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帝无痕倒是不急着将两个人砍头,沉思的语气里,吐出的两个字有些生疏。 那个口大无收,喜说大话,爱谄媚达官显贵之人的杨家两兄妹? 他寻月邀静寻得紧,什么消息都打听过,这两兄妹借宁月郡主之名狐假虎威的事也落入过他耳朵里。 “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说过王爷是阉人?我们只是想参加灵兽的狩猎宴会而已,你这贱奴是何居心!” 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杨奉玉非常情绪激动,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朵疼。 阉人是太监的委婉说法,但没有男人喜欢这个词。 玉荷明知道这两个字不好听,特别是对于男人,还是帝无痕这种权力大到能掌控人之生死的人,玉荷还偏偏提了两次! 帝无痕不仅是一手遮天的权臣,还是动动手指就能取人性命的强大灵修,他们是不想活了才敢惹帝无痕不快。 杨奉金也不蠢,立马就意识到玉荷不安好心,大声道:“空口无凭,我们哪里得罪过你,你个贱奴不要血口喷人!” 同样是面临被帝无痕砍下脑袋的威胁,相比杨家兄妹俩的不知所措,玉荷却是非常淡定,语气平稳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就算王爷再疼郡主,郡主也不能骂王爷是阉人。” 王爷愿意将王府交给她打点,自然是信她比过别人。 短短一句话间,玉荷又将矛盾转了回来。 原来玉荷的目标是她啊。 月邀静在玉荷脸上找不到任何不对劲,但就是想不明白,玉荷要为什么无中生有刁难她。 看不起她先不说,竟然还来个无中生有的泼脏水。 “太监和阉人又怎么样!我知道皇叔和玉荷嫌弃我是乡间丫头,那大可不必接我回来,也不必被人嘲笑是个连婢女都使唤不动的郡主。” 月邀静眉头一皱,看向帝无痕的眼神已有敌意。 “来人。”帝无痕薄凉的唇间只露出两个字。 听到月邀静骂出声的玉荷则是喜上眉梢,看向月邀静的眼神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得意。 就算得宠又怎么样?她伺候王爷最久,王爷最信任倚重之人也只会是她。 而月邀静不过是刚过来的小野丫头,哪里比得过她与王爷从小培养的感情。 月邀静看着玉荷这得意的模样,则是沉默不语,她完全不能理解玉荷这是为了啥。 “将这三个全部拖下去砍了。” 杨家兄妹俩一听这话骨头都软了,摄政王爷这是不打算给他们留活口啊。 他们今天不过是威胁月邀静一两句,也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就赔上了性命。 “王爷,你别听这个贱婢胡说!我们关心郡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词!” 杨奉金浑身颤抖,他们只不过是想让月邀静开口带他们去狩猎灵兽而已,哪里会想把命搭上。 “王爷,王爷,我们绝对没对郡主说此话!”杨奉玉也是害怕,“郡主,郡主她可以作证,全是那贱婢的一面之词!” 摄政王府确实是富丽堂皇,但他们也不想把命留在这。 “王爷,郡主她刚从乡下回来,也不怪她……” 月邀静在帝无痕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玉荷抿唇一笑,想继续煽风点火,叫帝无痕更加讨厌月邀静,但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却凝固了。 上来的侍从不仅要将杨家兄妹拖下去,还要连带着她一起。 “王爷,您刚才不是说恕奴婢不敬之罪?” 上来的侍从应该把月邀静拖下去才是,而不是她。 “难不成要将静儿拖下去?欺辱郡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帝无痕扫一眼眼前的三个人,目光停留在玉荷身上。 不敬之罪是一回事,欺上瞒上又是一回事。 杨家兄妹自是没有这种熊心豹子胆骂他是太监,月邀静从乡下回来,连筷子怎么叫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阉人。 不,这些都不重要,月邀静好不容易被他找回来,可不能和他离了心,最好全心全意信任他。 “王爷英明,王爷明察秋毫!都是那个贱婢凭空污蔑,我们可没有说这种话!” 杨奉金看着好似还有一线生机,很是激动,也不敢在月邀静面前端什么兄长的架子。 “对,对!王爷饶了我们吧!”杨奉玉切切实实领会到了帝无痕的残暴,也不敢在月邀静身上打什么主意了。 “不敬郡主,斩。”帝无痕没什么耐心,眼前也正好有机会杀鸡儆猴。 毫无交集的杨家兄妹也敢上来攀龙附凤,可想而知以后还会招来什么东西。 他淡淡道:“静儿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拖下去。” “不!我对您绝无二心,王爷,求您看在我从小侍奉您的分上……”玉荷惊恐的眼泪划过脸颊,心中难免有几分懊悔。 现在她从得意中惊醒,才知道此举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了,是她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月邀静再怎么说也是郡主,王爷找了她十年,又怎么可能会砍了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