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气得满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着,双眼圆睁,怒不可遏地指着黄秀兰大声责骂。 此时的黄秀兰也不甘示弱,她猛地松开紧紧抓住小萍胳膊的手,双手一叉腰,恶狠狠地瞪着江溪,嘴里不干不净地回击道:“哼!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还嘴?好你个不知羞耻、蛮不讲理的泼妇!竟然敢辱骂长辈?真是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说着,她顺手抄起身旁的一把破旧扫帚,张牙舞爪地朝着江溪猛扑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人影如疾风般迅速赶来,原来是江河及时赶到了现场。他身形高大而挺拔,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和压迫感。 黄秀兰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被压了下去,当她看清来人竟是如此威武雄壮的江河时,整个人不禁愣在了原地。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江河,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江溪这次出门竟然还带来了这样一个强大的援手,自己刚才那股子狂妄的劲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惊恐与不安。 江河瞪大双眼,眼中怒火燃烧,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怒吼道:“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抢了我妹妹的孩子不说,居然还妄图动手打人吗?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在这时,许力慢悠悠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只见他满脸堆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格外虚伪,仿佛只是一张面具戴在了脸上。江家的两兄妹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伪装,心中对他更是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哎呀呀,真是天大的误会啊!我母亲她老人家实在是想念小萍了,所以才叫我去把孩子给抱过来的。”许力一边陪笑着解释,一边还不忘用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似乎想要表现出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 然而,江溪可不吃他这一套。她紧紧咬着牙关,恨恨地说道:“哼,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看看你妈都把小萍的耳朵揪成什么样儿了!谁不知道她向来重男轻女,最讨厌女孩子了!”说着,江溪指向了躲在黄秀兰身后瑟瑟发抖的小萍。 此时,小萍正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那哭声犹如一把隼子,直直地戳进了江溪的心窝。 听到孙女的哭喊,黄秀兰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伸手拎起了小萍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随后,她又用力一拽,把小萍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接着,她一脸怒气冲冲地喊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谁说我不喜欢女孩子啦?我现在马上就给她做顿好吃的补偿一下!” 可是,被黄秀兰这样粗暴对待的小萍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她拼命挣扎着,扯开嗓子大声尖叫:“妈妈,我害怕!妈妈救我!”看到这一幕,江溪心疼得快要碎掉了。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黄秀兰猛扑过去,伸出双手,试图从对方手中夺回可怜的小萍…… 许力见到这一幕,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便稳稳地挡在了江溪的面前。 “姓许的!你难道忘了当初离婚的时候自己亲口说过的那些话吗?你曾信誓旦旦地表示,这辈子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母女俩!可如今呢?”江溪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还有,江萍的抚养权可是明明白白判给了我的,你又有何资格、凭什么权力去私自把她抱回你家?” 一旁的江河见此情形,更是气愤不已,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大步向前冲去,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就想要一把将许力给狠狠地推开。 “不许动我儿子!”黄秀兰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他身体本来就有病,一直都很虚弱,如果因为你们而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怔。 江河原本已经伸出手去拨开许力的手时,但听到黄秀兰这一声怒吼后,不禁犹豫了起来。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要继续下去。最终,他还是缓缓地将手缩了回来,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身体有病?哈哈,我看是脑子有病吧!”江溪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许力,你今天要是不乖乖地把小萍交给我,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咱们法庭上见,到时候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她双手抱胸,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别,别呀,小溪。”许力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呢?有话好好说嘛……”然而,他的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根本无法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好好说?你们是好好说的人吗?”江溪怒目圆睁,娇俏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涨红,她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撩起额前那缕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子弹,直直地射向对面的人。 此时的许力满脸哀伤,原本镇定的眼神此刻变得黯淡无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下来:“小溪,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些事情想单独跟你谈谈。” 听到这话,江溪不禁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一向强硬的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主动服软说这样的话。不过,她还是决定听听许力究竟想说什么。于是,她点了点头,跟着许力走到了一旁相对安静的角落。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观望着的黄秀兰突然着急起来,她顾不得其他,扯开嗓子不顾一切地喊道:“阿力啊,你可千万不能放江萍回去!要是她走了,咱们之前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嘛!” 可许力像没听见似的,领着江溪进了里屋。“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江溪不耐烦地催促。 “小溪,可怜可怜我吧,去年电影院看台湾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最后一场不是发生了踩踏事故吗?我-我在那次踩踏事故中受了伤,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再难有孩子了。”许力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淌下来了。 “什么?竟然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