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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渠也瞅向柜子，然后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掏出工作牌戴上：“噢，您说这个啊，刚起床我给忘了，看我这，睡一觉脑子都不清醒了。”
黎茗盯着他，明明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语气和神态，但是她觉得黄渠好像哪里变了，现在的黄渠给她的感觉很陌生，像是刚认识一样。
“大人，那我先去忙了。”
“等等，我有点事情要问你。你是A级附属医院的医生？”
黄渠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点头，特别认真的看着黎茗：“大人，我之前确实在那工作过，但是您放心，我现在一心一意为场里着想，绝对不……”
“特别好。”
黎茗打断黄渠的话：“听说A级附属医院是个大医院，你怎么甘愿放弃那边的工作，来这边吃苦？”
“大人您这是什么话，都是为上级工作怎么能叫吃苦呢。”
黎茗紧紧盯着黄渠的反应：“A级附属医院和养猪场什么关系？”
黄渠被盯得怂怂的，讪笑一声：“这还能有什么关系啊。”
黎茗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褐色的纸，轻声说道：“A级朝九晚五养猪场？”
黄渠看到这张纸，脸都皱了一下，小声说了句：“大人，您怎么还翻人家的东西啊？
不过也正如大人所见，这两个地方都源自A级，所以都是分公司。”
“既然都是分公司，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医院每年都要对医师进行考核，职位越高，工资越高，我自己也是乐意往上来的。
后来连续考了三年第一，上级直接把我调到这边来了，我一听工资比医院还要高，自然就来了。”
“A级……”黎茗听见这个称呼重复了一句，这个公司到底什么来头。
“大人，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去工作了。”
黎茗看着黄渠的背影，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他身后，看着他一步步完成手里的工作。
一直到下午四点，拉粪车准时从门外开进来。
黎茗这次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坐上了副驾驶。
司机装完袋子之后，会到驾驶座看到车内多了一个人，愣了一下没说话。
黎茗看着司机发动拉车，绕着外面转了一圈，然后又从另一条路又走向养猪场的方向。
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外面是飞驰而走的绿草地，直到靠近养猪场才变成了荒芜的空地。
黎茗想到昨天方老板的话，对着77问道：“77，你之前说，人类死后会有新的人类接替他完成下面的进程，那NPC呢？有NPC会死亡吗？”
77想了想：“可是我们不会死啊。”
“那NPC扮演的角色死亡的话会怎么样？”
“角色死亡？好像会清除某一段时间的记忆，还有什么来着……”
77开始搜索它的浏览器，而这时司机也开着车养猪场后面的一处大空地。
黎茗对这个地方有些熟悉，之前夜晚无意中转到过这一处，但每次都太黑，看不清，到了白天又忘记了这件事。
她没想到拉车会拉着这些袋子来到这里。
黎茗看着司机下了车，来到一个铁栏杆前，将锁打开，又坐上车将车开进去，又下去将锁落下。
随着他们的车逐渐深入，黎茗开始慢慢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这股熟悉的味道让她目光一凛。
司机开着货车大概开了二十分钟才停车，然后下车将那些袋子一个个拿下来，将猪粪倒进空地里。
黎茗走下车，只是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然而这时候，77也在浏览器上搜到了它忘记的那一条，关于NPC角色死亡的条例。
“黎黎！我找到了，NPC角色死亡之后，还有一条是承载NPC的角色客体会意识流失，需要耗费一些时间重塑客体。
客体重塑之后再需要一些时间载入记忆，然后才能成功再次接入剧情。”
黎茗脑子里响起77的话语，并没有回答。
只是震撼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猪粪铺满了方圆几里的空地，而在边缘的这些猪粪上，摆了一列腐烂的尸体。
那些尸体腐烂程度不一样，但是体型和衣服都一样，黎茗看向最新的那一具尸体。
是黄渠。
司机仿佛看不到尸体一样，自顾自的卸着袋子。
黎茗闻着这股味道，只觉得交杂的臭味冲向她的鼻腔。
黎茗坐上副驾驶，准备离开，结果脑子里突然响起声音：
“鉴于《朝九晚五养猪场》副本与《A级化工厂》相隔较短，故现在开始总结《朝九晚五养猪场》副本奖励。
恐惧值收集额：1，发现真相奖励额：8，污染人类奖励额：20，底额：100，您目前的总指数：397，您上个副本的收集的恐惧值又垫底，拥有特权的您在第三个副本收集到1的恐惧值，开始退步了哦，再接再厉，祝您愉快～”
“这么快？”
黎茗愣了一下，她怎么感觉什么都没发掘，怎么就通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