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直到我们到了最里面尽头的位置,我才看见了一个的确是像医院一样的楼,而且这里好像是一个独立的地方,有一道和外面隔绝的大门,大门进去的院子里,也就是楼下面停着一辆中巴车。 就在这个时候,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来一个诡异的画面,或者说并不是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因为我看见中巴车里好像一下子就坐满了人,像是在等发车一样,我甚至看到有一个人还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似乎是在和我打招呼。 “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薛明颜在我胖边问了我一句。 我看向薛明颜,正想说什么,再看向中巴车的时候里面又什么都没有了,好像刚刚只是我的错觉一样。 这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中巴车的旁边,然后这几个人就来抬尸体,我下来看着旁边的中巴车,心里有一些疑惑的感觉,就跟着这些人抬着尸体进去了。 里面的确是一个医院,虽然是医生的样子,但是每个人都是特有的站姿和走姿,一看就是军队里待过的。 我啥也没问,樊队好似已经和这里沟通好了所有的事,我和薛明颜只需要跟着来就行了,之后他们就让我们在外面等,他们则用一个护理床推着病人进去里面了,然后门就关上了。 我坐不住,就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下面的中巴车,总觉得有哪里奇怪的地方。 薛明颜见我站在窗户跟前往下面看,也走过来往下面看了看,见我一直盯着医院的中巴车看,就问我说:“你从进来就一直在看这个中巴车,看什么呢?” 我看了看薛明颜,我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个中巴车看着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薛明颜说:“这种十九座的中巴车不是很常见吗,城里不都在跑。” 我却感觉不是这个原因,但又说不上来是咋回事,就没继续说下去。 薛明颜走到一旁坐下来,也不说话了,我就站在窗户边上发呆,等我有些回过神来的时候,目光才看向左边,就看见在围墙下面站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穿着一身黑衣服,像是西装,手里还提着一个和衣服一样颜色的公文包,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看见这么个人,心里一下子“咯噔”了一下,视线都不敢移开,就喊薛明颜说:“薛明颜,你过来看着这个人,怎么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薛明颜听了也走过来,那个人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薛明颜看见了也说:“是好像一直在盯着这里看,这是什么人?” 正好这时候又医生回来了,我于是问这个医生:“这个人是什么人,怎么一直站在那里看这里?” 医生走到窗户边看了一下,也发出了疑问的声音,他说:“这好像不是我们医院里的人。” 正说着,就只见这个人走进了他旁边的那栋楼,这里面一共也就三栋楼,我们所在的是正中央的这一栋,左右各有一栋,他走进去的正是左边的那一栋。 我看见这个人走近左边的楼里面,我问医生:“那栋楼是干什么的?” 医生不说,只是走到了办公桌前打了一个电话,我听见他有些小声地说:“有个穿着黑衣服提着黑色公文包的人走到你们楼里了,你们排查一下,我看着不像这里的人。” 接着他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和我们说:“让他们那边去查吧,你们不用操心这个事了。” 我看了看被关起来的病房门,我问:“他们现在是在对尸体进行……” 医生说:“就是按照樊队说的做个全面的生命体征检测,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没有死亡时间的尸体,可能会久一些,麻烦你们等一下,还有这里管理极为严格,你们不要离开这个办公室,更不要到处乱走,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看了看薛明颜,我在想樊队会不会嘱咐他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毕竟在来之前樊队也没说这里是一个监狱啊。 薛明颜说:“等出去了再说。” 于是我们就一直这样干等着,大约过了好几个小时,我才看见又医生出来了,但是尸体却没有推出来,而且出来的排头的这一个,是我们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的,他出来以后看了看我们,就说:“你们就是樊队派过来运送那个人的吧。” 我说:“是的,我们就是,我叫何阳,他是薛明颜。” 这个人说:“我是这里的院长,你们送来的这个人的确没有死亡,还活着。” 听见他这样说,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说:“还活着?” 院长说:“可能这么说你们会有些意外,他的确是还活着,但是能不能醒就很难说,有点像植物人的那种状态,只是为什么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休眠状态,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正说着的时候,里面再次出来了一个医生,他走的很急,在院长的耳边说了什么,院长的神色变得有些震惊,然后看向我们,犹豫了一下和我们说:“刚刚这个人醒过来了,要不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说完我们就跟着他走进里面,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接着就是一部内部的电梯,然后往下面下去,我感觉我们已经来到了地下的位置,因为这里全部都靠店里照明,接着又是很长的走廊,然后才看到了很宽敞的病房,走进去发现是一个大厅,有人把手,医护人员在里面来回走动。 院长带我们往里面走,最后才来到了真正的病房,我进去就看见这个原本还是一具尸体的人,竟然已经坐了起来,旁边的人都在一旁看着他,我们才进来,另一个负责的医生就和院长说:“他说他要见何阳。” 院长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说:“这巧了,何警官刚好就在这里。” 而且我发现我才进来,张子昂的眼镜就看向了我,他好像认识我一样,院长还没说完,他就和我说:“何阳,你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