然一新。 她还去银行开了个户头,把结婚份子钱和“卖”张文建所得的钱存入银行。 本来她还想去请老师为妹妹补课,郑晓棠心疼姐姐,就说这段时间会努力学习,保证跟上其他同学。 郑辛雅这才作罢。 午饭过后,她仔细嘱托一番后,才挥别妹妹回村。 香竹村离镇上很近,走路最多要十五分钟。 郑辛雅知道这次回去,免不了要面对一场“大战”。 她走在大路上,心里一直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应付陆大花这帮人,没有注意身后正驶来一辆摩托车。 来人正是许怀洲。 听到喇叭声,郑辛雅往路边靠了靠,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上车,我送你一程。” 许怀洲把车停下来,表情淡漠,语气冰冷, “我去办事,顺路而已。” 郑辛雅眉眼微微上扬,抿唇偷笑。 她想起二十多年后网络上很流行的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确有其事。 郑辛雅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坐上摩托车的后座。 “那就麻烦许副所长了。” 2000年,农村大部分村路还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十分不好走。 许怀洲怕颠簸到郑辛雅,骑得小心翼翼,车速也很慢。 前面有一个水坑,他躲闪不及,只能紧急刹车。 惯性使然,郑辛雅身体贴到他的后背,情急之下又揽住他的腰。 许怀洲像触电一样挺直身体,并腾出一只手掰开腰上的小手。 “把手拿开,让别人看到说不清楚。” 郑辛雅看到他耳朵发红,就想逗逗他。 “路上没人,怕什么?再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 许怀洲没说话,而是加大油门,把车开得飞快。 郑辛雅吓得紧紧抓住车后座,不敢在言行上继续“挑逗”他。 临近村口,那栋二层小楼赫然在眼前。 许怀洲停下来。 “下车!” 脸有愠色,语气又冷又硬。 什么态度?又不是我求你送的! 郑辛雅生气,又忍不住想戏弄他。 “许怀洲,要不要到我家里去坐坐,他……应该不在家哦。” 说完,她还想上手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