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某个深山老林,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在狂奔,身后有一帮人在追赶。 很快,两人便被截断去路,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 他们手拿各种棍棒刀斧,叽里呱啦地喊着什么,样子十分凶恶。 男人把女人轻轻放在一棵大树下,捡起身边一根木棍,打算与这帮人死拼到底。 女人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拉住男人的衣角,声音十分虚弱。 “许怀洲,不要管我,赶紧走,越过身后这条河,你就安全了。” 河的另一边是境内,那帮异国暴徒再凶悍,也不敢跑到河的另一边撒野。 许怀洲低头看着被抠掉一只眼,满脸刀痕的女人,巨大的悲愤再次弥漫全身。 “郑辛雅,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相信我!” 回家? 郑辛雅全身一颤,把头埋在胸前,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家,早就没有了! 七岁,母亲难产而死。 十三岁,父亲因病去世。 二十岁,她被后妈哄骗嫁人,在婆家受尽侮辱和虐待。 二十一岁,唯一的亲妹妹溺亡。 …… 更凄惨的是,被吸干心血的她被后妈和婆家人卖到异国他乡做奴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为了防止她逃跑,买她的男人不仅挖掉她的一只眼睛,还将她锁在臭烘烘的猪圈里。 为了让她屈服,他不仅没有给她吃东西,还日夜殴打折磨她。 前两天,因为反抗,男人竟然拿镰刀,一刀一刀地刮花她的脸…… 郑辛雅绝望了,不吃不喝一心等死,没想到却等来了许怀洲。 听男人说,许怀洲是偷偷跨境过来收购红木的老板,很有钱。 为了不引起怀疑,许怀洲并没有说要出钱买下猪圈里那个像死狗的女人,而是趁夜色浓郁,背着她悄悄逃出那个村庄。 很不幸,刚出村不久,他们就被发现了。 许怀洲当过特种兵,但寡不敌众,被那帮暴徒摁压在地上捶打,满脸鲜血。 打得最狠的就是买郑辛雅的那男人。 许怀洲吐出一口鲜血,微笑着对她作出口型:不要怕,有我在。 郑辛雅唯一完好的眼睛里流出一行血泪。 她挣扎着站起来,蹒跚着走向人群。 忽然,她像疯了一样,抢过一把斧头,嘶喊着扑向男人。 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男人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就不动了,郑辛雅尖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就像从地狱里传出来一样,把众人都吓呆了。 他终于死了,再也不能折磨我了! 郑辛雅笑过之后,又开始大哭。 那凄惨的哭声在林间久久回荡,吓得周围的鸟儿“扑棱棱”飞走了。 “许怀洲,我回不去了,你走吧,不要为我枉送性命!” 说完,郑辛雅使出最后的力气,冲到悬崖边跳了下去。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以及许怀洲的呼喊声。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郑辛雅笑着闭上眼睛,等待着身体坠落粉碎的那一刻。 “砰” 一个巨响过后,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但是头晕得厉害。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着急的呼喊声。 “妈,妈,郑辛雅摔死了,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