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颜站到郑希儿的跟前，平静道：“既然郑同学如此有把握这论文报告内容就是你在你的指导老师下完成的，那么，我提问个关于论文的问题，你或程雪其中一人答得出，我就承认我的学生是受我的鼓动而抄袭你们的研究成果，如何？”” “好，我和希儿都没问题。”程雪胸有成竹地迎战。 郑希儿提交给她的论文内容，虽然她没有参与任何指导，但里面的主要内容，她都记得挺清楚的，还特意多次反复浏览，就是预防别人怀疑这论文报告不是她指导的。 而且她也向郑希儿多次反复确认过了，这论文内容就是郑希儿向自己爷爷郑德请教而完成的。 而郑希儿的爷爷郑德曾是帝都大学医学院的高级教授，研究生博士导师，只是早已退休了。 因此，程雪对于苏颜提出的要求，没有任何的异议。 相比自己导师程雪的轻松自在，郑希儿内心却有点小害怕。 虽然论文内容，她也从头到尾每个字都看了，而且还来回看了好几遍，但很多地方，她还是不太理解的，因为这论文水平远远超出了她的水平范围。 但她见自己的导师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她也就只能沉默以示同意。 “但我问的问题，如果你们回答不出来，是否就证明了，抄袭的人是你们？该被严惩的人是你们？” 苏颜清冷的目光扫过程雪与郑希儿，不等她们的回答，便把目光转移到医学院的陆川院长的身上，“院长，你觉得呢？” 突然被cue到的院长陆川神情严肃地表示，“如果这论文真的是郑希儿同学在程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那么，针对苏老师你对论文的提问，她们没有理由答不出的。如果她们答不出，那么，确实能说明这论文内容是她们抄袭的。” “你们无论哪一方，一旦确定有抄袭行为，学院必定会严惩的。”院长陆川提高声音补充道。 郑希儿颤抖了一下，内心深处纠结着。 她是否应该主动认错？学院说不定看在她主动认错的份上，会宽恕她的，从轻发落。 郑希儿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导师，希望自己的导师给她一点意见，但她的导师在接收到她的眼神后，误以为是“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信号。 于是，程雪自信地说道：“这论文报告就是我学生在我的指导下完成的，我们不可能回答不出关于论文内容的问题的。” 意思就是：放马过来吧！ “好。”苏颜双手背在身后，从容淡然。 实验室的师生们也被苏颜这反证法操作所吸引了，竟然开始期待事件接下来的发展情况。 谢少恒与鹿泽天被自己的导师那淡定的态度所感染了，两人不安的情绪也逐渐消散了。 老师接下来的操作指定是大招，一定能让对方心服口服的，他们要相信自己的导师。 “请问，这论文的参考文献《HP病变的相关因素临床分析》，你们参考时，是从哪一个渠道获取到它的来源的？”苏颜不紧不慢地提出自己的问题。 程雪一听这侮辱人智商的问题，神情就十分不屑了，就这？ 实验室里，大部分人都和程雪一样认为苏颜提出的问题太过于简单了，没有任何攻击性。 “希儿，大声告诉苏老师，那参考文献，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郑希儿也没想到苏颜提出的问题如此简单，于是就在程雪的催促之下，大声应道：“苏老师，那参考文献是篇文章，是我从华国学术文献官网获取的。我还为此开通了这文献官网的超级会员。” 钱小颖一听郑希儿的话，眼神亮了起来。 不对，那文献内容还是苏老师提供她的呢！ 苏颜淡淡地笑了，还摇了一下头，“请问，在场各位导师，华国学术文献官网里会有全世界所有的文献吗？” 实验室里的导师虽然没有回答苏颜的话，但都不由自主地摇了一下头。 华国学术文献官网里怎么可能会有全世界所有的文献，里面的文献都是需要作者授权才能发布的。 “苏老师，你是怀疑华国学术官网里没有那文献？”陆川院长提出了疑问。 学生在做研究时或者撰写论文内容时，都会参考各种各样的文献的，华国学术文献官网作为华国最大的学术文献官网，里面的文献也有很多其他国家的作者授权发布的。 “我不是怀疑，我是肯定。” 苏颜这话一出，程雪就急了，“呵！苏老师，你说没有就没有啊？凡事要讲究证据的。” “证据啊？你让你的学生现在登录一下这官网查一下，看到底有没有那文献，不就清楚了吗？” 苏颜往一旁谢少恒的工位走去，众目睽睽之下，散漫地坐了下来。 郑希儿慌起来了，她根本怎么不知道华国学术文献官网有没有那一篇文献，不查，显得她心里有鬼，查，万一真的没有，怎么办？ “苏老师，这官网里，真的查不到你刚刚说的文献名称。” 谢少恒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在自己老师面前，随后又递到院长陆川眼前，确定大家都知道那文献在华国学术文献官网上是查不到的，他才把电脑合上，放回到鹿泽天的工位上。 程雪眼神慌乱地看向郑希儿，质问她，“这怎么回事？” “我、我，”郑希儿双手抓紧一角，慌张中想了个借口，“老师，我记错了，不是在华国学术文献官网上查的，是我在校外图书馆恰巧翻阅到，就记录下来了，但我忘记是哪家图书馆的周刊了。” 郑希儿不敢再编造那文献是从网上找的了，因为一查就能查出来有没有那文献的存在。 听了郑希儿的话，程雪又镇定下来了，“不好意思，各位，闹乌龙了，那文献不是从网上获取的，但希儿也说了，这是从校外图书馆偶然翻阅到的，所以，我看那参考文献的来源，也就没必要纠结了。” 程雪对于那参考文献的来源很不安心，想赶紧把这问题混过去。 苏颜见对方急着想要蒙混过关，便慢悠悠地问道：“你们参考那文章的时候，难道没发现作者的名字很耳熟吗？” 顿了顿，苏颜接着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作者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