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被放假的进忠,他能休息吗? 必然是不能,他还得去找婉婉呢。 魏嬿婉初见进忠,也是被他的状态吓一跳。 她从没见过进忠有如此疲惫的时候,仿佛憔悴到一碰就要破碎了。 进忠有苦说不出,他哪知道如懿的威力这么大。 那种让你身心俱疲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进忠现在并不是身体上累,而是心理上累。 魏嬿婉赶紧将他拉到无人的角落,关切地说道: “好哥哥,既然皇上都放你假了,你赶紧回去睡一觉吧。” 进忠被这一声好哥哥,一刺激,已经空的血槽顿时恢复半管。 果然呐,我的婉婉就是治疗如懿所带来伤害的的良药。 他温柔的将婉婉抱在怀里,将下巴放到她的头上,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哎呀,真是幸福呢。 魏嬿婉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然后想起自己还在当值,纵使再不舍,也得从进忠怀里退出来。 她翘脚捧住进忠的脸,嘴了一个,然后害羞的跑开了。 边跑还边回头嘱咐,“进忠哥哥,婉婉去当值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这下好了,进忠满血复活了! 他就这么傻呵呵的摸着自己的嘴,这还睡什么觉啊,躁动起来呀! 他当即颠颠颠的回到住处,将那一大盘子珠宝稀里哗啦的倒到一个口袋里。 等魏嬿婉吃完午饭回来休息时,就看到进忠扛着一个包裹,像一个土匪头子一样‘哐当’一声放到她面前。 然后弯下腰,一手抬起她下巴,邪魅狂倦说道: “妞,这是哥哥给你打下的江山,快收好,留着以后过日子用。” 魏燕婉被他这一耍宝,顿时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的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等她打开口袋后,里面的珠宝顿时吓她一跳。 “哥,这是哪来的?你打劫了哪个宫啊?” 进忠见婉婉连哥哥都不叫了,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赶紧乖乖的坐到她身边讲起了这次出去打仗的经历。 一切都是报喜不报忧,可多少还是有些炫耀的嫌疑。 “这事还得从哥哥在金川剿灭了敌人的一门大炮,开始说起……” 但他聪明,前世能与他平分秋色的魏嬿婉也不差。 当进忠说到火炮在自己身边炸响时,她立马想到进忠身上那些不规则的疤痕,一定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当进忠说到他被炮弹乍响的气浪掀飞了出去,她立马就联想到进忠贯穿腹部的伤口。 直到最后他说完自己的身世,以及是怎么帮助胧月与太后皇上重新建立沟通关系后,他回头看向婉婉,觉得她一定在崇拜的看着自己。 可没想到的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婉婉那那哭红的双眼。 心疼的进忠立马收住声,赶紧将婉婉抱在怀里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好妹妹都已经过去了。” 魏嬿婉回抱住他,啜泣的说道:“哥哥你原本应该是王子,可现在成了公公,你一定很痛苦吧,对不起,我不能帮你分忧什么。” 进忠亲亲婉婉的额头,“能在宫里遇见你,哥哥便不再痛苦了。” 说完,进忠决定转移话题,不能再让婉婉跟着自己伤心了。 他帮婉婉擦干净眼泪。 “婉婉你下午有空吗?咱俩去看看爹娘吧,今天已经是回来的第三日,再不去看他们,老两口不得把哥哥扫地出门啊。” 魏嬿婉哭的一抽一抽的,她有心想让进忠好好休息一下,但一想到出宫能让进忠哥哥散散心,便点头道: “我下午应该可以出去,只要跟干娘说一声就行了。” 宫外。 长街上热闹的景象,冲淡了魏嬿婉的坏心情。 虽然她现在地位有所提升,也偶尔能出宫办差。 可宫外的烟火气息,是宫里怎么也比不了的。 她古灵精怪的四处观望,但骨子里养成的规矩不能让她随意蹦跳,依旧乖乖的跟在进忠身边。 关键是进忠现在这副模样太好认了,前几日,他们一行人被皇上批准骑马入京。 在肃清了一条街后,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进入京城,来到宫门下。 为首的三人均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傅恒的痞帅,进忠的矜贵,张广泗的埋汰。 尤其是进忠,战损感直接拉满。 俊俏的容颜,苍白的脸庞,沾染着血迹的衣领,气质又孤又傲,眼神中又自带几分破碎感,简直绝了。 就连他脖子上的绷带,都让人感觉那是一条飒爽英姿的装饰品。 当然也不能怪张广泗弄得太脏,还不是因为傅恒下的命令,让他往脸上扬了几把细土。 还好没让这些老百姓看见进忠嘴里进土呸呸呸的样子,不然男神滤镜直接破碎。 当时就有不知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向进忠与傅恒二人扔花和手帕。 所以这次进忠一上街,有些路人就立马认出了他。 不过好在京城的老百姓哪天不见几个大官? 只不过现在进忠与傅恒风头正盛,这才会引起大家的好奇与注意。 到时过不了两日,百姓们就会安静下来,毕竟谁家都需要开门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看帅哥。 但此时他们的目光,却让进忠与魏嬿婉二人十分不自在。 甚至有一些热情的摊主,直接将手中贩卖的货品塞到进忠的怀里。 就连魏嬿婉因为与进忠走在一起,都被一些卖小零碎首饰的摊主塞了不少东西。 魏嬿婉怎么也没想到,进忠哥哥会这么受欢迎。 她刚刚想要偷偷溜走,结果被进忠一把拽了回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二人进入了一条死胡同内就再也没出来。 有好奇的人进去寻找,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原来是进忠拉着魏燕婉来到胡同里的围墙下,单手揽着魏嬿婉的腰往肩上一扛,接着一蹬墙,剩余的那只手迅速攀上墙头使劲一拉,二人就这么华丽丽的翻墙而过。 片刻过后,一家成衣店内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头戴帷帽的人。 很快,这二人便敲响了苏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