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兵到完成一系列部署,只耗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紧张与关键。 很快那份名单上所罗列的名字,在次日清晨时分竟然无一例外全都被抓捕归案。 这一行动之迅速、效率之高超,令人咋舌不已。 就在这一片紧张忙碌之中,李文武带领着另外两名公安人员,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缓缓走向了局长办公室所在的方向。 当他们来到门前时,李文武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传出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回应:“进来!” 李文武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那扇紧闭的门,率先步入办公室内。 只见赵江海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椅上,腰杆挺得笔直,神情严肃庄重。 “文武,你来啦!”赵江海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似乎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对于即将面临的一切已然心知肚明。 李文武凝视着眼前这位上级领导,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开口说道:“赵局,这恐怕将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 听到这话,赵江海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笑容,沉默片刻,接着轻声说道:“文武啊,我能否最后再拜托你最后一件事情呢?” 李文武没有立即回答是或否,只是沉默不语,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赵江海继续说下去。 赵江海缓缓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李文武,语气轻柔却又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愧疚:“这是一份断亲书,请你务必帮我转交予你的嫂子和侄子,并转告他们,我是华国的罪人,我辜负了国家对我的信任,更对不起他们……” 赵江海说的情真意切,眼眶隐隐有泪水在滚动。 “我们会公事公办的。”意思就是该调查的还是要调查。不会因为她的断亲书,就放弃对两人的审查。 赵江海站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了许久,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再次张开嘴巴说出任何话语。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眼睁睁地看着李文武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那冰冷的手铐戴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然后,在李文武的押送之下,他缓缓地迈出了这间他已经待了半辈子之久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在这座小小的县城以及周边的镇子上,最近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老百姓们虽然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却始终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于是乎,每个人都惶恐不安起来,纷纷紧闭自家大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与安稳,只盼望着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去。 即便是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腊八节,这本应是个充满欢乐和温馨的节日,然而那股紧张压抑的气氛却丝毫未曾散去。 因此,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今年无疑是第一个过得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腊八节。 相比之下,那些居住在遥远乡村的老百姓们倒是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腊八节过后不久,天空中便洋洋洒洒地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 清晨时分,当周小小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之时,她惊讶地发现窗外反射进来的光芒竟是那般耀眼夺目,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亮堂堂的。 自从入冬以来,周小小绝大部分的睡眠时间都是在温暖舒适的土炕上度过的。 毕竟,这热乎乎的大炕上面铺着一层又软又厚的褥子,再盖上一床沉甸甸、暖融融的棉被,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让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我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又舒舒服服地赖了足足十多分钟。 终于,伸展开双臂,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一点点地爬了起来。 转头看向小石头住的那间屋子,里面依旧是静悄悄的一片,估计这小家伙还在和周公约会呢! 也是,毕竟今天可是周六呀,就让他好好睡个够,睡到自然醒吧。 轻轻地推开屋门,一股寒冷刺骨的风猛地扑面而来,仿佛无数根细小的冰针直直地扎向她的脸庞。 周小小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整个人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过来,这效果可比用冷水洗脸都要好使得多啊! 放眼望去,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都已经快到脚踝那么高啦! 望着这片白茫茫的雪地,周小小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冲动,竟然没忍住直接就冲过去狠狠地踩了两脚。 只听见脚下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就像是冬日里的一曲独特乐章。 她踩着雪玩了好一会儿,直到过足了瘾,这才停了下来。 然后转身拿起靠在墙边的扫帚,清扫出一条通往厨房的足够一人行走的小路。 她这边早饭都做好了,小石头那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也忒能睡了。 周小小敲了敲门,走到小石头床边,伸手推了推他,“小石头,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见小石头没有反应,周小小又使劲儿推了他几下。 小石头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道:“姐姐,让我再睡会儿嘛......” 屋内热气弥漫着整个房间。小家伙躺在柔软的被窝里,睡得香甜极了。 那张小脸蛋被暖意包围,热得红扑扑的,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可爱至极。 “快点起来啦,小懒虫,吃完饭后再接着睡哟。”周小小的声音轻柔地响起。 然而,话音刚落,她却突然愣住了,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从前。 小时候,每当她赖床时,母亲也是这样温柔地呼唤着她,催促她起床吃饭。可每次吃完饭后,那种饱腹感总是让她再也无法入睡。 就在周小小陷入回忆之际,小石头终于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然后费力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