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邀静看都不看孟恭烛一眼,越过孟恭烛就要走。 “你们在说什么?跟我说说。”孟恭烛双臂一揽,轻轻松松就将月邀静圈在怀里。 月邀静不理,只是挣扎着脱开孟恭烛的怀抱。 “小娘子好伤我心,睡过一晚就翻脸不认人。”孟恭烛手上的力道越箍越紧,叫月邀静被锁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如此亲昵暧昧的举动,好像当在场的其他人不存在一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要不要脸!” 孟恭烛不要脸,她还要。 月邀静怒瞪,搞得她和孟恭烛好像还真有什么一样。 孟恭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们两个面对面,姿势别提多暧昧。 “小娘子,我错了,我们嘴一个。”孟恭烛软声软语怼上脸,高傲的头颅一低,就要亲上月邀静。 月邀静立马偏头,孟恭烛热烈的吻只能落在她的脸上。 其他在座的人将月邀静与孟恭烛的互动看在眼里,她们神色各异。 不知是因为孟恭烛这般轻浮到目中无人的举动,还是因为孟恭烛看起来对月邀静当真欢喜。 躲过一吻,月邀静还在孟恭烛怀里挣扎,直接道:“你松开,让我走!” “这小姑娘看不上我们孟府,要走,烛儿你倒不如就放了她。”柳姨娘这句话简简单单,但落在每个人的耳中各不同。 孟夫人不语,就等孟恭烛的反应。 人家小姑娘自己要走,这就不是她们赶人,离开孟府也不关她们事,到时候可不能怪在她头上。 “对,瞧不上,你让我走。”月邀静哪里听不懂柳姨娘的言外之意,她本来就是被绑来的,这孟府她也不想待。 孟恭烛怎么可能会如月邀静所愿,不仅紧的手并未松懈分毫,还看着月邀静情深意切地道:“得了,你们就别逗她了,这小娘子可是我在九重山吃了一顿苦头,才好不容易把她给绑回来的,你们别把她气走了。” 闻言,刚刚出言讥讽的两个女人,现在表情有些怪异,准确的来说,是有些不可置信。 以孟恭烛的条件,竟然还要把人家小姑娘绑回来? 十六岁便是三阶灵修,如此天资,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继。 柳姨娘反应是最快的,她脸上立马拉起一个温柔和蔼的笑容,语气里好似真的在打趣道:“我真是第一次见烛儿对一个小姑娘这么上心,这才这么逗个一两句,就这般像宝贝一样护着。” “呸,你也知道我是被绑你个不要脸的回来的?还不快放我走!” 月邀静被困在孟恭烛的怀里又是一阵挣扎,奈何孟恭烛的双臂就像是一只铁钳有力,不愿让她离开。 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月邀静的不情愿。 “看来是我看错人了,还真不是谁跟柳姨娘一个样,小姑娘不愿留在孟府,那就放她走吧。” 那这就不算是她赶人了,孟恭烛就算再喜欢人家小姑娘也不能怪她。 孟夫人看一眼一脸抗拒的月邀静,再看一眼立马见风使舵的柳姨娘,话里带刺。 “这怎么能放,我不仅要将你绑回来,我还要和你喝交杯酒!这孟府你就别想走了。” 孟恭烛的话清清楚楚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好似流氓无赖一样的话语,听得月邀静现在就想给他一拳,而孟夫人和柳姨娘则是表情说不上来的别扭。 孟恭烛这是要来真的?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她们两个却是清楚。 孟恭烛风流好色的性子可是随了孟恭烛他爹,平时身边最不缺莺莺燕燕,哪有可能这么快收心? “瞧瞧你一点人样都没有,哪有这样追人家小姑娘的,也不怕把人家吓跑了!”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孟祖母终于发话了,看似责骂孟恭烛的话语里,却有人人都能听出来的宠爱。 接着,孟祖母起身,而孟夫人则是在一旁好好地扶着她,她一步步走到月邀静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被孟恭烛硬是要留下来的小姑娘。 “你啊,终于懂事了,本以为你在外面爱玩,最是难成家,现在有个姑娘陪你收收心,好好修炼,最好不过了。” 孟老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月邀静从今以后就是孟府的人。 “老夫人说的是,像烛儿这样的英年才俊,就是该要这样的一个小美人,这,这小姑娘有福气。” 柳姨娘一旁连忙附和,就是脸上的僵硬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想到一个无权无势无家世的野丫头,就这样轻轻松松进了孟府的门! “翠花,你刚刚也别怪我。” 孟夫人立改刚刚傲慢的嘴脸,嘴里有些卡顿地念着陌生的名字,露出一个看似热情实则谄媚的笑,热络道:“我刚刚就是想试试烛儿对你是不是真上心,你瞧,烛儿这就是摆明了心中有你。你就好好留在孟府,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 “你们耳聋吧?谁要留在这啊?快放我出去!”月邀静以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些人。 难道就没有人在乎她的想法吗? 孟夫人和柳姨娘唱红脸,而孟祖母唱白脸,真当她年纪小所以好骗? “这……” 听到月邀静这般直白粗暴的话,孟夫人和柳姨娘的表情有些尴尬和难看,她们两个齐刷刷第看向孟府的掌权者,孟祖母。 她们是真没有想到,月邀静是真不想留在孟府,真的有人不稀罕这一品将军府。 真有人看不上孟恭烛这样的天之骄子,青年才俊。 “小姑娘可必别这么说,你将来可是烛儿的娘子,怎么可以在说这种话。” 孟老夫人的脸上的气色很是健康,清白的肤色里透着点薄红,一看就知道精心保养过,所以哪怕白发苍苍,现在笑起来也很是和蔼。 只见她不气也不恼,说话依旧和气,还带着身为长辈的慈祥和宽容,不紧不慢道:“你年纪还小,并未及笠,现在不喜欢烛儿也是应该,待你知道烛儿的好,你定会愿意与他结为夫妻的。现在你就好吃好喝地留在孟府吧,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