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钊和王晓云是分开审问的。 陆钊这边审问的特别顺利,几乎是一进审讯室,他就主动交代了。 陆钊怎么也没想到王政委会真的听了叶三秋那疯婆子的建议,审问他跟晓云。 审讯室是什么地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正是知道这一点儿,他才会乖乖的主动交代。 想着早点儿交代完也能早点儿出去。 毕竟被组织上审问了这事儿传出去也不好听。 据陆钊交代,阮雪留下的钱和票确实花完了,至于花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只记得印象比较深刻的三笔。 一笔是前段时间给了叶三秋两千块钱的彩礼。 那两千块钱用的就是阮雪留下的那笔钱。 另外两笔,一笔是几年前大舅子的儿子买工作从家里借走了五百块钱,用的也是当初阮雪留下的钱。 不过那钱到现在也没有还。 还有一笔是每年孝敬给老丈人老两口的一百块钱,已经给了八年了,八年总共给了八百块钱,用的还是阮雪留下的那笔钱。 剩下的2400块钱具体用到什么地方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至于阮雪留下的那些票,他就更想不起来了。 在家里,他就是个甩手掌柜,钱和票交给王晓云后,平日里他也不过问。 王晓云每次用钱的时候倒是会跟他说,但他嫌麻烦,后来王晓云就不跟他说了。 陆钊以为交代完他知道的,就该让他回去了。 “同志,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说着他站起身就要走。 他很不喜欢被人审问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已故多年的阮雪。 阮雪活着的时候,每次跟他说话,就跟眼前穿军装的同志一样,一脸的严肃,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明明是她的丈夫,可她对他的态度就跟她手底下的那些兵一样。 审问的人,“你还不能走,剩余的2400块钱到底用到了什么地方,你不交代清楚,不能放你离开。” 陆钊急的嘴都起泡了,“剩余的2400块钱我真的不知道花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爱人知道,你们去问她。” 在陆钊心里,王晓云跟他一样,会主动交代的。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只能如实交代。 审问的人:“王晓云同志我们自然会审问她,在剩余的钱没有结果之前,陆同志你还不能离开。” 陆钊急的赤头白脸的,“那你们赶紧去问我爱人啊!” 审问的人不急不忙:“这个就不劳陆同志操心了,我们会派人去审问王晓云同志的,眼下,还有一些问题需要陆同志配合我们。” 陆钊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你们想问什么赶紧问。” 审问的人:“陆同志每个月的工资都用到什么地方了?” 陆钊一脸不解,不是在审问阮雪留下的那笔钱和票吗?怎么扯到他的工资上面去了? 他哪知道他的工资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大家子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哪有功夫去计较每个月的工资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总归是用到家里人身上了。 “家里的钱和票是我爱人在管,你们去问她。” 审问的人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换了个话题,“陆同志平日里跟什么人来往的比较多?” 陆钊被问懵了,怎么又扯到他的人际关系上去了? 这跟阮雪留下的那些钱和票没关系吧? “同志,你是不是问错了?” 审问的人:“请陆同志如实回答!” 陆钊:“……”他咋感觉他被当成犯人了? 陆钊的生活比较单一,每天家里学校两头跑。 在学校里跟老师同学的关系都不错,他一一交代了。 审问的人:“还有呢?” 除了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陆钊思前想后,只想到了一个人。 “李迪简医生。” 李迪简是他的主治医生,这么些年,见他的次数都快赶上家里人了。 他跟李迪简私下里的关系也不错。 两人也有共同的话题。 审问的人:“陆同志的家人平日里来往的都有那些人?” 这个陆钊真不清楚。 在他的印象里王晓云在大院好像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至于外面的人…… 王晓云没给他说过,他也没问过。 至于两个孩子…… 也没听他们说过。 陆钊:“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你们可以去问我的家人。” 审问的人:“谢谢陆同志的提醒,我们会跟你家里人亲自核实的。” 从审讯室出来,组织上立马安排人去带陆铭扬回来接受调查。 至于陆钊,继续关着! 另一边。 相比于陆钊的积极配合,王晓云这边的审问就很不顺利。 一进审讯室,王晓云就晕了过去。 组织上安排了军医。 军医一针下去,王晓云悠悠转醒,军医又帮她检查了露在外面的伤,就跟叶三秋说的一样,都是些皮外伤,要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