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永华与刺客打斗期间,此刻竟然露了一个破绽,使他成功划伤刺客的右肩窝。 那刺客虽然武功颇高,但他也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能杀的了军师他们二人,应该用的是出其不意这一招。 所以在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一击将陈永华毙命后,就只能带着伤逃离此地。 好在,陈永华将刺客打伤,只要找到右肩窝上有新鲜划伤的人,就能找到刺客。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刚要下令召集所有人检查伤口时。 关东五魔竟然来报,闫世章就在刚刚他遇刺时,同样被刺客所伤,伤的还正是右肩窝。 这一消息,顿时让陈永华的心沉入谷底。 这下他知道真正的刺客是谁了,竟然是闫世章。 陈永华一时间恨得牙痒痒,他有心召集教众将这人拿下。 可他并不知道这是闫世章一人所为,还是他们兄弟一起的计划? 最重要的是关东六魔在教会里也有一大批亲信及追随者。 再加上关东六魔乃是铜皮铁骨,这几人相互配合,绝对能在天地会教众的包围下逃离这里,就像当初进忠护送魏嬿婉他们离开一样。 所以这件事应当从长计议。 忽然,陈永华想起当初苏战曾以一第六,大战关东六魔,自己毫发无伤不说,甚至还斩杀其中一人。 想必他应该是知道这几人的死穴在哪。 况且他现在手下已经没有人可以商量这些事,他也只能找进忠出谋划策。 听完他的讲述,进忠惊讶不已:“什么?原来是他,怪不得他老是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不是他,而是他们……” “总舵主是说,杀害军师常胜两位兄弟,以及刺杀您的有可能是他们兄弟一同谋划的?” 陈永华颇为紧张,“有这个可能,要怎么样才能验证出来呢?” “要说方法倒真有一个,”进忠眉头紧皱,“你假装对闫世章发难,将事实摆在眼前,如果剩余那兄弟四人大义灭亲,那就证明他们并不知情。 可如果他们加以抵抗,就说明这件事与他们绝对有关。” 进忠这个主意出的不可谓不阴险,他不仅直接给闫世章直接定了性,就是他刺杀的。 还成功将陈永华带入一个误区,那就是其余四魔如果帮兄弟说话,那算是集体背叛陈永华。 但要知道,关东六魔的感情极为深厚,与亲兄弟没有任何不同,别说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他们知道也会为自己兄弟杀出一条血路。 “这个,不知兄弟能否出来助我一臂之力?” 进忠感到有些好笑,当初陈永华他遇到危险时,可以在没有任何证据情况下,将自己关进刑堂。 现在有难了,还想要自己出去帮他,真是好不要脸。 “总舵主,这件事我不能掺和,如果我掺和进去,就会让教众们以为是我为了排除异己,在背后窜掇着你除掉关东六魔。 到时即使你摆出证据,兄弟们也会不那么信服。” 陈永华一听有道理,他到现在除了苏战之外已经没有可用的人。 “可若是你不参与进来,我对阵他们几个,毫无胜算啊。” 进忠闻言眼睛一转,状似有了主意,“这样吧,总舵主你附耳过来,我知道他们的死穴命门,你可以这样做……” 待到当天夜里,陈永华假借联络感情的名义,邀请兄弟五人聚在一起喝酒。 推杯换盏间,陈永华突然问起闫世章,“闫六弟,你怎么不喝酒啊?” 闫世章不疑有他,“我这肩膀受了伤,还是少喝些酒比较好。” 陈永华理解的点点头:“那好吧,既然你受伤了,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对了,我让厨房熬了整整一天大骨汤,就为了给你补补身体,你可得好好品尝品尝。” 闫世章听闻感动不已,说话间,温度正好的大骨汤已经端上来。 他也不推辞,接过骨汤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纷纷打趣,说总舵主偏心。 陈永华哈哈一笑,继续与几人吃吃喝喝。 等他们吃饱喝足即将离开时,结果就见陈永华脸色一变,将筷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对着闫世章问道: “六弟,我陈永华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闫世章被他问的一愣:“总舵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兄弟四人,也纷纷戒备的看向陈永华。 看见他们这个样子,陈永华心里顿时升起一丝苦涩:“我的前两日深夜被刺客刺杀,缠斗之际我划伤了刺客的右肩膀。” 听到这话,几个人齐齐愣住,闫世章更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陈永华,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是那个刺客?” 陈永华也不欲与他们废话,“是不是你等审问过就知道了。” 说完,他一摔酒碗,紧接着,从门外就冲进来一大批教众。 “这件事与你们其他兄弟四人无关,只要将闫世章交给我,你们就可以离开,我还是相信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