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重一声令下,清军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向回部众人。 陈家洛和霍青桐虽然武艺高强,但在千军万马面前,也显得力不从心。 回部的族人,虽然奋力抵抗,但毕竟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局势岌岌可危。 霍青桐与陈家洛誓死抵抗,可架不住清军人数太多,由于体力下降太快,渐渐的,他们就略显颓势。 张召重见状拉弓搭箭,瞄准霍青桐就要放箭。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张召重,尔敢!” 这时张召重的箭已经脱手而出。 听到这一声厉喝,霍青桐一转头就看见张召重的箭飞射向自己,速度之快,她根本来不及躲。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接将张召重的箭射飞出去。 张召重与霍青桐同时向箭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射箭的人竟然是苏战。 进忠这一箭不知震撼了在场多少人,一是距离,二就是准头,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法,普天之下也难有人匹敌。 陈家洛同样看到这一幕,眼中顿时迸发出喜悦之情。 进忠带领的红花会大军终于赶到。 而霍青桐也趁机弯腰一滚,躲到了一辆木板车后面做掩体。 进忠他们的速度比预期的要快,因为他知道,每快一分,就能多救回一条生命。 他一马当先,他身穿一身黑色劲装,腰悬宝刀,脸上的神情冷峻而坚定。 身后的红花会教众,虽然训练时间不长,但进忠的严格训练让他们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势。 “张召重,你竟敢违抗军令,私自出兵!”进忠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在场的每个人都心头一颤。 张召重见状,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冷笑道:“苏战,你这是何意?我这是在为朝廷除害,你若插手,就是与朝廷为敌!” 进忠冷哼一声,他知道张召重这是在虚张声势,他手中并没有圣旨,更没有兆惠将军的命令,这一切都是他私自行动。 进忠睥睨着张召重,轻勾一侧嘴角,语气不可一世:“张召重,你私自调动兵马,意图不明,我怀疑你——企图谋反! 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红花会的教众们立刻响应,他们虽然不是正规军,但进忠的威望和他们他的忠诚,让他们毫不犹豫地冲向张召重的军队。 “苏战,你敢!”张召重怒吼,但他的声音已经失去了之前的威严。 进忠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如刀,直指张召重:“我有何不敢?你违抗军令,私自出兵,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今日,我就要替朝廷清理门户!” 张召重的军队开始动摇,进忠的名声在军中也是如雷贯耳,他们并不想与这样的人物为敌。 张召重见状,心中大惊,他没想到苏战竟然会如此果断,而且他也知道苏战的厉害。 他不明白自己哪惹到了这个人,原本他还以为苏战带领的那批人是正规军,毕竟一看就训练有素。 但仔细看去,竟然发现领头的除了苏战以外,竟然还有十来个红花会当家。 他灵光一闪,“苏战,没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朝廷,与红花会混在一起,看他们对你言听计从的样子,我看企图谋反的是你!” 接着,他开始鼓动起自己这边正规军的士气:“将士们,苏湛,如今已经是反贼,你们将他拿下交给朝廷,定能建功立业!” 还别说,经过他这么一忽悠,清军士气还真的高昂了起来。 陈家洛他们一众红花会当家,心里顿时一紧,毕竟红花会人数再怎么样,也没有正规军的人数多,如果真要打下去,不说全军覆灭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就在他们咬牙打算鱼死网破时,就听进忠嗤笑一声:“谁跟你说我背叛大清了?我奉皇上之命来此处收编红花会!” 张召重大惊失色,脸色苍白,他指着进忠咬牙切齿的反驳:“你胡说!我在此地镇守这么多年,对红花会了如指掌,皇上又怎么会派你来收编红花会?” 进忠见到他的反应,有些不对,好像过于剧烈了。 将此反常记在心中,但他明面上态度十分不屑:“你还好意思说你在此地镇守已久? 那怎么红花会在此地竟然还存在这么久,你既没有能力剿灭他们,又没有本是收编他们。 皇上自然对你心寒,所以,派本将军前来。” 听到他这么说,张召重自然要为自己辩解:“红花会在此处盘根错节,无恶不作势力还大,自然不是那么好清理的。” 进忠驾马上前一步:“哦?是吗?那为何本将军刚来几个月,就已经成功收编红花会,并且将红花会教众训练成正规军?” “不可能,仅几个月时间,你怎么可能做到?” 见张召重不信,进忠向目瞪口呆的陈家洛以及红花会十几个当家问道:“陈总舵主,各位当家,张将军不相信你们已经归顺朝廷。 现在就请你们亲口告诉他,你们是否被招安呢?” 陈家洛他们在一开始的目瞪口呆之后,立马就反应过来,进忠这是在找借口救他们。 于是全部乐颠颠痛快的承认自己接受朝廷招安,红花会已经归顺大清。 进忠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直扶额,这帮大聪明。 “既然红花会已经归顺朝,那么,我带领他们前来制止你又有何错? 现在咱们再来说说你私自派兵攻打回部的事。 我身后的众将士听令!” 一直都是反贼的红花会教众,冷不防被清朝大将军称作将士们,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仿佛他们真的是让家人为之自豪的军人。 一时间,众人热血沸腾,齐齐高喊:“在!” “将叛贼张召重拿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