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被祁母拉住了手质问要没要到谅解书,一旁的贾父贾母也一脸希冀的望着他,要不是知道祁逸洁癖,担心祁逸再给他们一脚,都要亲自上去拉祁逸的手了。 低头望着眼前一脸殷切的祁母,突然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表情淡漠,强硬是抽回被紧紧拉住的手,冷声开口:“我为什么要谅解书。” 平静的语气满是漠不关心,瞬间点燃了祁母的怒火,昔日温柔的嗓音现在只剩刻薄的斥责:“不要谅解书你来做什么!要不是看是你的员工,你贾阿姨还能委屈自己和那个三儿那么客气?都是给你面子,你竟然不领情!” 一瞬间,尖锐的嗓音打破室内的宁静,重重落在祁逸耳中,刺的祁逸耳膜生疼。 突然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小时候的曲女士一直温温柔柔,从未与人红过脸,虽然被保护的天真无邪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但从来都是善良温柔,负有正义感,不会这般不辨是非、没有底线。 似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他知道了曲女士生产自己差点难产而心生亏欠,曲女士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不辨是非,无理取闹,闯出各种各样可笑的烂摊子让他收拾,还说不得,骂不得。 现在看着面前这宛若癫狂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贾欣蕊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祁逸的内心突然前所未有的平静,大概,失望积攒多了,也就不抱希望了吧。 后退一步,冷冽出声:“首先,是你非要让我来的,不来不行。” “其次,受害人是我的员工,被人顶着我的名义伤害,于情于理我都应当过来,而你们客气,难道不是因为没理吗,虽然哪怕没理也没见客气到哪里去。” “最后,谅解书受害人是不会签的,凶手都值得被谅解,那受害人如何自处,活该吗?” 冷冰是双眼了无温度,看到祁母不自觉倒退了一步,又强行端起母亲的架子:“你,我们又没说不赔偿,只是让她签个谅解书而已,委屈她了?欣蕊才二十二岁,如果留了案底,以后可怎么办!她会毁了欣蕊的一生!!” 声嘶力竭的怒火掐灭了祁逸对母亲的最后一丝期待,推开攥紧衣领的双手,后退一步。 “毁掉贾欣蕊一生的是她自自己,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别从那受害者有罪论。” “她差点毁掉一个无辜女孩的一生,就应当承担这样做的后果,你不用再去找受害人了,我也不会帮你去要谅解书,就让贾欣蕊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转头望向一旁的警察:“同志,我要起诉贾欣蕊诽谤,我与她仅一面之缘,毫无关系,她试图给我戴上找小三的帽子,损害的我名誉,给我带来了严重困扰。” 见祁逸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火上浇油,贾母当场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天抢地。 祁母更是一头扎进祁父怀里,抽抽搭搭,哭的好不可怜。 一向还算冷静自持的祁父也向祁逸投去了责备的目光:“你怎么能这么和你母亲说话......” 却在对上那双冷凝的眼眸时住了口。 怎么说呢,一向温和灿烂充满笑意的眼眸此时满是淡漠,仿佛面对的不是父母,而是两个陌生人。 不,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 到嘴边的训斥怎么也再说不下去,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 唇瓣翁动,良久未能说出话来,望着祁逸远去的背影,只能先安抚怀中哭闹的娇妻。 儿子......等下次见面再好好谈谈吧。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没有下次谈的机会了。 两根肉眼不可见的因果线似乎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越来越浅淡,越来越单薄。 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过后,终究......还是断了。 祁辞看到满意的点头,手边小狐狸茫然歪头,大大的眼睛满是疑问。 它是又错过了什么嘛? 搞不懂为什么自家宿主看到大人受委屈反而似乎满意的模样。 还不待想个明白,头顶便被人呼噜了一把:“好了,你该去一边玩了,不要打扰我安慰你家大人。” 眼前一黑便被送进小黑屋内,试图传音,祁辞早已切断了联系,整只狐无力的在猫窝里瘫成一张狐饼,啃咬着祁辞顺手一起扔进来的零食。 有什么是它尊贵的VIP不能看的,宿主竟然背着它有小秘密了,ε=(′ο`*)))唉,儿大不中留啊。 别说,还真别说,小狐狸沧桑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回应小狐狸的,是头顶滚滚欲动的天雷,跳跃,旋转,咔嚓! 吓的小狐狸瞬间滑跪,已老实,宿主爸爸求放过(╥╯^╰╥)。 收拾完记吃不记打的毛球,祁辞也对祁逸发出了邀请。 虽然似乎猜到了是什么回事,但,自己的老攻,自己心疼,既然因果已经斩断,那就没闭眼再待在那个次元,可以来到亲亲老婆的怀抱啦~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