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建勋和叶含芝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晚上八点。 在冬天尤其是天寒的时候,一般人家这个点都已经钻进温暖的被窝。 当然,也有特殊的存在,比如门神阎埠贵。 “哟,李总工回来啦?” 李建勋刚停车熄火,阎埠贵就带着阎解娣出来了,把小姑娘冻得鼻涕都出来了。 “有事?” 面对李建勋的询问,阎埠贵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就是我们家解娣想给您拜年一直找不到人,这不心里一直念叨着,您回来就好了。” 李建勋当然明白阎埠贵的意思,不止是他,傻白甜叶含芝都看出来了。 “阎老师,给孩子压岁钱是个好兆头,这上赶着要就不合适了吧?”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拜个年而已。” “行了,明早发压岁钱,院里孩子都少不了。”李建勋没心思搭理他,拉着叶含芝的手往里走。 阎埠贵大喜过望,嘴里连连说着恭维的好话。 “老伴老伴,哎呦喂,好消息啊。”一回到屋里,阎埠贵当即开始大喊大叫的。 三大妈也好奇了,从炕上坐起身披上棉衣,问道:“啥好消息啊,能把你乐成这样?” “李总工回来啦~” “回来就回来呗,瞧把你乐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总工说明早给孩子们发压岁钱呢。” 三大妈瞬间惊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再次确认:“李总工真这么说的?” “那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催阎解娣快去睡觉,生怕明天起晚了。 “哎呦,这还真是好消息唉。”三大妈不由得感叹道:“李总工可真局气,这没亲没故的还真发压岁钱呐,院里孩子都发这得多少钱呐。” 阎埠贵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要不说你是妇道人家呢,你也不看看李总工是什么人物,别说这点压岁钱了,咱全家的家底摆人家面前人家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行了,别说闲话了,赶紧把灯关了睡觉吧,开时间长了费电。” 与此同时,西跨院。 “勋哥,你打算每个孩子给多少压岁钱?” “还能给多少,给一块钱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过小军这孩子讨喜,可以多给些。” 叶含芝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那........都给谁呢?” “除了棒梗,十二岁以下都有。”李建勋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道:“再大些的给了不就是养孩子了吗?我可没有养别人家孩子的习惯。” 说话间,床铺已经收拾好了,李建勋迫不及待的拉着叶含芝入睡。 在老家这几天,他没敢放肆,早就憋急了。 “勋哥,明天........呜呜~” 一夜放肆,李建勋抱着叶含芝沉重的睡去。 第二天,两人直到九点才起床收拾吃饭。 这时,一道叫门声隐约传来。 “好像是大茂的声音,我去开门。”李建勋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饭,出门查看情况。 这一开门不打紧,中院聚了十几个孩子,大大小小都有。 “大茂,这是什么情况?”李建勋见状有些懵圈,下意识的问道。 许大茂笑了笑,一指院里这些孩子,说道: “您不是说今天要发压岁钱,孩子们可都等着呢,小军都来回跑四五趟了。” 跟随李建勋时间长了,许大茂也了解了李建勋的脾气和性格,所以说话随意了一些,但是态度上一直保持着尊敬。 李建勋一拍脑门,昨晚有些尽兴,把这茬都给忘了。 “对,我差点忘了,那我回去拿钱。” 说完,李建勋转身回屋取零钱,然后拉着叶含芝一块出来。 “来来来,孩子们,发压岁钱了。” 随着李建勋一声吆喝,院里所有孩子都兴奋的围了上去。 阎解放与阎解旷定在原地,脸上满是扭捏的神色,脚底就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都不动。 阎埠贵看见了,赶忙小跑上前,压低声音催促道: “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还不麻溜地过去?” 阎解放尴尬地挠挠头,带着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 “爹,我都十八了,这时候还跑去要压岁钱,不得让人笑话死啊?” 阎埠贵一听,立马就火了,瞪着眼珠子说道: “你让我养活的时候怎么不怕人笑话?现在知道要脸了?” 阎解放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辩解道: “不是,爹,我也想去,可是………” 说到这,他眼珠一转,推了一把阎解旷,说道: “爹,让解旷去,他才十四,正合适。 阎解旷一听也急了,大声嚷嚷道: “啊?让我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阎埠贵这下更恼火,脸色一板,努力压着火气呵斥道: “你们俩都得去,赶紧的,去晚了拿不到压岁钱,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阎解放和阎解旷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碍于阎埠贵的威胁也只能准备过去,甚至两人心里都已经做好了丢脸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