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童年噩梦心里阴影之类的,所以我很少会留小时候的东西,所以当樊队问起来的时候,我的第一直觉就是感受到了童年的那种噩梦般的感觉。 然后才是去思考有没有带来小时候的东西,我再简单地思考之后如实回答说:“没有,我基本上不碰小时候的东西,会让我回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樊队见我这样回答,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说:“这些人一直潜伏在你身边,甚至直接进入到你的家中,他们应该就是为了寻找某种东西,而且目前为止并没有找到,我甚至猜测……”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队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用什么样的话语和我说,而我听见樊队说到了关键出忽然不说了,就追问:“猜测什么?” 樊队看了看我才说:“我甚至怀疑你现在屡次出现的梦游也和这东西有关。” 樊队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我却听明白了,我说:“你是说凶手杀人其实是为了在我这里找到什么东西?” 樊队沉吟着说:“这目前还是我的猜测,我之前就一直在疑惑,为什么每一桩凶案都会牵扯出十几二十几年前的悬案来,看起来这并不是他们想把以前的悬案翻出来,而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只有让每个案件都带上这些和你相关的悬案影子,才能进一步刺激你的记忆,甚至是挖掘出你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来,而什么时候是潜意识最直接的展现,就是做梦。” 我听着樊队的这个推断,只感觉一阵冰冷席卷全身,的确张子昂在和我相处之后说过我有了梦游的症状,而这种症状在我十二岁以后就基本没有出现过了,当时我还不信,看起来是张子昂已经意识到了某些东西,但没有直接和我说出来。 樊队说:“所以这就能说的通为什么谭赟家里会有录制好的你梦游的一些视频。” 可是他们要找什么呢,我这里又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给他们找,要他们这么煞费心机地弄出这么多事来找到这个东西。 樊队大概也想不出来会是什么,所以他问我:“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我现在脑袋就差一片空白了,更不要说想起什么来,于是我摇了摇头,却没有出声。 眼看着天就快亮了,樊队说让我们趁着休息一下,天亮之后估计还有的忙,说完他自己就先离开了。 等只有我和王哲轩在的时候,我问王哲轩:“为什么你和樊队都能察觉到不对劲的感觉,而我却什么感觉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王哲轩好似也无法解释,他说:“我也说不上来,到你家就是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很奇怪。” 我说:“樊队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还能理解,因为他毕竟接触过此前的悬案,或许联想到了什么,可是你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就算大也大不了一两岁,你的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王哲轩面对我这样问,回答我说:“我说就是一种直觉你信吗?” 我竟不知要怎么回答他,这个话题只好就此作罢。 而这个时候王哲轩说:“你说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张子昂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甚至可能看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失踪的。” 我好像听明白了王哲轩在说什么,又好像没有听明白,于是问他:“你想说什么?” 王哲轩说:“张子昂会不会已经找到那个什么东西了?” 我想着不大可能吧,但是又按照张子昂那个闷闷的性格,即便真的察觉到了也不会说出来,还真有可能闷着干大事。 于是我也变得不确定了起来,王哲轩则将话锋一转说:“先不要想这么多了,按照樊队说的先休息,身体才是本钱,身体垮了就破不了悬案了。” 于是他去了客卧睡,而我则回了我的房间睡觉。 谁知道才睡下去就感觉被魇住了,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坠入了一个深渊之中,就这样坠落下去直到什么都再也意识不到。 之后就是做梦,我梦见自己跟着一个人走路,穿着那双白色的布鞋,他带着我再次来到了那个有着很长的一个门廊的门口,我抬头看向门廊的顶上,却看见张子昂蹲坐在梁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好像是为了躲避什么人一样,就只有我看见了。 之后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碎片,我也不大记得起来了,反正之后就醒了过来,是王哲轩把我喊醒的,而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王哲轩则问我:“你不是在房里睡的吗,怎么跑客厅的沙发上来了?” 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意识到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一定是有出现梦游的症状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而王哲轩的眼神却瞬间变了温度,我感觉刚刚还关心的眼神忽然就变得冰冷起来,我听见他说:“你刚刚,好像也在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