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市警局刑侦队老刑警曾庆文在案情分析会上说要补充一个问题,胡世豪局长让他把问题说出来。 “贺东明来长安生活好几年了,应该很熟悉长安这个城市的地理环境。他能够把部分尸骸在夜间埋藏在沙河区郊外的小山上。隔了那么长时间后,仍然可以准确地把它挖出来,足以证明这点。”曾庆文在分析会上说。 “老曾补充的这个问题,确实很有价值。贺东明如果不熟悉地形,他不可能将尸骸埋在市区郊外的山上,又能准确地指认埋里尸地点。”秦仁杰对曾庆文点点头道。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贺东明能够找到埋尸块的地点,却为什么迟迟没法指认绑架陈月娥的出租屋?这也是一个疑问!”曾庆文继续说。 “那间出租屋,发生了一连串令人心惊肉跳的事情,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受到的刺激越大,记忆越深刻。可贺东明却无法找到那间出租屋,这不得不怀疑他供述的是否真实。”法医王鹏说道。 “贺东明在绑架杀害陈月娥后,既不想方设法脱离现场,也不向警局举报,反而继续向陈月娥的男友关月索要赎金,等于把自己推向比绑架勒索更严重的杀人案,这又是十分反常的。”朱彬队长在分析会上说。 “既然陈月娥失踪案有这多的疑点和反常,那贺东明的真正用意应该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贼喊捉贼,此地无银三百两呢?”美女刑警杨颖说道。 “杨颖的问题问的好,问到了点子上!”秦仁杰马上把话接过来,说:“贺东明做贼心虚,我们审查了那么久,一直没轻易放过他,他摸不着我们的底,但他却一直在步步试探我们。” “种种迹象表明,贺东明的供述和指证具有虚假性。”朱彬队长说道。 “正是由于这些虚假性,才使案情出现了这么多无法作出合理解释又违反逻辑规律的矛盾点。”秦仁杰道。 “如果没有十分特殊原因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贺东明在整个案件中隐瞒了真相,他或许是在保护着另一个与本案有关的人。”朱彬说道。 “保护另外一个同案犯?那个同案犯是谁?”秦仁杰望着朱彬说。 “我想可能是与他有着特别利害关系的人,但也极有可能就是他自己,他可能就是那个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朱彬继续说道。 “对,朱队分析的很有道理。查清此案的关键就在于贺东明,出现的矛盾点就是我们的突破点。”秦仁杰赞同朱彬的分析。 “咬住贺东明,就是侦破陈月娥失踪遇害案的关键,只要贺东明交代了,真相也就水落石出了!”胡世豪局长在分析会上最后说道。 开完案情分析会后,秦仁杰再次对贺东明的审问开始了。秦仁杰,朱彬和萧剑对贺东明展开了一场智慧,毅力较量的攻心战。 刚开始,贺东明这个具有大学学历,在部队历练几年退伍回来后,又在长安商海里混了多年的公司经理尚能镇定自若,对答如流。 但是,在秦仁杰,朱彬和萧剑的轮番攻势下,审问进入第三无,贺东明已经是黔驴技穷,只能采取拖和赖的伎俩作最后的负隅顽抗。 “案情并不复杂,本应顺理成章地有了结果,可一到你这里就成了无头公案,解释不了这说明什么?”秦仁杰问贺东明。 “我不知道还要说明什么?我该交代的已经全交代},反正就这样。”贺东明脖子一梗回答道。 “你搞错了,所有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一直在撒谎,在掩盖事实真相!”秦仁杰语气犀利地说。 “我没撒谎!”贺东明狡辩道。 “陈月娥的死,和你有直接关系!”秦仁杰加重语气,严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