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看着粗犷,实则心细如发。 老者的暗示自是一清二楚,与此同时,心中亦不免疑惑,便即感叹道:“哥,你放心,哪怕这位先生查不出病因,我也绝对不会放弃的,就像你当年从未放弃过我一样。” 这话初听没啥问题,武植本能的就要点头客气两句,心中却忽的咯噔一下,立刻警觉,瞬息间检索了一遍原主的记忆,暗道好险。 “二郎自小省心懂事,从未给为兄添过麻烦,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过,反倒是为兄,这次许是真实累及兄弟了,哎,罢了,能在死前见兄弟一面,已是苍天垂怜,为兄知足了。”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武植都快为自己的演技鼓掌了,以前倒是没发现,自己还有演戏的天赋。 然这还没完,唏嘘一声接着说,“二郎,我死以后,你嫂嫂就拜托你照顾了,不用给我守寡,帮你嫂嫂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闻言,武松的脸蹭了一下红透了,随之破防,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砰的一下跪倒在武植身前,声泪俱下,“哥,莫要胡说,弟求你了。” 这时,一直在旁拘束的站着一声不吭的潘金莲也忍不住了,泪眼婆娑,嘤嘤哭泣声中瘫坐地上。 老郎中老谋深算,知道武松再一次确认了武植的身份,于是也不再怀疑武植的身份,转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无语问道:“你们干什么?老夫不是说了吗,什么病都没有,身体好的很。” 武植心说你他娘的总算是开口了,老子都快装不下去了,赶紧问道:“那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武松和潘金莲也在第一时间看向老者。 老郎中拽了拽胡子,满面不解,出口却是笃定:“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夫也不知道,但老夫可以肯定,你就算有病,也是好病,返老还童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或许,你能因祸得福,再长高一些都说不定。” “真的?” 武植面上不可置信,心里却松了口气,觉得这闹剧也该结束了。 反观武松和潘金莲,却依旧持怀疑态度。 而见三人不信,老者顿时像是受到了极大侮辱似的吹胡子瞪眼。 “你们可知老朽何人?” 嚯,这是要变身啊,武植闻言莞尔,可还是配合的问道:“还未请教?” 老郎中的脑袋略微扬了扬,“老夫成无己,可知否?” 闻言,武植立刻想起一个人来,不由的震惊莫名。 面前这位,可是《伤寒论》的着作者啊,对后世的影响,比之李时珍孙思邈都不遑多让,说是神医绝不为过。 在外学艺闯荡江湖数年的武松也想起来了,立刻抱拳一拜,“原是成神医,我等有眼无珠,还请神医勿怪。” 武植也适时的起身一拜,起身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感叹道:“在下何德何能,竟能邀天之幸得神医诊治,真是三生有幸。” 潘金莲喜极而泣,“这么说,大朗你真的没事?” “老夫说没事,自然无事。”老者再度笃定的开口。 闻言见状,武松和潘金莲顿时长舒口气,收起悲情。 武松性子豪爽,紧接着就吩咐外面的衙役送进来了一个木匣子,打开一看,十锭官银,五两一锭。 不由分说的取出一锭,塞进了成无己的手中,“神医厚德,解我兄弟燃眉,区区敬意,务必收下。” 成无己自是不收,但架不住武松态度强硬,性格又太过执拗,说要给,就必须得给。 如是几番推搡之后,成无己也只能无奈收下。 期间,潘金莲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明显是觉得给的太多了,但她与武松初次见面,自是不好开口。 武植呢,其实也觉得给的多了,但作为一个男人,身量虽小,脸面却是要顾的,总不能公然阻止,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成无己将五两官银收下。 下一刻,武植忽的呆滞当场。 【叮,鉴于您现下的处境着实艰难,另鉴于您已得到了武松的真心信任,现为您开辟一个小外挂,为期七年。】 【七年内,武松所得官俸,如自愿赠予您,即视为您本人所得。】 【叮,恭喜您赚取到第一笔官俸,5两银,折合积分5万,现积分余额为5万。】 收到系统反馈,武植愣了愣后,狂喜之色溢于言表,忍的那叫一个辛苦。 与此同时,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这也行,统子还是很人性化的嘛,那么,如果武松贪污呢,或者,直接抢官府送给自己,嘿嘿,哈哈,要不试试?” 【叮,检测到您的思想出现了巨大滑坡,警告,警告,严重警告。】 【为以儆效尤,现做出判罚如下。】 【武松外挂期限,由七年减至三年,希望您抛弃这等不切实际的想法,诚心为官,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武植懵逼了,面上顿时垮了下来。 一念之差,都还没有付诸行动呢,直接减成了三年,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