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的话让我有点兴奋,也就是说他同意我和娜娜在一起交往。 可转念一想,我又感觉不对劲,他很明显是在保护我。 现在黑姐已经消失了,地主和张叔也要把我藏起来,这到底啥意思? “市场咋了?难道以后没人来了吗?” 此时我完全就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对他们阻止我来市场的原因我也大概想到是在保护我。 “我来说吧,那个号称黑姐的女人可不一般呐。 她背后的组织不是你能抗衡的,你想想冬子在市场上潜伏多久了? 他都没有头绪,你这么快就和她混在一起,你感觉正常吗? 她在利用你,让你给背后的冬子传消息,之前她就知道市场上有我们在,她早就派人拉拢过我。 我没答应,我和你虎叔说起这件事后,他怕我陷进去,就派人盯着我。 那天在车站,是你虎叔的人在找我。 当时并没把你当回事,可他小看了你,以为你只是个小角色。 哪曾想,你小子这么快就和她们有了联系。 市场上的白面早就已经存在,哪怕我们早就已经发现,可压根就拿她们没办法。 冬子一方不止找过我一次,让我做他们的人,我都没答应。 你小子却不知死活一步就迈了进去,这趟浑水趟不得,是要丢掉性命的。” 说完这话的张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我,一口一口的用力嘬着手上的烟蒂。 张叔的话让我若有所思,黑姐的眼神要是会骗人,那我这次可就真上了贼船下不来。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答应刘队在市场上,暗中观察黑姐那群人的动向,万一要是有什么交易,我也会通知刘队和冬子详查。 但听到张叔的话,我犹豫了。 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可我要明白一个道理,我曾经被自己深爱的女人骗过。 梦娜的离开可以说是要了我半条命。 现在我虽然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但我的观察力应该没错。 难道我真的被黑姐欺骗? 要是她没欺骗我,今天她的消失,为什么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 甚至她给我发的那条信息都像是一种威胁。 “张叔,我真没有,我只是这些天没活干,有点焦虑,想要在市场上休息几天,真没别的。” 做出这个决定我其实是迫不得已,我无法保证今后在市场上成为黑姐那边的人。 既然答应了刘队和冬子,那我就必须做到。 可能有人会说我傻,真要是卷入黑姐背后的组织,那我以后怎么办?我可是父母的独苗。 我想说的是,这里已经是社会底层,这里的人们都是为了生活靠体力获得一份收入。 真要是有一天他们的身体被白面侵蚀,那他们背后的家人怎么办? 我不是圣人,但我也做不到事不关己,所以我必须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哪怕现在的张叔和虎头反对,我也要去做。 “哎,,,小子,你真够倔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你不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你也得为你的父母考虑。” 说着,地主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默默走出了张叔这间不大的小房间,看样子他对我很是失望。 “要是再年轻几年,我非得狠狠地打你一顿,但现在我老了,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所作所为,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张叔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到市场,这里的人们依旧有说有笑,似乎市场上发生什么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喂喂喂,大个子,这边这边,来打一把。” 这些天我和市场上的老油条混的很熟,他们有五六十岁的老人,还有二十来岁的青年,一个个都是一副在这里混吃等死的样子。 “我不会,看着你们打就好。” 说完,我笑呵呵的走过去看他们打牌,这几天我对他们也算了解,这几个人都是在一起的牌拖。 每当市场上人多,围上来很多人,他们都会喊来牌拖打斗地主。 他们甚至都不加掩饰,完全就是直接把那些人当猪宰。 “来来来,抽支,咱这烟可不一样,这打牌很好学的,我教你。” 这人看上去大概三十来岁,这大冬天依旧撸起袖子,吆喝着其他人一起斗地主。 拿着手上的烟,完全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过滤嘴香烟。 可不一样在哪里我却不知道,刚才坐下的男人又开始斗地主,时不时的还拿眼瞟我。 “大个子,来一把,钓个鱼也行呀。” 男人的话让我一惊,不对,他在分散我的注意力,难道这烟有问题? 出于本能,我立刻拿出火机打算点烟,当然这只是我的表象,我在看那个男人的反应。 这些天我一直在找的就是他,黑姐背后盯梢的人。 现在黑姐的消失,和他关系不大,但是了解黑姐动向的人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我就说嘛,一开始我就和这些人打交道,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赌徒,来到市场这么长时间。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找过活干,甚至大中午的还能喝的醉醺醺的在市场上睡大觉。 看来,他除了在市场上赌博为生,就是背后有人支持。 想到赌博,我想起黑姐那个老公,他也是个赌徒,很可能眼前这个男人也和他有关系。 烟我没点着,而是,转身去了公交站牌,我不是打算坐公交车离开,我是打算先避开他们打电话。 “喂喂喂,大个子,你干啥去?” 不知道啥时候,身边竟然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我也认识,他们经常在那个男人身边看打牌。 这些天那个瘦高个一直跟我套近乎,要烟抽。 “没事,我有点饿,想着去前面的面馆吃点东西,这不是坐车比走路快,打算坐车过去嘛。” “奥奥,有烟吗?我哥俩没钱买烟了。”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瘦高个,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个外号叫支架。 他个头比我矮几公分,但是长得特别瘦,像个架子一样,然后市场上的人都喊他支架。 和他一起的那个也不胖,但是那个人很少说话,老在市场上被人欺负,除了一个支架给他打抱不平外,也没人替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