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季度的良好基础,第二季度许欢他们的生意可谓顺风顺水,各个代理商,走货走得都不错,所以,提前半个多月,第二季度的指标就完成了。 而且,临江买VCD的人也越来越多。碟片销售和出租,也非常有起色,仅仅这两块的收入,就基本能覆盖店里的房租、水电以及三个人的工资等等成本了。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季度结束时,许欢他们不仅顺利完成了指标,而且,总指标也完成了一半有余,这意味着,下半年他们的压力会小很多。 形势一片大好,这天,刘尧和孙辉特地从荣县跑到临江来玩了。 他俩的店,现在也上路了,业绩还算不错。一个月也能销售一二十台。每个月,两人也能赚个好几千毛利。这一下子,他们两人在他们厂同批的那些同学中,摇身一变,成了最挣钱的两人。这让当时另外两个曾有机会参与,而没有加入的哥们,有点肠子悔青了的感觉。 这两人一挣了钱,顿时觉得腰杆硬起来了。刘尧就说:“饮水思源,咱得去临江一趟,感谢一下许欢。” 孙辉取笑他:“你大概是惦记着他说的那个夜总会吧?” 玩笑归玩笑,孙辉其实也想到临江去玩玩。这半年来,他们店有什么事情,都是汪嵩过来在对接,他俩也很想跟许欢聚聚了。于是,两人把店里的事情交代好,直奔临江而来。 知道两人来玩,许欢把王继东也叫了过来,同学加室友,见面自然十分高兴、感慨万分。 当天,一行人晚饭后,许欢就安排大家到枫林晚去玩儿,戏言一定得满足刘尧的夙愿,今天得给他叫两个妞作陪,一个陪酒,一个倒酒。 汪嵩也一起去了,这段时间,后来两次到荣县,都是他去的。所以,跟刘尧、孙辉他也挺熟悉了。 五个人在枫林晚,唱歌、喝酒,嗨的过程就不详述了,一直玩到凌晨才离开枫林晚。 出来后,刘尧意犹未尽,就说大家现在天各一方,难得这么聚一次,再去吃个夜宵,喝喝啤酒。 “行啊,今天你是客人,又是我的客户,怎么也得让你尽兴了啊。”于是,许欢就带大家到了枫林晚旁边的烧烤档,又叫了两箱啤酒。 等到他们一通吃喝下来,烧烤档就剩下他们这一桌人了。老板已经开始呵欠连天地收拾东西。马路上冷冷清清,再没有一个行人。 许欢结账准备离去,眼睛无意中往枫林晚一瞟,突然看见那边,有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他心中一紧,跟哥几个示意了一下,赶紧悄悄地摸了过去。 只见四个头染黄毛的家伙,在枫林晚趸船的岸边,手里鬼鬼祟祟拿着几个玻璃瓶,掀亮打火机,正准备点火。许欢来不及扑过去,只能拾起一块废砖头砸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干什么!” 那几个人一惊,扔下东西就开始逃,但瞬间就被许欢他们几人围住了。一看,正是在枫林晚闹过事的几个小子。 其中一个领头的,恶狠狠地瞪着许欢,嚣张地叫板儿:“你特么是谁,管什么闲事,信不信弄死你狗日的。” 许欢二话不说,上去一拳打翻在地,另一个冲上来想帮忙,被刘尧截住,扭打了起来。王继东也上去扭住了一个。剩下一个,在那儿跟汪嵩对视着。 这几个人的战斗力,跟许欢他们没法比,三拳两脚就被制服了。这时,孙辉把几人落下的两个玻璃瓶捡了过来,一闻,浓浓的汽油味:“靠,燃烧瓶啊,你们临江,要玩得这么猛吗?” 许欢一听,真是气坏了,一把揪起那个领头的黄毛:“玛的,什么仇什么狠啊?准备烧人房子。” 这时,枫林晚值班的保安听到动静也出来了,许欢就冲他叫道:“打电话给刀哥。” 过不多久,林若海和杜志猛就赶过来了。一看这情况,杜志猛火冒三丈,啪啪就扇了领头那个黄毛两记耳光:“小傻逼,又是你,上次没把你扔河里,今天非把你扔河里不可。”说罢,真拖着那小子就要往河边去。 上次,枫林晚用了许欢出的主意,在门口查这几个人的身份证,把这几个小子拦在了门外,当时,起了点冲突,几个人被杜志猛他们削了一顿,怀恨在心。但他们明面上又干不过,于是挟恨报复,今天想趁着夜深人静,往枫林晚扔几个汽油瓶,不巧刚好遇到了许欢他们。 许欢就拦住杜志猛:“这几个傻逼,现在这特么是准备纵火了,起码也是纵火未遂,直接交给警察算了。” 一听要把他们交给警察,那几个半大小子有点慌神了。 其中一个站起来,对着汪嵩,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哥,你放我回家吧。” “谁特么是你哥?”汪嵩脸色非常难看。 许欢见那人刚才与汪嵩对峙,两人却一直没动手,现在又独独向汪嵩求情,就看出点端倪来,问汪嵩:“认识的?” 汪嵩咬了咬牙,低声对许欢道:“那女人的儿子。” 搞了半天,这个求饶的叫小杰,是汪嵩异父同母的兄弟。比汪嵩小了四五岁,现在正上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