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外婆让母亲带着自己和弟弟去给李美好的外公磕头,这时突然站起来,板着脸冲着董珍珍不悦地叫道。 “知宛,你这是什么态度,一点礼貌都不懂。”方琳脸色难看起来,斥责女儿。 “哎呀,算了,小琳,知宛她还小,不懂事。”董珍珍乍一开始,还是有点不高兴,但听到女儿斥责了知宛,心里也舒服了点,这时开口袒护知宛。 “都上高中了,还小吗?”方琳不依不饶,噘着嘴道。 “妈,我不管,反正我不去。”叶知宛绷紧了脸,不情愿道。 “知宛,你不是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吗?要是有人送你一根项链或者手链啥的,戴在身上岂不更美,又不是自己买的,别人送的,这样一来,你爸他也不好说什么,还不得由着你来。”董珍珍循循善诱道。 叶知宛一听,沉默了。 “妈,瞧您说的,别把她教坏了,读书就专心读书,打扮那么漂亮有什么用。”方琳皱了皱眉头,嗔怪母亲。 “哎呀,又不是不专心读书,打扮得漂亮点又有什么错!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好看点。”董珍珍不以为然,反驳道。 “知宛,听外婆的话,明天就跟你爸妈一起,去顾家吊唁。”董珍珍扭过头,和颜悦色地对叶知宛说道。 “外婆,我不想去。”叶知宛依旧不肯。 “知宛呀,顾家是商贾大家,结交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你去祭奠顾老爷子,也认识认识这些人,对你以后走出社会,说不定会有帮助。”董珍珍到底年长一些,看问题更深远一点,她开导叶知宛道。 “诶,妈,别说,您说的还真有点道理,这生姜还是老的辣呀!”方琳瞪圆了双眼,惊诧地望着母亲,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么说呢,你妈我好歹比你在社会上多混二十几年,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当然经历过的事也多些。”董珍珍眉开眼笑,有点洋洋得意地道。 “嗯,我听您的,明天就要叶沧海带着咱娘仨去顾家吊孝。”方琳舒展着眉头,兴致勃勃地说。 而在小湾村,李美好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江河在前面推着,李美妙在后面扶着,一行三人飞快地向李大伟家奔去。 今天是大年初二,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商铺里挑选给长辈们拜年的礼物,江河在街上找了好半天,都没租到车子,没办法,只能坐自行车了。 到了家门口,李美妙率先冲进家门,大声叫着“爸,小姐回来了,快放鞭炮迎接。” “哦,小姨回来了,大姨回来了,大姨父也回来了。”小文妤梳着两条羊角辫,穿着一件鲜红的新棉袄,两条小腿上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棉裤,脚蹬一双红色的皮靴,里面应该是有绒的。她蹦蹦跳跳地拿着一个棒棒糖边跑边喊的出来了。 李大伟手里拿着一封鞭炮走出了屋子,他把鞭炮拆开,摆了一长溜,然后准备用打火机点燃鞭炮。 “爸,等一下。”江河见状,眉头紧蹙了起来,他大喊一声,接着又道:“我先把美好扶进屋,您再放,我怕吓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李美丽和唐耀祖也从屋内走出,他们一家三口比李美好他们先来了十几分钟,正在地炉旁烤火呢。 李美好进屋躲避鞭炮声时,李美丽也将在屋外看热闹的小文妤抱在怀里,怕她被鞭炮伤害。 随着鞭炮“噼里啪啦”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儿弥漫了开来。 王力滨在床上躺了两天了,实在无聊透了,听到鞭炮声,他从床上挪了下来,慢慢地趴在书桌上往外瞧。 他脚上的伤敷了药后,好了许多,但要彻底痊愈,还需要十天半个月的。现在,他不能出去,只能待在房间里,胡思乱想。 而王力涛一大早就被母亲叫起床,孙菊香吩咐他吃完早饭后就和父亲王保国去给舅舅们拜大年去了,要晚上才回。 王家就只剩王力滨和孙菊香母子俩了。孙菊香每次都是把饭菜端到房间里,王力滨就坐在床沿上,两只脚晃荡在床外,端起饭来,细嚼慢咽着。 孙菊香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脚,嘴里总要小声地骂上几句:“该天杀的周银兰,真下得了手,会遭报应的。” 她也不想想,她儿子是去偷人家的东西被老鼠夹夹了的,这才是遭了报应呢。真是可笑。 周银兰在厨房里忙碌着,突然“阿欠”打了个喷嚏,见鬼了,这两天总是打喷嚏,实在又没感冒,难道是饭菜的香味刺激的嗅觉吗? “妈,你怎么啦?是不是感冒了?”李美丽走进厨房,正好听到母亲在打喷嚏,不禁关心地问。 “没有,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天总是打喷嚏。”周银兰不以为然道。 “您没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吗?”李美丽皱着眉头,有点担心地问。 “没有的事,我身体好着呢,诶,美好呢,听美妙说,她昨晚摔了一跤,动了胎气,还被送到了医院,她没事吧?”周银兰担心李美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