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中举。 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武松本已打算近几年扎根在阳谷县,护佑一方老小。 鲁智深呢,则是计划在过一阵子再出去走走逛逛,闯荡一下江湖。 至于潘金莲,早就钻进钱眼里了,一门心思的搞扩张,多了一个分店远远不够,已经将目光瞄向了邻县。 然随着武植中举,大家伙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然却丝毫不以为意,紧接着便开始围绕武植制定了新的计划。 武松隔日便跑到县尉黄海那里辞去了都头职务,不管黄海怎么挽留都没用。 潘金莲连个楞都没打,隔日便遣散了两家店的伙计,便将店面退了租。 鲁智深也是忙的团团转,满城晃悠,买马,挑马车,打点行囊,准备远行。 七日后,四人便如火如荼的出发了。 武松骑马,鲁智深驾车,里面坐着的,自然是新晋举人以及举人夫人。 阳谷县距离汴京,也不过区区六百多里地而已。 武植本没太当回事,然还没颠簸几日,武植便有些吃不消了,真心有些怀念前世的高铁飞机。 这一日,行程方才过半,又遇晴空霹雳,天降暴雨。 一行四人都快被浇透了之际,总算是找到了一家逆旅,鲁智深当即嗷嗷叫的冲了进去。 “店家,两间上房,快去烧热水,赶紧的,若是耽误了,让俺哥哥嫂嫂染了风寒,咱家砸了你的店。” 鲁智深身高九尺,浓眉环眼,不怒自威,这么一嚷嚷,顿时引得众人侧目,然与鲁智深视线接触的那一刹那,却又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感紧别过头去。 伙计瘦巴巴的个头也不高,面对鲁智深这么个莽汉,自然大气也不敢喘,然却苦着脸道:“这位好汉,真不巧,现在只剩一间上房了,通铺还有几个床位,您看?” “什么,你让俺睡通铺?” 鲁智深顿时拍了桌子,险些将那柜台给拍塌。 伙计胆寒,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缩起了脖子。 好在武松此时已经拴好了马赶进来,闻言笑道:“无妨,有一间上房便好,我这哥哥嗓门大,并无恶意,伙计不必介怀。” 接着对鲁智深说,“哥哥,出门在外,哪有事事爽利的,忍忍吧,等咱们到了汴京就好了。” 此时,武植和披着毛毯的潘金莲也跟了进来,武植接口道:“有的住就不错了,快点吧,快冻死了。” 见武植确实有些哆嗦,裹着毛毯密不透风的潘金莲也是瑟瑟发抖,鲁智深立刻不再纠结,瓮声催促伙计快些。 如此折腾半晌,总算是安顿下来。 和潘金莲一起洗了个热水澡后,武植也总算舒服了一些,独自下了楼,潘金莲则是留在了客房内,单点了餐食。 武松和鲁智深显然已经等了多时,见武植下楼,赶紧招呼坐下,不片刻,酒菜上桌,三人便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忽的,鲁智深放下酒碗,搓了搓手,讨好的看向武植,“哥哥,那雪茄还有没?” 闻言,武松也两眼放光的盯着武植。 武植呵呵一笑,“就知道你们得要。” 说着探手入怀,意识连接识海,掏出了三根雪茄,也是仅剩的三根了。 他抽到的那一盒,也只12根而已。 那日闲极无聊取出一根来抽,不巧便被一起来找他喝酒的鲁智深和武松给撞上了,武植自不是吝啬的人,好东西自然要跟兄弟分享。 自那之后,鲁智深和武松便爱上了那股醇厚的味道,隔三差五的就变着法子的向武植讨要。 分给两人,武植莞尔笑道:“这也是我偶然从游商手里所得,就这三根了哈,用完真没了。” “啊?这么好的东西,哥哥怎么不多买点?”鲁智深很是可惜的嘟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随手在自己的禅杖上割开了口,紧接着便掏出了火折子,一个劲的猛吸。 武松亦然。、 相比之下,武植就闻言多了,先是掏出一把小刀干脆利索的开了口,随之慢条斯理的在火折子上铐了铐,尚还甩了甩才入口。 不得不承认,系统出来的东西品质确实好,前世的武植,可没用过口感这般醇厚香甜的雪茄。 不多时,三人所在的地方便烟雾缭绕起来。 那馥郁的香气蔓延开去,闻者无不动容。 武植眼角余光瞥见,有好几人似有前来询问的意思,然却忌惮于鲁智深的凶威,踌躇不定,裹足不前。 见状,武植也乐的清静,并未理会。 蓦地,忽有吆喝声从门外传来,随之,大门被猛的撞开,十余个官兵蛮横的冲了进来,紧接着,却是一伙女子涌进来,歌舞伎装扮,已被大雨给浇了个透心凉。 那轻纱衣服紧贴在皮肤上,不仅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反而更添诱惑。 霎时间,不知有多少碗碟跌落的声音响起,众皆目瞪口呆,继而转而火热。 武植险些将一口老酒给吐出来。 谁这么大方?这是不花钱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