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一行人包括将士们,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来,是要好好的吃一顿了。 对于那穆占的提议自无不可,就在众人起身将要离开营帐时。 那穆占突然看着进忠的背影说道:“这位苏总兵,小王见您有些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敢问咱们是在哪见过吗?” 进忠早在在站起身时,顺手将刀把握在手中。 随着那穆占的问话,进忠下意识反应就想要抽刀转身砍过去,还好被张广泗眼疾手快,不动声色地按住。 回过神来的进忠,感受着手背上张广泗的手汗,嫌弃的将手抽出,在衣服上蹭了好几下。 张广泗也明白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搞得好像谁乐意抓你手似的。 好在他们这番动作,并没有被身后的那穆占看到。 而在他们前面的准噶尔人,甚至都没理解张广泗突然按住进忠手是什么原因。 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进忠,按下心里的杀意,转过身利落的行了一个军礼。 “王爷说笑了,微臣从小便生活在京中,从没来过草原,又怎么会与王爷相熟。” 那穆占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总之他哈哈一笑解释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可能是我记差了吧。 王妃已将酒菜准备好,各位请。”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就在那穆占看见第一眼看见进忠时,眼底出现了震惊,又在转瞬间变成了玩味。 看着进忠宽肩窄腰的背影,他神经质的舔了一下下唇。 ———— 这是恒娖嫁过来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京城里的熟人,她还是颇为激动的。 早早就备好了酒菜,等着傅恒他们过来。 再简单的叙旧后,他们便开始了边吃边聊。 聊现如今京中的风土人情,聊太后如今过得如何,聊恒娖和亲到草原过的怎么样?甚至聊皇上又生了哪个孩子。 恒娖和亲时还是雍正时期,所以她并不熟悉进忠这个后来居上的御前红人。 原本她只当进忠是个普通的游击总兵,可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恒娖突然看见进忠腰间的墨玉玉佩。 这块玉佩便是与崔槿汐那根墨玉簪是同一块玉石上雕刻下来的。 当时说是雕刻成了12个首饰,分给了六个雍正宠爱的嫔妃。 但其实当初除了这12个首饰,还有一个大佛牌。 当时雍正为了向甄嬛表示宠爱,便将这个佛牌赏赐给了她。 但那时乌拉那拉氏还在,怕他又开始唠叨雍正偏颇,于是这块佛牌便由雍正偷偷的亲手送给甄嬛。 所以在这前朝后宫,除了甄嬛一党最亲近的那几个人之外,没人知道这块佛牌的来由。 恒娖在看清这块佛牌后,浑身一震,然后不动声色的拿起马奶酒饮下一大口。 接着便将话题转移到了进忠身上,“这位小将军好年轻呀!可是咱们八旗子弟?” 傅恒没想那么多,“哦,他是汉人。” 恒娖颇感兴趣的问道:“哦?不知小将军姓甚名谁呀?” 进忠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 “回长公主,末将姓苏,名战。” 好一个长公主,恒娖听的顺耳极了。 她明白进忠这是作为娘家人,在给她长脸撑腰,在提醒这帮准噶尔的男人们,自己的身后还有整个大清王朝做后盾。 在这个草原上,无论是谁都叫她王妃,都把她放在一个男人附属品的位置上。 可她是谁?她是大清的长公主,是恒娖,也是大魔王胧月! 胧月压下狂跳的心脏,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于是态度和蔼的继续说道: “姓苏呀,真巧,之前在宫里有一个对本公主极其照顾的公公,就姓苏,名叫苏培盛。” 进忠再次饱含深意的恭敬答道:“回公主,正是同一个苏。” 胧月深吸一口气,她终于确定了,这个苏战是母后的人。 那穆占见自己的王妃与苏总兵说的有来有往,当即有些不爽起来,但他又不敢说些什么。 毕竟这几人可是他亲自向清朝廷求来的。 他只能憋了一肚子闷气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就连隐蔽看向进忠的眼神也充满了侵略感。 傅恒倒是没注意那穆占的眼神,只是注意到了他猛灌酒的动作。 当即给进忠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差不多行了,一会儿那穆占就要给自己灌死了。 很快,二人便不再有交集。 就这么有惊无险的吃完这顿饭后。 傅恒带着众将士在那穆占提供的住所休息下来。 深夜,喝醉酒的那穆占早已留宿在妾室的营帐里。 他原本以为派在胧月身边的老嬷嬷,会帮他监视胧月,便放心大胆的让胧月单独留在营帐。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早在胧月嫁过来的第二年,便将这老嬷嬷收为己用。 胧月见整个草原都已经静下来,便使了一个眼色,老嬷嬷开始脱衣服。 两刻钟后,胧月穿着老嬷嬷的衣服来到了进忠的营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