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本姓赫连,会对外说自己姓李,实则就是养大她的奶娘姓李,为了救她一命死于当年的算计。 王府当年调查清楚。 已经处置了当年算计李氏的幕后之人和家族。奈何有些事情已发生,再难回到从前。 赫连溥再坐了一阵子。 等秦驰喝过药,面露困意。 赫连溥起身离去,让他好好养伤,说等他好了,再一起离开庄园。 秦驰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心里不由惦记起秦家沟来…… 现在的老秦家。 宋绣突然昏迷弄得一团糟。 秦老大觉得这四弟妹脑子有大病。莫名其妙冲上来抢走平安信就不说了,还受了大刺激似的气晕了过去。 晕倒前嘴里还嚷嚷着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搞得他儿子平安还错了? 整得家里人在看他,眼神都不对了,好像是他欺负了宋绣似的。老四回来还给他脸色看,他秦明忠给他脸了? 秦三叔公又被找来,看过说人有些体虚,受到刺激了怒火攻心,等醒来就没事了。 正好秦明松回来。 一听这话心里就来气,再加之看到宋绣小脸憔悴,黑眼眶很重,明显消瘦了一圈,躺在床上整个人生无可恋似的。 要知道宋绣容貌本就不错,又正是女子最美的年岁,平日表现得十分仰慕又依赖秦明松,还是他第一个女子,自是有几分上心。 这不,秦明松为了宋绣冲着秦老大发了好一通脾气。 当时就秦老大和宋锦在场。 秦明松不好冲宋锦发脾气,便只能是秦老大,后又得知宋绣被老刘氏说邪祟上身折腾过后,更加没有好脸色。 读过圣贤书,秦明松对于邪祟的说法自然是不信的,但架不住乡村妇人愚昧。 “大哥,一个姑娘背井离乡嫁入我家,我家不善待便算了,岂能那般折辱……” 都欺辱得不成人样了! 秦明松又压住火气道:“还有请老瞎子的事,娘不懂这事荒唐,大哥也不懂吗?怎么就不阻止一下,任由她一个姑娘家去承受那些,几个哥哥若对我不满冲着我来就行,何必是折磨我的妻子……” 秦老大张嘴想解释。 可又觉得说出来的话很是荒唐,大概是没有人会相信。 说你媳妇是因为大郎一封平安信给气晕了? 这理由别说秦明松不信,秦家其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真说出来了,还要攀扯出秦驰,不知听的人又会如何编排。 秦明松想了想,索性缄默不语,任由秦明松指责。 秦老三就没有大哥的好脾气,“老四,娘要做什么,你阻止得了吗?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拿来指责我和大哥。还有,那是你媳妇,该护着她的人是你,而不是几个哥哥!” “三弟说得对,我们仨去违背娘亲,被娘指着鼻子骂不孝,就为了保护四弟妹,传出去你面上也无光。”秦老二一番话蔫坏蔫坏的。 叔伯本身就要避嫌。 秦明松的指责乍一听有理,细究其原因还真怪不得三个哥哥,只是让秦明松去指责父母? 他敢么? 不敢! 仅孝道这条就压住了他。 这时堂屋只有四兄弟。 秦老头和老刘氏在正屋内,今日老刘氏腰痛,还起不来床,能隐约听到堂屋几兄弟在说话,却不甚清晰。 “老头子,他们吵起来了?” 老刘氏想起身过听听,又痛得龇牙咧嘴,“你去瞅瞅,别打了起来了。” 秦老头沉脸道:“让他们四兄弟说,有什么怒气说开就好了,免得影响兄弟感情。” 让他最满意的儿子却和几个哥哥不亲,秦老头对此也烦闷。 “都怪你!给四儿娶个啥媳妇,整日没个安生的!” 老刘氏不可能怪儿子,只能怪到宋绣头上。 秦老头也无可奈何,“我本来定下的是嫡出的宋锦,大户人家教养嫡女和庶女本就不同,是你去掺和着换亲,能怪得了谁?” “不是宋绣对我说,宋锦不能生吗?我也是上当了……”老刘氏心虚地辩解。 “人都怀上了,这叫不能生?你是被钱财迷了心窍,耽误了儿子一辈子。” 秦老头怒视老刘氏。 老刘氏嘴巴颤来颤去,硬是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经过这段时间来比较,宋锦比宋绣强多了,最主要是肚子争气,还会赚钱。 两老嘴上不承认。 在心里终究是偏向小儿子的,他们放了半辈子的精力在小儿子身上,感情自然深厚。 相反秦驰对二老恭敬有余,亲近却不多。 秦驰更亲近老大两口子。 何况二老听多了人说秦驰病弱活不久,也认可了此说法。 家里其他人,小刘氏照顾昏迷的宋绣。 林氏在厨房里忙活。 秦大丫在照看弟弟和妹妹。 最为清闲的人便是李氏和宋锦,两人在大房屋子里说话。 宋锦没有去照顾宋绣。 理由自然是她怀孕了,多有不便。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