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大祭司这些年的事情,不要传出去,还有我们的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回到营帐,安代便吩咐自己的女奴。 女奴应声,刚转过身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似得停下脚步:“大人!” “怎么了?” 安代打量着手中的鹰蛋,正在思考这几天把这玩意儿放到哪里,听到女奴的声音头都没抬的回答着。 “那边说让我们快点把事情搞定,已经催了几次了!” 女奴的声音越说越小,安代向来没有什么好脾气,她会生气。 果然,安代眉头皱了起来,她看向女奴,后者已经恐慌的低下了头:“敖云怎么说?” “大祭司说暂时先不着急,乾梁朝中局势不定,不得冒然行事!” 女奴声音闷闷的,说话的时候带着颤抖。 安代慢慢坐下,把蛋暂时放到一边的箱子里,依旧皱着眉头淡淡的说道: “按照敖云说的做!太子才解了禁足,还不知道乾梁皇帝后面的想法,现在这种情况崔家该着急了,还有那帮文臣,应该快憋不住了!” “在观望观望!” “是!” 女奴出去以后,安代坐在茶几前盯着鹰蛋出神,李鸢的话在她脑子里不断地回响着。 “敖云这么恶心,还收藏着我祖母的画像?”听到安代手里有一幅画的时候,李鸢的表情很微妙,看起来有些感慨,以及控制不住的感慨。 是啊!敖云为什么会有临安长公主的画像,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鸢十五岁,敖云的具体年纪是多少来着,长公主呢? “想什么呢?我进来你都没注意到?”耳边响起敖云的声音,安代回过神来便看到他的脸。 他似乎心情挺好的,脸上带着浅笑! 安代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才二十岁,那她和敖云之间这些年又是在干些什么? 女孩看着自己发呆,敖云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额头,下一刻被她躲开,手猛然顿住,敖云感到不可置信。 “你和李鸢什么情况?和长公主有什么情况?” 安代的眼睛没有什么波澜,但说出的话,让敖云忍不住失笑,他强行碰了碰安代的额头: “怎么?我怎么听出一股酸味儿,吃醋了!” 安代突然觉得李鸢没有骗自己,她看不懂敖云,就像这么多年两人除了偶尔晚上睡在一起,平日里都是点头之交。 看着安代沉默着看着自己,敖云眉头微挑:“怎么了?李鸢跟你说什么了吗?” “听说你有个同胞兄弟?”安代这次开口了,又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敖云沉默了一瞬,往后一仰半躺着看着安代,面露不解:“你在说什么?我又没有同胞兄弟你不知道?” 不得不说,敖云的身材十分的好,肌肉将衣服撑的满满的,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也就只有个三十出头罢了。 但安代是什么人,如果说她刚刚是在试探敖云,那么她现在就是百分之百确定,敖云在撒谎! “你在乾梁北地待了十五年!如果没有同胞兄弟,那我们这十五年隔三差五的碰面早就露馅儿了!” 话锋一转,安代说起了别的事,视线依旧是放在敖云身上。 被安代这样盯着,敖云感受到极度的不适,他轻吸了一下鼻子又坐起来: “你自己都说了,我要是在乾梁待着,那你看到的是谁?别说什么同胞兄弟的,你知道的……我是不是我……你不是最清楚吗?” 安代明白敖云是什么意思,他身上哪里有一颗痣他都知道,若不是同一个人她会察觉不到? 那李鸢什么意思? “李鸢同你说什么了,我在北地待了十五年?还是我有同胞兄弟?”敖云看安代沉默下来浅笑着问她。 “裴界怎么说?”既然想不通,便想抛到脑后,安代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说起这件事,敖云的神色变得自然起来,他伸手想要摸摸那颗鹰蛋,被安代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手背霎时红了,敖云顶顶后槽牙然后笑的带了几分凶意: “手劲儿还挺重的!裴界……” “等一下!” 安代突然开口打断敖云,看看那颗鹰蛋,看看敖云的手背,又看看自己的手背。 她想起了李鸢刚刚的那一巴掌,不是手劲儿重,而是下意识反应没办法控制力道,所以……她说的是真的! 敖云看她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以为是在想刚刚她的手劲儿是不是真的大了,刚想开口调侃两句便听到安代略带急切的声音: “临安长公主和乾梁皇帝的关系怎么样?长姐和弟弟的关系怎么可能差!” 说起这件事,敖云的脸色陡然一变,整个人都冷了下去,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好!好的不得了,好的弟弟都喜欢是姐姐了!” 一句话让安代瞪大了眼睛:“什么?什么喜欢?” “你也惊讶是不是?那乾梁皇帝就是个变态,喜欢上自己的亲姐姐,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