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嬿婉要去陈永华身边获取名单这件事,陈家洛也是持反对意见。 “不行,嬿婉,再怎么说也是太危险了,况且于振海已经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此时你再出面,恐怕会被人认出。” 谁知魏嬿婉语气坚定的说道:“不,由始至终,于振海都不知道我是谁,况且他现在死了,更加没人知道我是谁。” 他语重心长地劝道:“婉婉,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你先别着急,关于这件事真的是太危险了,我根本就不能放心。” “进忠哥哥,我有自保能力,当初于振海也说过,他的陈总舵主喜欢我这类型。 我想他嘴里的陈总舵主,指的不是陈家洛,而是陈永华才对。 为了能帮皇阿玛解除心头大患,我不在乎。” 陈家洛被魏嬿婉口中的决绝所震撼。 他只想过进忠对他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却从没想过就连魏嬿婉自己这个随口认下的干女儿,对自己也如此忠心。 但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让这二人去冒险。 然而,就在他要拍板,不让魏嬿婉去冒险时,魏嬿婉接下来的话却让这两个男人不得不妥协…… 没人知道,当天他们在书房里聊了些什么,只知道从这天过后,二当家夫妻两个就把三孩子扔在红花会,双双消失在人前。 半个月后,福建漳州天地会总部。 陈永华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他手下最得力的四个干将,于振天、于振海、军师、常胜。 现在有两个被朝廷所杀,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愤恨。 再加上他之前陷害红花会的事,已经被红花会所察觉,他们现在开始有组织,有纪律的全国各地拔除天地会暗桩。 再加上之前因为灵兽一事,朝廷派人秘密清扫他们,所以天地会这段时间以来损失惨重。 陈永华自认足智多谋,原本还以为关于灵兽,朝廷不会那么快做出反应,但没想到这后面有高人指点,竟然在他还没有完全布控成功时,就派出高手四处秘密对灵兽清缴。 一想到这,他都要恨死弘历和这个出谋划策的人,想要颠覆大清坐上皇位的心也更加激烈。 处理着教派里的杂务,陈永华头疼不已,他现在无比怀念于振海。 就在他气得想要将桌上的东西挥落在地时,突然听到门外来报。 陈永华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让人进来。 “报告总舵主,根据暗探来报,西藏二王子三王子与小公主即将要来到咱们福建。” 听到属下的汇报,陈永华缓缓坐在椅子上,“你是说,西藏的两个王子与公主到了咱们地界?” “是!” “可是他们不应该在京城吗?还有我怎么没有听到暗探汇报过,在京城还有个西藏公主?” “回总舵主,这个属下不太清楚,只是有暗探看到了他们的行踪。 不过,属下认为他们仓皇而来,必有原因。” 陈永华仔细一想,觉得这里有问题。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三王子好像跟苏战关系不错,他不会是来对咱们不利的吧?” 那属下仔细想了想,在沉默片刻后回道:“总舵主,别的属下不敢说,但如果谁要是抢了我的家产,把我赶出家门,我绝对不会跟他关系好,不想办法除掉他,杀了他都已经算我心善。” “你是说,那个三王子并不是真心与苏战交好?” “回总舵主,很有可能。” 听到属下的分析,陈永华摸着下巴搜索一番:“找机会,让我与西藏王子碰个面,不必用真实身份。” 属下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应下总舵主指派的任务。 第二天。 多吉与墨特在这边游玩时,突然被人推荐起一个清倌馆,据说那里的花魁跳起舞来堪比天仙下凡。 这成功引起二人的兴趣,于是他们就直奔这叫清倌馆。 然而就在他们边喝酒看花魁跳舞时,包间门突然被敲响。 多吉摇摇晃晃的开了门,醉眼朦胧间看见老鸨一脸歉意的立在门口。 “没事,滚!” 老鸨十分为难:“客官,您看能不能让花魁出来一刻钟?” “凭什么?”多吉十分不满,墨特也从包间里出来,站在他身后。 墨特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往那一站就形成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老鸨无奈只能战战兢兢的解释:“是这样的,花魁的一位熟客来了,点名要她跳舞,如果见不到人,他们可是要砸店的。 只要一刻钟,让花魁跟那位熟客打个招呼就行。” 墨特十分不爽的站在多吉身后,冷声开口:“你怕他们砸店就不怕我们砸吗?” “就是,怎么欺负我们是外地人?”多吉也跟着不满的嚷嚷。 老鸨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这二人一看就身份高贵,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但那边可是天地会的总舵主呀,是他们这个清倌馆的幕后之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总舵主非要花魁为他献舞。 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子,平日里心狠手辣,对她们这些苦命的女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稍有不对就会被折磨致死。 面前两人就算是再难缠,顶多是打自己一顿,或者把店砸一砸,也不至于杀了自己。 于是老鸨在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得罪面前这二人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温文尔雅的声音。 “老鸨,你怎么能乱传话呢?我什么时候说叫不来花魁就砸店了? 我分明说的是看看花魁有没有时间,如果有就叫来。” 老鸨都震惊了,她没想到总舵主会这么说。 但她又不得不顺着陈永华的话往下说:“哦,那是我记错了。那,这样吧你们几位今天的酒钱我免了,行吗?” 还没等多吉拒绝,陈永华就率先答应下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谢老鸨了。” 说完,他又对着多吉二人一拱手:“我见二位兄台长相并不像满人,也不像汉人,倒是别有一番英俊神武。 故陈某有心相交,不知可否邀二位痛饮一番?” 多吉看了他片刻,然后又与墨特对视一眼,最终掏掏耳朵,大着舌头说道:“好好说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永华被他噎到,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但还是扬起一个笑脸:“啊,陈某是说,我觉得你们二人很合眼缘,所以想请你们喝酒。” 多吉咂吧一下嘴:“人家老鸨不说免酒钱吗?用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