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县这片不大不小的天地里,严万和马平这一二把手达成一致意见后,仿佛就像下达了一道无声的指令,安镇的事儿便被就此翻篇,画上了所谓的句号。 县里大部分人听闻这个决定,也都没表示出什么异议,毕竟大家都想着能尽快摆脱之前安镇风波带来的种种纷扰,回归到正常有序的工作与生活中去。 然而,君凌得知这个结果后,心里却是无奈极了。 他深知安镇的背后肯定还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被掩盖起来的真相就像扎在他心头的刺,让他寝食难安。 他是多么想继续深入追查下去啊,把那些隐藏在暗处、操纵着一切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还安镇一个真正的安宁,也让万县能彻彻底底地消除这个隐患。 可君凌心里也很清楚,如今的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 严万和马平已然定下了这样的基调,自己要是执意违背,非要继续深挖安镇之事,那必然会引发众怒。 到时候,县里各个部门、各方势力恐怕都不会配合自己,甚至还可能给自己使绊子,设置重重阻碍,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思来想去,君凌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对抗那已经形成的“决定”。 于是,他把李娜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神色严肃地叮嘱道: “李娜啊,我知道现在安镇的事儿表面上已经结束了,可我心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背后肯定还有文章。我想让你帮忙留意着,悄悄地去调查一下,能查到多少是多少,也别太在意结果了,主要是别引起别人的注意,咱们得暗中收集线索,说不定哪天就能找到突破口,把真相彻底弄清楚了。” 李娜认真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回应道:“领导,您放心吧,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小心行事的,一定尽力去留意相关的情况,不放过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 君凌拍了拍李娜的肩膀,感激地说道:“辛苦你了,李娜,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在Y市通往万县的道路上,一辆警车正平稳地行驶着,车内坐着负责押送张昌和高力的警员们,气氛严肃且安静。 然而,谁也没料到,危险竟会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降临。 就在这时,从旁边的岔路口猛地蹿出一辆大货车,那大货车像是发了疯一般,径直朝着警车冲了过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驾驶警车的警员见状,脸色大变,急忙猛打方向盘,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可那大货车来势汹汹,根本来不及完全避开。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货车狠狠地撞上了警车的一侧,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就将警车给掀翻了。 警车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金属碰撞声,车身严重变形,车窗玻璃碎了一地,车内顿时一片混乱。 一时间,警笛的鸣叫声、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那辆肇事的大货车在撞翻警车后,竟然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反而加大油门,歪歪扭扭地朝着前方逃窜而去,只留下那辆破损不堪的警车。 不多一会,随着警笛长鸣、救护车呼啸着赶到了事故现场,那原本安静的道路此刻被围得水泄不通,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搜救人员一到,便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已经严重变形的警车,试图用专业的工具打开扭曲的车门和车身,争取尽快救出被困在里面的人。 医护人员也没闲着,他们推着担架车,拿着急救箱,一脸焦急与专注,时刻准备着对救出来的伤者展开急救。 经过一番紧张又艰难的救援操作,终于,被困在警车里的人陆续被救了出来。 当他们把张昌抬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张昌浑身是血,那殷红的血迹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脸上、手上也满是擦伤和伤口,整个人毫无生气地躺在担架上,已然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 他的眉头紧皱着,仿佛即使在昏迷中,也还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而另一边,高力的情况更是让人揪心。 医护人员赶忙上前去检查,可一番查看后,却无奈地摇了摇头,高力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 那原本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了这场突如其来又疑点重重的意外当中。 现场一片凝重与哀伤的氛围,警方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他们一边安排人手保护好现场,以便后续进行仔细的勘查,寻找相关的线索和证据; 一边迅速将张昌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进行紧急救治。 严万坐在宽敞却此刻显得有些压抑的办公室里,原本想着安镇的事儿就此翻篇,县里就能恢复往日的平稳,一切都能按他预想的那样顺利推进了。 当得知警车里押送张昌和高力的途中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张昌昏迷不醒,高力甚至没了呼吸,严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啪”的一声,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着,那火气“噌噌”地往上涨。 这哪是什么意外,分明就是有人蓄意为之的呀! 原本安镇的事儿好不容易要尘埃落定了,只要把张昌和高力带回来好好审讯,再对外宣称一切都已解决,那万县就能重归平静,各方势力也能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他也能继续稳稳地把控局面。 可现在倒好,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严万皱着眉头,心里不停地思索着,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呢? 是不想让张昌和高力吐露实情,所以才使出这么狠的手段,想要杀人灭口吗? 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借此机会在万县搅起新的风浪,好浑水摸鱼呢? 严万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棘手。 他停下踱步的脚步,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象,眼神中透着愤怒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