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租车司机被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死了,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他的头被割了下来,现场他还躺在一辆出租车上,也不知道是谁的出租车,血溅满了整个车子,可以看的出来,车子里就应该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而且发现尸体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小巷子里,出租车停在这里一般都不会有人留意到车里的状况,况且这里本来就偏僻,很少有人会在夜里进去,自然也没有监控什么的。 看到这个现场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我当时在车里回神过来的时候,他说我没有头的情况,而现在他的头就不见了,这很难不让我把两件事给联系起来。 王哲轩在一旁说:“凶手为什么要割掉他的头呢?” 我听着王哲轩自顾自地念叨,我没有接他的话,我说:“很显然这两出租车不是他的,如果不是他的,那么现场的这两出租车又是从哪里来到?” 王哲轩很快就明白了我要说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难道这个案件还有一个受害者?” 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既然凶手采用这样凶残的手段杀人,那么出租车真正的司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哲轩再次问了我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何阳,你有没有记起来一些这个出租车司机的事情,你是怎么坐到他的车里的?” 对于这个我根本没有半点印象,我于是摇了摇头,王哲轩说:“我感觉现在这个出租车司机的死亡,和你一定有直接的联系,但是这个联系是什么?” 王哲轩说到这里一直观察我的反应,大约是见我真的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又说:“我们联系了山城那边的出租车管理公司,也找到了出车祸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并不是这个人,而且据说这两出租车和司机都失踪很久了,他们都纳闷怎么会跑到白城来了,还出了车祸。” 载我回来的这个人不是出租车司机,那么他是谁? 我心里没来由地惊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猛地浮现出来了什么,但又很快消失了。 我说:“那你们联系到山城那边真正的司机了吗?” 王哲轩说:“他失踪了,和车子一起失踪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不知道为什么,王哲轩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视频里那个出现的尸体,但是很快这个念头又被我否定了,因为视频里的三个人都是查不到身份的,而出租车司机显然不符合这个条件。 但我却感觉好像这件事和埋尸案有联系,那么联系在哪里呢? 现在现场这两出租车的车主是好查询的,因为只需要通过车牌就能查到真正的车主。 而且钟队已经安排人去做了。 我观察了一遍现场,说出了我心里的疑问,我说:“虽然这里是偏僻的小巷,但是要在这里杀人,还是采用这样残忍的方式,这个人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甚至可能是剧烈的嚎叫,而且这个小巷周围都是居民区,虽然已经很老旧了,但住的人却并不少,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听见动静,除非凶手杀人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死了,或者始终处于一种昏迷状态当中,根本没有醒过来过。” 接着就是凶手的伤口,只见伤口平整,甚至巧妙地避开了骨头与凶器的碰撞,法医也在现场说:“这个凶手应该是一个非常专业的人,否则不会有这么专业的解剖手段,甚至知道在把头割下来的过程中避开骨头的位置。” 我没来由地接了一句:“会不会凶手也是一个法医?” 之所以会说出这句话,是之前案件的思维的停留,因为在此前的种种案件之中,我总觉得那一连串的凶案中似乎有一个懂尸体的行内人,既要动尸体又要是我们行内的人,那么法医的概率就很大。 所以现在眼前这具尸体的出现,又让我想到了这个身份。 法医看我一眼说:“也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只是就目前我们能看到的证据,并不能下这样的论断。” 我就没出声了,我门在现场没有找到凶器,于是我和钟队说:“我到附近去看看。” 王哲轩见我这样说,于是也说:“我和他一起去。” 说完我们离开案发现场,顺着小巷四处来看看,谁知道在巷子的一个转角处,却冷不丁地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和牛仔裤的男人,身高大概和我差不多,还稍稍比我高一点,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他戴着卫衣的帽子,只露出来了一半的身子和脸,另一半在转角的背后,看起来就有一种鬼祟的样子。 于是在看见他的时候,我立马就觉得他不对劲,甚至都做好了要是他跑就追的念头。 而他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见我们靠近了,还问我们说:“那边是出事了吗?” 说实话,他这个样子特别像发现中巴车那一晚在远处观察到那个人,只是那个人已死在了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甚至死法都和现场的尸体有些像。 而且他们给我的感觉也不像是一个人。 听见他这样问,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过去看过了吗?” 他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刚刚听见有动静,就下来看看。” 很显然他就住在这里,我看了一眼王哲轩,于是我问他:“在这之前,你有听见其他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吗?” 他没吭声,只是摇头。 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透着一股子怪异的气息,好像和这个凶案有关,但我又没有实际的证据,于是我开口说:“我们能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