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渚目光打量了一眼谢知萱,今日的谢知萱穿着一身青绿色的夏裙,妆容精致,美艳至极,他以前还真就没有好好看过谢知萱,长安城之中都鲜少有比谢知萱美貌之人了。 顾渚好久才将目光收回。 卫氏来送着谢知萱厉琳琅出府,听到顾渚这话甚是不解觉得疑惑,这顾渚难不成还不知和离之事吗? 厉琳琅见着来人,问着谢知萱道:“萱萱,这就是顾渚?” 谢知萱点头道:“是。” 厉琳琅扬起手来,就是狠狠地在顾渚脸上打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顾渚挨了跟前戴着帷帽女子一巴掌,厉声道:“哪里来的泼妇?” 厉琳琅被帷帽所遮盖的眼中满是对顾渚的痛恨。 谢知萱连握住了厉琳琅的手道:“娘,别打他了,脏了您的手就罢了,您的手疼就不值当。” 厉琳琅听着谢知萱喊娘,才放弃了继续掌掴顾渚。 顾渚听到谢知萱喊娘,微微蹙眉,“商户出身就是不讲规矩,谢知萱,你别以为你欲擒故纵回来侯府就可以乱来,竟然还叫你娘过来打我?” 谢知萱没理会顾渚,对着厉琳琅道:“娘,我们走吧。” 厉琳琅沉声道:“走吧。” 谢知萱扶着厉琳琅走着,不理会顾渚径直出了永嘉侯府的门。 顾渚皱眉道:“谢知萱,我还是你的夫君,你岂能不将夫君放在眼里?” “夫君?”谢知萱嘲讽一笑:“你我已经和离。” 顾渚道:“我可从未答应过与你和离。” 谢知萱与厉琳琅上了马车,没再管马车外边的顾渚。 厉琳琅摘下了帷帽与面纱,望着谢知萱道:“顾渚他不知道你与他已经和离?” 谢知萱低头小声道:“左右和离书上的手指印就是他的,陈府尹也敲了官印了,他也不能不认。” 厉琳琅伸手整理着谢知萱耳鬓处的碎发道:“萱萱,顾渚辱你一事,娘亲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付出报应。” 谢知萱抬眸看向厉琳琅,“娘,永嘉侯府到底也不是我们能够招惹得起的,何况顾凌已经帮我报过仇了,一个多月前,顾凌让顾渚在牢中待了约摸着半个月。” “坐牢半月算什么报仇?” 厉琳琅深呼吸一口气道:“原本我觉得此生不会再去见他…… 但实则已过了二十二年,很多年少时候在意的事情,这会儿我也都不在意了,我不知再次遇到他会如何。 但萱萱,娘亲绝不会让你再在长安城之中受任何委屈。” 谢知萱听着厉琳琅话中的意思,还有方才厉琳琅在郡主跟前敢这么大口气,该是打算好了要去见陛下的…… 谢知萱给厉琳琅扇着扇子道:“娘,我如今已经和离已不觉得委屈,您没得必要为了我去见你不想要见的人……还有已过去了二十二年,他再见到您,若是勃然大怒治您欺君之罪呢?” 厉琳琅握紧着谢知萱的手道:“萱萱,他许会治我欺君之罪,但你是他的亲骨肉,亲生的血脉。” 谢知萱抬眸看着厉琳琅,虽说已是猜测过许多次,可这会儿还是头一次听到娘亲的亲口承认…… 谢知萱道:“娘,我的爹爹姓谢,我不需要再有一个父亲了,您也不必要为了给我讨求一个公道去见您不想要见到的人,如今这样就挺好的。” “您也不必怕不能为我讨回一个公道,对于寿宁郡主来说,顾凌的分量要比顾渚重要的多,顾家最寄以厚望的世子要娶我为妻,寿宁郡主知晓是她儿子亲手撮合我与顾凌,寿宁郡主怕是也要没了半条命。” 厉琳琅道:“萱萱,我还是得要去宫中,你若是要与顾凌在一起……” 谢知萱道:“正是因为我要与顾凌在一起,我才不能是姓赵的,娘,本朝驸马不得有实权。” “娘,我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娘亲您会抛下太子殿下都要假死离去,我知晓定是陛下有负于您,我不想认他做父,我只有一个父亲。” 楚王与她的年纪一样,比她还要大一个两月,太子殿下比他们大来只有一岁多。 也就是说,太子殿下都还没有满周岁的时候,陛下就已经和别的嫔妃有了楚王。 娘亲刚生下太子没有多久就怀上了她,还遭到了陛下对她的背叛…… 谢知萱不敢想娘亲是在多绝望的时候,才会宁愿不要一切离开陛下。 那时候的陛下,定是将娘亲给伤得透透的。 厉琳琅摸着谢知萱脑袋,轻叹了一口气。 回到仁元药坊后。 药坊门外已经在派发着香囊了,随着琳琅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仁元药坊的药是假药差药的定论也渐渐的站不住脚跟。 很多人也后知后觉起来,仁元药坊的药虽没有义云药铺那边的立竿见影药到病除,可是仁元药坊的药不伤身子,不少病症都能够去根。 倒是义云药铺的药极其贵,吃了却是也有效用,但危害倒也不少。 很多官宦人家平日里也是能请得到太医的,两家药坊的药物一对比,高下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