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与魏嬿婉都没有发现的是,就在进忠披着蟒袍出来打水时,一个身影正隐藏在暗处,看着他。 毓瑚都要气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半夜里起夜上茅房,竟然碰到了这样一幕。 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就被猪拱了! 她回到房间,越想越气,这进忠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竟然敢吃窝边草,还是她毓瑚的草! 不可原谅! 不过还得搞清楚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是不是他们早就在一起,从而联合起来蒙骗自己调来御前的? 于是她穿好衣服再次返回,这时,进忠已经离开了。 而魏嬿婉一看毓瑚突然闯进来,吓了一大跳,连忙将擦过鼻血的毛巾藏起来。 然后结结巴巴的问,“干娘,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早在二阿哥被害一案结束后,毓瑚便收了魏嬿婉做干女儿。 魏嬿婉现在满心满眼的想着,可不能被干娘知道,自己看进忠看到流鼻血,这太丢人了。 而毓瑚一见她的动作,就知道这里有猫腻。 她并没有作答,而是上前一步直接将魏嬿婉,手里的毛巾夺下。 在看到上面血迹的一刻,毓瑚天都塌了。 再看魏嬿婉那红肿的双唇,这还查什么啊?这分明是两人刚刚勾搭上的呀! 而魏嬿婉则是因为自己的鼻血被人发现,羞到捂住脸。 毓瑚看到她这个样子,气的肺都要炸了。 转过身,赶紧将门关严。 然后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姑娘大了很正常—— 正常个屁!毓瑚越想越气,气的她上前戳了一下魏嬿婉的脑袋。 “你是不是傻?你与他还不是对食,你就让他……” 接下来的话,毓瑚怎么也说不出口。 魏嬿婉则以为,她是在说自己将进忠哥哥邀请进房间内这件事,于是乖乖低头认错。 “对不起,干娘,是嬿婉考虑不周到了。” 魏嬿婉很理解毓瑚此时为何生气,毕竟没名没分的,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 这要是放到古代,可是要浸猪笼的。 毓瑚拼命压下自己的暴躁,尽量心平气和的坐在魏嬿婉身边,问道: “是不是进忠凭借着军功强迫你的?” 魏嬿婉老实摇头,“不是,是女儿亲自邀请他来的。” 毓瑚的心瞬间落到了谷底,合着是她主动勾引的进忠。 “你、你。” 毓瑚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明白嬿婉这小姑娘并不是那浪荡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 再细细思索一番后,毓瑚豁然开朗,她甚至都要佩服起魏嬿婉此时的果断。 进忠现在是什么人?虽然皇上明令禁止不准谈论他的身份,但明眼人都知道他现在可是有着另一重身份,即将封将的潜力股。 现在宫里的人虽然都怕他,但过段时间当这些人,尤其是宫女们反应过来后,一定会前赴后继的扑上去。 别说现在,就是过去进忠还没上战场前,每日都要不知打发多少意图勾引的宫女。 谁让他在宫里位高权重,人品尚佳,长的又好。 过了今夜,这样的人只多不少,谁让进忠现在还有了另一个身份,若谁要是真嫁给他做对食,弄不好以后会成为将军夫人。 而嬿婉这小丫头竟然在进忠回来的当夜,就将人拿下,也是不可多得的果断。 但虽然理解了她的想法,可毓瑚还是不赞同她这样做。 她语重心长的提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这样做太过冒险了。 你这样毫无保留的对他,若等明天他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你还能到处嚷嚷吗?况且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样做若被人知道该有损你的清誉了。 到时若进忠真反悔了,你该怎么嫁人?” 虽然两个人想的驴唇不对马嘴,但话题却诡异的能唠到一块去,就见魏嬿婉十分认真的说道: “不会的,进忠哥哥他说过要娶我的,他不会反悔。” 这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 毓瑚看着魏嬿婉被进忠的花言巧语迷惑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想到这,她决定自己亲自出手,帮嬿婉去进忠那里要个名分。 但由于现在天色太晚,她一个年纪大的老姑姑,贸然去人家年轻太监的庑房不好。 她便决定第二日再去找进忠,她可不怕劳什子杀人如麻,难不成他还敢在宫里一刀砍了自己不成? 拿定主意,毓瑚拿起沾血的毛巾说道: “这个我先带走,明天咱们一起去找进忠,你还是太单纯了。” 就这样,魏燕婉一脸懵逼的看着毓瑚姑姑,拿走自己擦过鼻血的毛巾。 她拿那玩意儿干嘛?帮自己洗? 顿时,魏嬿婉被感动到眼泪汪汪,还得是自家干娘,真宠自己。 于是,第二日魏嬿婉一脸凌乱的,看着毓瑚拿着沾血毛巾举到进忠面前讨说法。 由于弘历特许进忠休息几日,所以今天他并没有去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