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个女人,郑辛雅哼着小曲来到二楼的卧室。 床上一片狼藉,一个果体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全身上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好可怜! 郑辛雅咂舌摇头。 她把手指放在男人鼻子一探,暗暗松一口气。 原来是体内的药性还没完全散去,虽然不省人事,但呼吸和体温都正常。 郑辛雅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脸颊。 “张文建,醒醒。” 对方仍然是一副沉睡不醒的样子。 郑辛雅捏着他的下巴,把脸扳正对着自己。 二十五岁的张文建长得眉清目秀,俊美文雅。 郑辛雅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就“惊为天人”。 那种斯文的气质和俊秀的外表,秒杀村里其他粗犷、粗鲁又不讲卫生的男人们。 跟“镇草”许怀洲是另外一种风格。 张文建还是周边村落唯一的中专生,在镇上的邮政局坐办公室。 这样的相貌和学识,郑辛雅认定他人品不会差。 加上李双双每天变着花样夸赞张文建,犹豫再三,她决定嫁给他。 没想到,张家两老是冲着她丰厚的嫁妆以及好拿捏的性格来的,而张文建一开始只是看上她漂亮的容貌。 结婚不到一个月,张文建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性格就暴露出来了。 半年后,他开始厌弃郑辛雅,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他重新与林雪婷走得很近,并任由父母苛待郑辛雅。 唯一动手的一次是因为郑辛雅将他们堵在房间里。 在父母的撺掇和林雪婷的哭闹下,张文建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郑辛雅先是撞在桌角,然后摔在地上。 很不幸,两个月的胎儿没保住。 从此,张文建再也没有碰过郑辛雅。 直到死,郑辛雅都没有实现做母亲的愿望,还背负着不能生育的“骂名”。 郑辛雅歪在床上,撑着脑袋侧躺在张文建身边。 “张文建,你可别怪我。上辈子你们怎么对我,今生我就要怎么对你。” 她抚摸着他那张白皙俊美的脸。 “再说,丁姐那么稀罕你,可不能浪费你的盛世美颜!” 丁姐全名叫丁秀丽,今年三十五岁,是市里某个大超市的老板。 上一世,张文建和郑辛雅去市里购买婚礼用品。 丁姐一眼“相中”张文建,想要“重金求子”。 当时郑辛雅又羞又气愤,断然拒绝对方的要求。 重生后,郑辛雅第一时间联系到丁姐,说全盘接受。 婚礼结束当晚,郑辛雅把张文建“放倒”后,悄悄从家里退出来,把“主场”交给丁姐。 她自己也准备好“酒水”,前往小木屋与许怀洲见面…… “老公,你说我这次能不能当妈妈?” 郑辛雅轻轻抚摸着腹部,嘴角含着笑。 “我真想有个宝宝,特想知道当妈妈的滋味。” 忽然,她想起上一世被张文建一巴掌打掉的“孩子”,心中的仇恨汩汩流出。 郑辛雅从床底摸出一只橡胶拖鞋,然后坐张文建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暴打。 直到郑辛雅打累了,才把那拖鞋往地上一扔。 此时张文建的脸又红又肿,还沾上黑乎乎的泥,完全没有之前的洁白清俊。 尽管如此,他只是皱着眉头轻哼几声,头一歪又陷入昏睡中。 郑辛雅气喘吁吁,满身是汗。 缓过劲后,她去洗了一个美美的热水澡。 睡觉前,她稍微打扫一下卧室,然后又整理床铺,让它看起来正常一些。 她从袋子里拿出那块白色的床单,铺在自己身下。 因为郑辛雅知道,明天一早,婆婆陆大花肯定要检验新娶的儿媳妇是否为完璧之身。 该死的陆老太婆,我是猪油蒙了心,之前竟然让你这样拿捏我? 郑辛雅越想越气。 看到旁边张文建,她觉得一阵恶心。 银牙一咬,抬起腿,对着他的腰身猛然一踹。 张文建就像一根粗大的四方木,缓慢滚到床边。 一声闷响过后,他脸着地,直接趴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郑辛雅再次听见一阵轻微的鼾声,才安心睡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沉睡的郑辛雅被一声尖叫吓醒,猛然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