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方,金碧辉煌、庄严肃穆,太子端坐在椅子之上,手中拿着皇甫炎刚刚呈上来的奏折。 面色凝重地翻阅完毕后,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射向站在下方的汝南王,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质问道:“汝南王,对于这份奏折所奏之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汝南王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此事恐怕其中存在误会啊,还望殿下能够详加调查,以免冤枉了好人呐!”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 太子孙平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沉声道:“好一个误会! 那你倒是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京兆府呈上的奏折、这些详细的现场勘察图,还有周围百姓们的口供!” 说罢,他一挥手,旁边的小太监赶忙将相关的物品恭敬地递给汝南王。 汝南王颤抖着手接过那些奏折等物,逐一仔细查看起来。 每看一份,他的脸色就愈发难看一分,额头上的汗珠也滚落得越来越快。 此时,孙平再次开口说道:“皇甫炎,把那个贼首乌合之众的首领姜枫给本太子带上来,就在这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好好审一审这个胆大包天之人!” 皇甫炎连忙拱手应道:“是,殿下!”随即转身吩咐手下人去带人。 不多时,只见几个侍卫像拖着一条死狗一般,将姜枫粗暴地拽进了金銮殿内。 此刻的姜枫浑身血迹斑斑,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双眼无神,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无论何人问话,都没有任何反应。 汝南王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惨状,顿时气得双眼通红,仿佛一头要吃人的猛虎一般。 冲着皇甫炎怒吼道:“皇甫炎,我儿姜枫可是陛下亲自册封的正五品镇西将军,即便他真的犯下罪行,按照律例也应当先交由三司会审,然后再上报陛下处置! 你竟敢私自对他用刑,残害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就是你设计陷害我儿!” 皇甫炎面色淡然,眼神却透着一丝轻蔑,冷冷地道:“汝南王,你莫要像那发了狂的恶犬一般,见人就扑上去乱咬一通。 姜枫之所以会伤成这般模样,乃是因为他在折桂酒楼与江岩发生冲突时,被江岩反击所致!” 他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皆面露惊诧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此事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毕竟,以常理而论,单靠一个江岩,怎可能将姜枫及其麾下的整整一百名亲卫打得如此凄惨? 汝南王更是满脸狐疑,脑海中迅速闪过那些案发现场的勘察图。 他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姜枫连同其手下的百名亲卫,竟然全都是丧命于江岩所带领的乌合之众之手?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在这时,太子孙平朝着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太监恭恭敬敬地捧起一叠厚厚的奏折以及相关证据,开始逐一递给在场的大臣们传阅查看。 而在另一边,吴皇所居住的养心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吴皇如同往常一样,悠然自得地躺在那张舒适的椅子上,尽情享受着温暖的日光浴。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云阳公主神色匆匆地踏入殿内,未等站稳便双膝跪地,低头行礼道:“云阳拜见父皇!” 吴皇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云阳公主那副焦急万分的面容上,不禁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这大清早的,你如此慌慌张张、行色匆匆,想必是有要紧之事急于禀报吧?” 云阳公主急匆匆地赶到皇宫,面色焦急地来到吴皇面前,娇声喊道:“父皇,不好啦! 江岩被京兆府的人抓走了,您赶快下旨把他放出来呀!”说着,她那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担忧与急切之色。 紧接着,云阳公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将昨夜发生在柳安巷的惊心动魄之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向吴皇讲述起来。 听完云阳公主的叙述后,吴皇微微皱起眉头,神色淡然地道:“竟然将自己大哥的手脚都打断,甚至还残忍地挑断手筋脚筋? 这个江岩当真是心狠手辣啊!看来之前传闻他和汝南王断绝关系一事应该是真的了。” 沉思片刻之后,吴皇转头看向身旁一直伺候着的老太监,吩咐道:“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吧!务必妥善解决。” 老太监连忙躬身应道:“是,皇上!奴才定当不辱使命。” 与此同时,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气氛异常紧张凝重。 满朝文武百官正围绕着如何处置姜枫以及汝南王府的问题争论不休,吵闹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宰相王安陂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这姜枫未奉诏令便擅自进京,而且还犯下这般骇人听闻的重案,实在罪大恶极,理应株连其九族以儆效尤!” 而兵部尚书张迁则冷哼一声,不屑地反驳道:“哼!我早就说过,对于那些武将们,绝不能给予他们过高的地位和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