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蒙古。 进忠带着50人马,悄然接近准噶尔部。 距离准噶尔还有一日路程时,整队找了一个避风的巨大岩石,在阴凉处吃起干粮。 进忠刚咬一口干粮,突然感觉旁边有一道目光正直直的看向自己。 进忠回过头去,发现那里正坐着张广泗。 可奇怪的是,张广泗看天看地就是没看进忠。 进忠迟疑的回过头继续啃干饼,可他刚一回头就发现那道目光又朝他射来。 进忠再次回头,可还是没有人看他。 他直觉这里有事,于是再次假装转过头,接着又猛地回头看向身后。 这下,张广泗偷看他的事,直接被抓包。 张广泗发现自己已经被进忠察觉,连忙尴尬一笑,“啊哈哈,那什么,苏参领,卑职是想要看看你吃那么干,会不会口渴,我这有水。” 进忠狐疑地看向张广泗,有些无语的拒绝道: “我才吃一口。” 意思就是不用喝水呗?张广泗了然。 于是低下头开始啃自己的干饼。 被这么一闹,进忠也吃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然后迈步就要向避风的岩石后走去。 张广泗见状,连忙问道:“苏参领你干嘛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进忠发现,自打从京城出来后,这张广泗无时无刻不跟着自己。 偏他还不阻拦着进忠做任何事,就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我要去出恭。”进忠如此回答。 张广泗继续追问,“大的小的?” 进忠忍了又忍,一想到自己这次来,就带了50人,少了哪个都会不方便。 他便压下想打人的冲动,继续耐心的回答:“小的。” “哦,那正好,我也想去。” 进忠拒绝道:“你是找不到路吗? 一个一个去。” 说完,进忠便率先走向岩石后。 解开裤子,放水,一气呵成。 结果刚一回头,就发现张广泗正探头探脑的向这边看过来。 张广泗发誓,他这辈子除了差点被砍头那次,就只有现在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了死神在招手。 只见进忠恶狠狠地用手肘,抵住张广泗的脖子压在岩石上。 然后语气冰冷毫无起伏地问道: “你偷看我?” 张广泗顿时被吓出一头冷汗,自己是傻瓜吗?原本苏战就因为那穆占的事有过一段时间应激反应。 在那段时间,任何靠近苏战的男人都会被他无差别攻击。 可现在自己竟然偷偷来看他方便,这不是找死嘛。 他顾不得擦汗,连忙结结巴巴的回应。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实在憋不住了,这才跟着你到这来一起出恭。” 进忠听他这样说,再次确认: “你确定?” 张广泗此时哪里敢否认,只能连连承诺。 “我确定,真的是憋不住了才来的。” 见他不像撒谎,进忠这才放过他。 他可不想在这个仅仅只有50人的小队里,出现有龙阳之好的人。 毕竟这里可有两个他特意精挑细选来的阵眼。 他所有的计划都是围绕着这两个人进行的。 与其说剩下的48人是与他来一起瓦解科尔沁与准噶尔的。 还不如说那48人就是来保护这二人的。 进忠转身往回走,“憋不住了,就赶紧拉。 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一起出恭。” 回到原来的地方,进忠闭着眼睛靠在岩石上休息。 这时高佳舒望小心翼翼的靠过来,他看向队伍中两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男人,不解的问: “战哥,那两个人是干嘛的?怎么这么神秘啊? 看他们不是很能打的样子,你确定他俩是取胜的关键吗?” 进忠不愿多说,只是应付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让你拿的包裹拿好了吗?” “拿好了。”说完,高佳舒望将一天12时辰都背在身上的包裹展露出来。 不一会儿,张广泗也回来继续吃他的干粮。 不过他这次可不敢再盯着进忠瞅了。 天知道他有多委屈,他之所以无时无刻不跟着进忠,就是怕他什么时候突然犯病,想要玩一玩“自尽游戏”。 可他不仅不理解,还这样对自己。 张广泗心里哭唧唧。 等众人休息到差不多的时候,进忠拍拍手,招呼起那两个黑袍人。 “可以了,就在这吧。” 那两个人闻言站起身来到进忠身边,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两人的身高与身材,竟与进忠极其相似。 那二人来到进忠身边后,便一把将斗笠掀开。 众人愕然发现,这二人不仅身形与进忠相似,就连斗笠下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都与进忠还有着六分相像。 原来这两个人是双胞胎。 这二人虽然与进忠长得像,但气质却大不相同,进忠往那一站便矜贵的如王爷一般。 而这二人的眉宇间,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