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两个陌生男人,魏嬿婉则是很警惕的搬着凳子靠向进忠身边。 进忠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两个男人,只见他们五官英挺,肤色偏深,举手投足之间又有些江湖儿女的飒爽之气。 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完两人后,进忠扬起一张温和的笑脸,“不介意的,请坐。” 待那二人坐下,其中一名稍微年轻一些的男子率先向进忠问道: “不知这位仁兄,你可姓靳?” 进忠与魏嬿婉对视一眼,意见迅速达成一致,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面带疑惑地反问。 “在下进忠,不知这名字哪里引得二位好奇?” 那二人闻言同样对视一眼,接着,他们便豪爽的做起了自我介绍。 “在下靳广道,这位是我三弟靳广仁。 刚刚听这位姑娘叫你靳忠哥哥,我们兄弟一听这不是本家的吗? 原本姓靳的就少,兴许咱们往上倒几辈还是同族的。” 进忠仔细盯着他们的眼神,发现这二人的确没有恶意,便也没有计较那么多。 但显然,这茶馆已经不是能够打探消息的地方,于是他拉起魏嬿婉说道: “不好意思二位仁兄,可能是你们误会了,进忠没有什么同族。 我们二人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告辞。” 说完,进忠便与魏嬿婉一同离开茶馆。 而就在他们踏出茶馆的那一刻,迎面而来一个书生气很重的男子迈步走向茶馆内。 就在他们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进忠与他四目相对,那男子竟然猛地顿住。 进忠不欲与这里的人做纠缠,即使内心再疑惑,但他还是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在点头示意后,牵着魏嬿婉离开了茶馆。 只是在他们走后,刚刚那名书生竟然径直走到了靳广道兄弟二人面前,只见他指着进忠的背影说道: “大哥,三弟,你们不觉得刚刚那个年轻人有点眼熟吗?” 靳士道点了下头,同样看着进忠远去的方向缓缓说道: “他姓靳,叫靳忠。” 刚刚那书生闻言猛地抬头,“大哥,你是说……” “十有八九。”细听起来,靳士道的语气竟然有些愉快。 书生一听,当即就有些急了,“既然如此,你们怎么不把人留下?” “广德,不用急,这人来的时机太过凑巧,况且咱们来这儿的目的,你忘了?此事必须要仔细斟酌一番……” 离开茶馆的进忠与魏嬿婉,二人并没有选择回去,而是转头又来到了戏园。 这里的人流量也很大,他们找到了最角落也是最靠近店小二的地方坐了下来。 台上的花旦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京剧。 底下的各路票友也都听得认真,而店小二由于天天在这听,早就听腻了。 他正百无聊赖的站在最角落,等待着哪桌客人需要点心茶水,他好上前伺候。 就在他摇摇晃晃站着就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一声清脆软糯的呼唤。 “这位小二哥,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在我们这坐一会儿歇一歇吧。” 店小二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刚刚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个精致灵动的妙龄少女。 见他看过去,那少女还对他温柔一笑。 这一笑哄的他是心花怒放,再加上他的确是有些累了,于是便从善如流的坐在了桌子旁。 直到坐下,他才看到少女旁边,竟然还坐着一个英俊矜贵的男人。 那男人也是非常有礼貌的对他点头示意。 看着二人的衣着,在这小县城里可不多见,想来应该是州里哪个大户人家的小两口出来玩儿罢了。 单看他们的态度彬彬有礼,不像是那种蛮横之人,于是店小二便也小声且热情的打起招呼。 “看你们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由于店小二是外男,攀谈工作交给魏嬿婉不合适,所以便由进忠接过话茬: “嗯我们来自京城。” 店小二一听,来自京城,那地方可都是有权有势的人。 他语气中颇为向往的说道: “京城啊,那地方可真是寸土寸金,相当富庶呢!” “我看你们郎房县也不错,我们二人走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看见一个乞丐。 就连身着补丁的农户都没见过,可见你们这也是很富庶的地方。” 那店小二一听当即露出一副不屑的嘴脸,“我呸!什么富庶,狗屁!” 进忠听店小二这话,就知道他找对人了。 于是他假装好奇地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看到的都是假的不成?” 店小二四面瞅了一眼,看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戏。 他这才将脑袋凑近进忠,语气也越压越低,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起自己所知道的事。 “你可知道为什么这县城里没有乞丐,也没有身穿补丁的农户? 那是因为他们都被县令与陈家逼上山当土匪去了! 不瞒你们说,我有一个表哥就在陈家当账房。 据他所说我们这郎房知县,今年就要到任了,为了他的政绩不被影响,他竟然向朝廷虚报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