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来了,她也不打算睡了。 穿戴好下楼,家里静悄悄的。 她也不知道陆思年住哪间房,看时间还早,就没叫他,将昨晚洗漱的水倒了,洗漱完,一个人出了门。 天还没亮,麻乎乎的,外面也没有人。 初秋的小风吹来有些凉,但很适合跑步。 听着不远处训练场上跑操的哨子声,叶三秋也跟着动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伴随着哨声集合的声音,叶三秋也结束了今早的锻炼,恰好也跑回到了起点。 牛爱玲一出门就看到了叶三秋。 叶三秋也正好看到了她。 牛爱玲刚想开口打招呼,就听到叶三秋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喇叭婶。” 牛爱玲顿了下,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再抬头往天上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脚底。 然后就生气了。 她没猜错的话死丫头是在叫她。 可喇叭婶是个什么鬼称呼? 这是在说她是个大喇叭吗? 她是院里的大喇叭不假,但还从来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这么叫过她!! 死丫头居然给她乱起外号。 亏她昨晚还为死丫头鸣不平呢。 她生气了,不打算理她了。 牛爱玲气呼呼的转过身,扭着大屁股就要回屋。 没大没小还爱给人起外号的死丫头,懒得搭理她。 叶三秋还等着牛爱玲走过来跟她分享一下昨晚的战绩呢。 谁知人家理都没理她,转身就要回屋。 叶三秋:“……”难不成是她声音太小,她没听到? “喇叭婶,早上好啊!”她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心道,这下声音够大,她应该能听到了吧! 牛爱玲被震的一惊,死丫头是在叫魂吗?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她又没聋。 想装作没听见直接回屋,又怕叶三秋再来一嗓子,到时候惊动了其他人,她“喇叭婶”的外号怕是要做实了。 她气呼呼的转过身,没好气的骂道,“大早上的鬼叫什么呢?这里哪有你的喇叭婶!” 叶三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刚刚把心里对牛爱玲的爱称就这么水灵灵的喊出来了! 罪过!罪过! 她一脸单纯,朝着牛爱玲露出个大大的微笑,“这不是觉得婶子跟我们村里的喇叭花一样好看就顺口叫出来了嘛,婶子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我以后不叫了就是。” 说罢遗憾的来了句,“可我真觉得婶子跟喇叭花一样好看!” 牛爱玲:“……明知道死丫头有可能在说假话,可架不住她听了开心。 谁不喜欢被人夸好看! 心里暗骂死丫头缺心眼,脚步却很诚实的朝叶三秋走过来了。 她没回答叶三秋以后叫不叫她喇叭婶,叶三秋也没有追问。 反正叫不叫是她的事儿,听不听是喇叭婶的事儿。 她俩谁也没碍着谁! 牛爱玲伸长脖子往叶三秋身后看了看,问她,“你这是去哪儿了?” “去外面跑了一圈。” 牛爱玲意外的看了眼叶三秋,“你还有这讲究?” 叶三秋得意的扬了扬头,“我在乡下的时候,每天早上六点钟都要出去跑半个小时的步。” 牛爱玲觉得叶三秋在说谎。 乡下她又不是没去过,不说乡下姑娘懂不懂跑步这回事儿,就是每年到农忙时候,天不亮就要下地挣工分,她哪有时间去跑步! 说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 “你在家里不下地挣工分?” 叶三秋点了点头,“对啊,我在家里不仅不下地干农活,就连家里的家务活都不干!” 牛爱玲:“……”死丫头越说越离谱。 明知道叶三秋在说大话,她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每天都要去跑步?” 说起这事儿,叶三秋就来气,气呼呼道,“我们村里的长舌妇太多了,我不下地不干家务碍着她们什么事儿了? 需要她们来编排我? 我气不过,就每天早上六点钟去村子里跑一圈,看看有谁在背后说我的闲话,抓到一个揍一个。”说着她得意的扬了扬脑袋,“经过我三年的努力,村里再也没人敢说我闲话了。” 牛爱玲:“……”她咋觉得死丫头在敲打她呢! “对了喇叭婶,你……” 叶三秋话还没说完,隔壁院里传来了争吵声,声音还挺大的! 其中有一道叶三秋很熟悉的声音。 叶三秋和牛爱玲对视一眼。 不等叶三秋反应,牛爱玲一屁股挤开叶三秋,扭着大屁股就朝对面跑过去了。 一边跑一边在嘴里念叨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声音怎么听怎么激动。! 叶三秋:“……”叫她喇叭婶有叫错吗? 叶三秋赶紧跟在了牛爱玲身后。 一进院子,屋里的争吵声更大了,也听的更清楚了。 牛爱玲手扒在门框上,探着脑袋往门逢里看。 怎么看都像个窥探隐私的狗仔! 叶三秋一屁股挤开牛爱玲,推开房门进去。 一进去刚好看到陆思年一只手扯着一个半大少年的衣领,一只手按着少年的头要往对面的墙壁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