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月院,地下三层。 长长的走廊里传来响亮的声音:“报告!院长大人。” “讲。”低沉的平调没有一丝感情。 “血取到了,从朔州过来了两个小孩,您没有必要亲自查探的,让下属们来就行了。”声音充满了恭敬。 “送来。”声音苍老却有力。 “是。”一个低着头的学士飞快的穿过了走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我们已经派人守在映山县的传送阵了,圣上昨日才下了令,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完了?”院长问道。 “就这么多,您有结果之后直接通知我。”学士回答。 “噤声。” 只听见瓷瓶放下的声音,传令的学士立刻退了出去,哒哒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漆黑的阴影里,那个在房间里身着白袍的身影忽然跳了起来:“这血,这血!” “刚刚的学士!”院长拿着瓷瓶,走出房门,快步穿越走廊。 “我在,您检查完了吗?”候在墙角的学士探出头答道:“有什么问题吗?是‘枯涸瘟疫’!” “没有问题,是正常的。”院长忽然话锋一转。 “那我回去复命了。”学士觉得院长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是想到院里的一些传言,便收住了心思。 院长忽然拦住了学士,说道:“以后的朔州那边的血,交给上面的人查吧,我累了。另外把许群叫过来。” “是。”学士离开了。 没过多久,那位叫做许群的学士赶了过来。 ...... 映山县,迎客栈,地窖 明镜儿吓得小手一抖,舀酒的勺子掉进了酒缸里,越来越近的灯笼光下,照着她惨白的脸蛋。 “就差一点,差一点!”明镜儿没有喝到,嘟了嘟嘴说道:“冷哥哥,快跑,老付发现我们了。” 慧冷二话没说,放下明镜儿,直奔向地窖深处。 “带上我呀,这么黑,你这个坏家伙!”明镜儿吃惊的站着,她没想到慧冷会丢下她。 慧冷的嘴角扬起,他是故意的。 “跑不掉的,地窖只有一个出口。”没跑多远的慧冷耸了耸肩,在黑暗中说道:“我在这个方向,镜儿,快过来,我们躲起来。” 声音仿佛是救命稻草,明镜儿赶忙快步过去。 “嘘,别出声。” “嗯。” 付掌柜到了,他看了看被打开的酒坛,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看见你们了,就在那!快出来吧。”说罢便指了个方向。 “啊,老付,对不起。”明镜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慧冷无可奈何,也走了出来,这么明显,付掌柜是在诈他们,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付掌柜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放下灯笼,一左一右揪起了慧冷和明镜儿的耳朵。 “老实交代,喝了没有?”付掌柜生气道。 “没喝,就差一点,别揪了,我错了,老付,啊不,付叔叔,松手嘛。”明镜儿乖巧的说道。 “嗯,你呢?”付掌柜看向慧冷。 “确实是这样的,我们都没有喝。”慧冷皱着眉头,他居然也被揪着耳朵了,虽然不痛,感觉有些微妙。 “你们两个记住了,我这里的酒,小孩子是喝不得的!以后谁敢喝,我就揪掉谁的耳朵!”付掌柜恶狠狠地威胁道。 “不喝不喝,镜儿不喝了。”明镜儿满口答应,慧冷也连连点头。 送着慧冷和明镜儿回到房间,付掌柜才松了一口,他喃喃道:“没喝就好,没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