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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浓没有阻拦。
她也恼火!
这是一次失败的试探!
原也猜到了他这样的出身地位,往往只会以自我为中心,如今她又是他的妾室、利益捆绑,更让他觉得一切理所应当。
但他最近跟自己那般和煦温存,自己这段时间她也帮了他不少,还帮他挨了一箭!
若说男女之情满分是一百分,起码也能有个一二十分吧?
但凡他说几句好听话,哪怕是不走心的,自己后面也能名正言顺的切换讨好勾引他的人设!
没想到啊!
他竟还一副主人姿态,高高在上。
这么久的善解人意和尽心尽力,真特么是喂了狗!
萧承宴走了几步,没听到她的求饶,更是恼火。
下台阶的时候,头一阵晕眩。
要不是下人扶得快,他怕是要摔倒。
林浓眼神一动,一边快速碎步过去,一边吩咐了人去请太医:“快去!快去!”
扶他进内殿在软塌上靠着,瞧他脸上微微发白,想着前几日已经见他有过晕眩的表现,心知是子桑离下的药起了作用。
她满目忧心:“王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缓缓?”
萧承宴见她眼眸微红,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气稍稍消了一些。
太医很快过来。
一搭上脉,立马脸色微变。
又细细把了许久。
脸色更沉重。
萧承宴皱眉。
林浓替他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太医支支吾吾。
林浓识趣,领着人都退了下去。
萧承宴唇线绷起锋利的弧度:“有话直说。”
太医回禀道:“王爷体内有木雷公藤的痕迹。”
萧承宴皱眉,虽不知是何物,但也明白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影响?”
太医压低了声音,战战兢兢道:“会影响……子嗣!”
萧承宴心脏猛地往下沉,脑子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揍了一拳,头晕目眩。
是谁?
究竟是谁要害他绝嗣?
沙哑的声音里压抑着暴怒和一丝慌乱:“本王以后还能不能有子嗣?”
太医忙道:“动手的人不知为何,药量下得很大,虽然脉象表面看起来严重,但并没有对王爷的生育功能造成永久性的损害,王爷可以正常行房,只是女眷的受孕几率会小一些!”
“但只要剔除了脏东西,再好生调理一阵子,就能恢复了!”
萧承宴松了口气。
他还能有子嗣!
那么等几个月,完全不是问题!
他开始分析自己可能中招的原因。
这两个月忙碌,长时间待着的地方无外乎是衙门、书房,以及林浓这儿!
叫来下人,让他悄悄去书房和衙门取来香料和他常用的茶叶茶具等物过来。
随即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香炉。
“去验!”
太医应声,开始细查。
果然在里面发现了雷公藤的痕迹:“王爷,这香料有问题!”
萧承宴目光一戾。
“林浓,进来!”
林浓推门。
一进来就对上他的狠戾眸色,吓了一跳:“王爷何故这样看着成妾?”
何故?
她当然知道!
子桑离为了不让别的女人生下萧承宴的长子,给他下了雷公藤这种会影响生育能力的药!
她不阻止,是因为明白孩子来得太容易,他不会珍惜。
得让他意识到,他的长子亦或者长女是来之不易的,如此才会更加疼爱、才会顾惜到孩子的生母!
事实上证明,她这个觉得是对的!
这种自负自我自以为是的狗东西,就得给他平顺的人生制造点“惊喜”,否则,他真要在她面前窜上天!
这狗男人这么看着自己,看样子又是第一时间怀疑到了自己。
真是捂不热的多疑狗。
盈盈屈膝:“若是臣妾有错,王爷罚便是,请不要这样动怒,会伤身的。”
萧承宴没有从她眼底探究不道一丝心虚和慌张。
到底是太会演?
还是真无辜?
太医适时站出来道:“雷公藤其实算不上是毒,若是慢慢放在香料里下下去,哪怕微臣每个月都来为王爷请平安脉,也未必能发现。如此,等到毒素积累到被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
“损害王爷身体的药下得猛,虽然能让王爷的身体立马受影响,但也会让这件事轻易暴露。侧妃若是真想害王爷,大可不必在自己殿中实施。”
林浓眼眸离全是迷茫:“什么雷公藤?”
萧承宴眉心深皱。
太医的话不无道理,王府无后,对她、对林家都没有任何好处!
除非林家背地里早就暗投了秦王。
但若是如此,她这段时间也不会帮着自己算计秦王,林尚书也不会在朝堂上权利支持自己。
还是说,这些都是做戏给他看,就是为了降低他对她的怀疑,好背后一击重伤他?
被算计的恼火,让他对任何一个人都抱有怀疑。
林浓自然感受得到他的怀疑,心里骂他,美丽的小脸上却是被怀疑的委屈和失望。
隐忍着泪水道:“王爷若是怀疑臣妾,大可命人仔细搜查。既然能在香料里发现端倪,想必臣妾亦是蠢到其他证据也不会这么及时就被销毁了才是!”
萧承宴叫来了心腹文玉姑姑,命她仔细搜长宁殿。
林浓半蹲在那儿,仰望着他的目光震惊又难过,破碎的眼泪几乎就要滚落下来,
穿来十余年,见多了位高权重之人的冷血寡薄,早就看穿了。
所以并不会真的难过,更不会因为他有一张好看的脸、不错的床上功夫,就忘了自己要当皇太后的最终目标!
萧承宴看着她眼底的委屈受伤,开始动摇。
难道是有人知道他最近常宿在她这儿,才故意在她使用的香炉里动手脚?
莫非是秦王!
想到这儿,便叫了她先起来。
“若是有人栽赃你,也要查了才知道谁是主谋!”
林浓心里不爽,但她不跟自己过不去:“是,臣妾明白。”
怡然搀扶着她站起来。
双腿又麻又痛,林浓站不稳,踉跄了一下。
萧承宴心口一提,下意识伸了下手。
想着结果还没出来,不能对她心软,就又收了回去。
林浓看到了。
很想翻白眼。
但眼底只有一片自嘲和失落。
仿佛在说:你这样无情多疑,我又怎么敢对你用心?
萧承宴心口闪过一阵莫名的紧缩。
但在这时候,他也无心去细想这些情绪。
坐等的时间就过得快多了。
文玉姑姑很快端着托盘进来:“王爷,奴婢在一个小丫头的枕头里搜到了一些粉末。”
太医立马上前上看,脸色大变,重重点头:“就是雷公藤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