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滩旱寨的校场上,颜树德看着武器架上的一排大刀,他说惯用大刀,杜壆就给他找来一排大刀让他选,结果最重的一把足有四十多斤,他依然嫌轻。 他转过身问杜壆道:“还有更重的吗?” 杜壆觉得丢人,这是被看轻了啊,这梁山上找不到适合他的武器?他笑着说道:“兄弟想用多重的?” “怎的也得和关云长的大刀相当才行!” 这泥马可难住杜壆了,他能看的出这家伙力气不俗,也不觉的他吹牛,想了一会便叫到:“来人,去亲卫师把夫人的泼风刀借来用用!” “是!” 郑玉娥的泼风刀在亲卫营放着,她倒是没有跟着王力去海外,花宝燕跟着去了。 随着那借泼风刀的小校过去,有外人要跟杜壆比武的消息也在亲卫师传开了,董平、扈三娘、郭盛这些亲卫师的人也跟着来了。 别人都跟着王力去海外了,本来董平也要去的,结果这家伙晕船就没去成,上党那地方缺水,他不识水性也正常。 郑玉娥的泼风刀有八十多斤,颜树德拿起来舞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前世他用的刀是90斤的,号称当代最重的兵器),有了刀之后又去挑选战马,他在马棚里一眼便相中了里面的一匹黄骠马,这是缴获的召忻的战马,原本梁山武将都有自己的战马,别的好马也有人挑走了,就剩下这匹,现在却是让颜树德得了。 颜树德当场驯马,杜壆也等着他,半个时辰训好马,又让他吃饭等着歇马力,这次没有拒绝吃饭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董平过来叫道:“杜家哥哥,要不让俺跟这厮比武如何?” 杜壆没说话,吃饭的颜树德抬起头来说道:“不能换人啊,人是定好的!” 董平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好好,就依你!” 杜壆笑着说道:“董平兄弟,你让人去后勤那里给他找一领铠甲来!” “好嘞!” 另一边的盖天赐正常点,挑了一杆点钢枪,就骑着自己来时的马,这本来也是他的马来着,更加顺手,也不用驯马。虽然比不上黄骠马,但也不错,看到许贯中的马和他差不多也满意的点点头。 许贯中也让人给他找铠甲,自己也难得的再次穿上铠甲。 盖天赐很聪明,他看了看校场说道:“此地较小,施展不开,不如去外面如何?” “好,依你便是!” 颜树德暗暗的给他点赞,自己就没想到这问题啊,还是读书人的脑子好使…… 很快二人吃饱喝足,穿上铠甲,四人骑马出来,许贯中也能看出盖天赐的小伎俩,还特意让董平等观众别骑马,跟着出来看就好。 董平现在,那两杆小棋子也不插了,他觉得梁山的军衔更牛逼,因此也不是显眼包了,兴致勃勃的跟着出来看戏。 ………… 下午时分,天也凉快了一些,四人相对而立,互通性命后,颜树德看了杜壆一眼,这就是梁山杜壆吗?随即就抛在脑后,杜壆就杜壆吧,反正他也不怕,对自己的武艺他还是很自信的。 盖天赐拖住他说道:“颜兄,俺和这杜壆比,你和那书生比,这样咱们至少是平局,更为稳妥一些!” 颜树德自信满满的说道:“盖老弟不用担心,比武咱老颜就没怕过谁,放心吧,俺正想会会这梁山杜壆!” 盖天赐无奈的摇摇头,只能随他……… 就这样,杜壆与颜树德率先对决,四周气氛紧张,众人屏息以待。杜壆手持丈八蛇矛,身姿挺拔,威风凛凛;颜树德紧握泼风刀,神色凝重,严阵以待。 杜壆催马疾驰,丈八蛇矛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颜树德奋力迎战,泼风刀挥舞如风,威武霸气。 十几回合后,杜壆看出来了,这家伙和呼延灼他们的武艺差不多,顶多略强点,为了不让颜树德输的太难看他开始给他放水。 百余回合后,颜树德的呼吸开始急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襟,渐渐有些吃力,却依然在咬着牙硬抗。 杜壆也不玩了,看准时机,猛然发力,丈八蛇矛如闪电般刺出。颜树德拼死抵挡,却终究力不从心,被杜壆一击顶着护心镜挑落马下。 胜负已分,杜壆勒住马匹,面带微笑,显示出轻松之态。过来抱拳道:“承让!” 颜树德则黯然落马,神情落寞。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很强,不愧是梁山第一将!” “你错了,梁山比咱厉害的还有很多!” 颜树德摇摇头,显然是不信,不过还是牵着马跟着杜壆来到了董平他们这里,他的赌品还是可以的。 另一边的盖天赐看到颜树德失败,有些失落,但也没埋怨他,对面的许贯中却喊道:“你若赢了,也可以和他一起离开!” “好!” 盖天赐答应一声,鼓起勇气,严阵以待,而颜树德此时却只有落寞,躺在地上看着天,他刚收服的马拖他也不动,董平等人看着场上也没顾得上搭理他,杜壆倒是坐在他旁边,没怎么关注场上,他知道许贯中能赢,却也没有跟颜树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