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逸逸’,终究未能让祁逸忍住蓄势待发的拳头。 当拳头与皮肉相贴的瞬间,祁逸觉得,老国王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让连鲁亲王没事不要进宫了。 就他这张嘴,天天进宫被打死了算谁的。 算他碰瓷吗? 真不知道应鸣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应鸣完美微笑:物理疗法,药到病除,若不行,就两下。) 祁逸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坐回桌边翘起二郎腿,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神清气爽。 果然,情绪就是要及时发泄出来,不能憋在心里,只有情绪通畅才能心情愉悦。 你说对吧,王叔。 地上的一坨蠕动的人形生物虽然没有听到祁逸的心声,但长期在生死边缘疯狂试探练就的危险意识,一直在不断提醒着他千万不要惹到祁逸,不然会发生一些他更不想知道的结果。 蠕动蠕动,鼓秋鼓秋,还别说,这个角度看事物还挺清奇。 高大的桌子,明亮的台灯,一眼望不到头的政务,和......祁逸冰冷玩味的俊脸.......!!!!! 完了,他怎么在祁逸面前玩起来了。 这下小叔叔形象全没了。 (祁逸:放心吧,你从来就没有过。) “要是玩够了就起来。” “够了够了。”冰冷的声音冻得连鲁亲王一个哆嗦,顾不得身上的狼狈,一个翻滚火速爬起。 顶着这眼神,谁还玩的下去啊,小命玩丢了还差不多。 虽然阿鸣每天都说打死他算了,但他只想让阿鸣打死,就算是亲侄子也不行。 对着连鲁亲王一脸游神的表情,祁逸忽然觉得刚刚发泄的情绪似乎还是不太畅通,也许需要再发泄一下。 解下腰间佩剑,‘咣当’一声,扔在桌案上。 沉重华丽的佩剑撞击桌面,发出阵阵嗡鸣,回荡在整个房间,听得连鲁亲王脖子一缩,强行拉回思绪,搓了搓宽厚的手掌,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 开玩笑,他还要留着这条命回去见阿鸣呢。 他要是出事阿鸣怎么办,他聪明着呢,这么不划算的买卖他可不干。 (祁逸:放心,你走了我立刻给应鸣许配他人,嫁妆丰厚,保证不让婆家欺负了去。) 待结婚事宜一切安排妥当,接任大典和婚礼一同举行,祁逸便匆忙丢下连鲁亲王抬步向卧室走去。 身后,连鲁歪头望着祁逸匆忙的背影恍然想起:‘辞辞’是谁? 他作为祁逸仅剩的唯一血亲,婚礼都是他亲自操持主持,竟然还不知道侄媳妇模样! 好吧,其实他就是好奇什么样的美人能融化他那没有感情的冷血侄子。 想要追上去看看侄媳妇模样,被面无表情的守门护卫拦下,威逼利诱用了各便,对方冷着一张脸就是不放行。 看着对方腰间佩剑泛起的凌冽寒芒,歇了硬闯的心思,耷拉着耳朵委屈巴巴的回房间找应鸣求安慰。 (应鸣:睡觉睡好好的怀里扎进来只狗子哭唧唧乱拱,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