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婆子都是伯夫人的心腹自然知道这次为啥要请江家那大姑娘,听说肖督主可能也去乐的都找不着北了。 俩人全程没听到江心雨说话,肖渊一摆手便欢天喜地的回了伯府报信,丝毫没在意那位督主大人全程没个好脸。 大宅门里的奴才惯会捧高踩低,在他们看来,有权势的大人们就该是这样不怒自威不苟言笑。 肖督主本来就恶名在外,他若是有个好脸色那才叫稀奇呢。 因此俩人给伯夫人回话的时候谁也没想起来提肖督主面色不善。 伯夫人听说肖渊也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庆幸督主大人愿意认他们这门亲戚。 真是没想到,江家那丫头还真是狐媚子转世,竟然连个太监都能被她勾了魂。 伯夫人的贴身嬷嬷也喜得直念佛,一脸喜气的恭维道, “夫人这下不用愁了,只要搭上了肖督主的关系咱家舅老爷和二姑爷的事一准能平。 国子监的名额那样金贵还不是人家一句话就给了。 不过是倒卖些旧粮,在东厂督主眼里这都不叫事儿。 您好歹是江家大姑娘的表姑,亲戚里道的咱又不是不给钱,肖督主定然不会拒绝。” 伯夫人心里欢喜却还是忍不住疑惑道, “你说那丫头真这么不记仇? 当初安儿可是差点轻薄了她,我就怕她从中作梗。” 老嬷嬷却不以为意,“夫人多虑了,她嫁了个太监注定无儿无女,以后还不是只能指望娘家。 江家怎么对她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就这么着她回门还给那庶弟求了个国子监名额呢。 一个被刘氏刻意养废了的蠢货,您说几句好话哄哄她就是了。 至于咱们三少爷那件事儿,您信老奴的,她比咱们更怕被肖督主知道。 越是缺什么越在乎什么,当着瘸子不能说短话。 正常男人都受不得自己老婆以前被别的男人抱过更何况是那没了根儿的阉人。 太监本就爱折磨人,真被知道了还不得活活打死她。” 伯夫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吩咐嬷嬷再检查一遍宴会的单子,自己则又跪在了菩萨面前祷告。 她这日子过得苦啊。 先头夫人撂下的一儿一女被老太太笼络着丝毫不拿自己这个继母当回事儿。 自己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多年只生了一儿一女,可偏偏安儿被人害成了傻子。 她已然不能生了,除了指望安儿媳妇赶紧给她生个孙子也就只能指望闺女姑爷了。 可偏偏姑爷家这次东窗事发还连累了她娘家哥哥,若是有个万一,恐怕她和安儿在这府里也没好日子过。 江心雨自然不知道伯夫人已经谋划着利诱不成便用以前的事情威逼她帮忙说情,看肖渊打发走了两个婆子好笑的看着他疑惑道, “你不是不耐烦这种交际应酬么,怎么愿意去他家贺寿? 不做纯臣了?” “我只说会去又没说去贺寿,去抄家不行吗?” 肖渊一只手无意识地敲着椅子扶手冷冷道, “你若是早跟我说他家跟你有仇我早把他们办了,这会儿哪轮得到他办寿宴,办丧事还差不多。” 肖渊说这话时眼露凶光杀气四溢犹如恶鬼,可偏偏就是戳中了江心雨的萌点,小色女嗷呜一声扑了过去。 一边跟猴子似的挂在人家身上一边两只手把肖督主的冷脸搓成了肉包子, “夫君你疯批的样子太可爱了,再凶点再凶点,再凶一个给你亲亲。” 肖渊一只手托着夫人后腰防止她掉下去一只手不自觉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我抽人鞭子的时候最凶,你要不要去诏狱里看看?” 江心雨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 “抽鞭子有什么好看的,哪天有凌迟剥皮的给我留个位置。 我听说最高级的凌迟能割三千多刀,透过一层肉膜都能看见内脏了人都不死,真有那么神么? 还有剥皮,是拿刀剥还是头顶开洞灌水银让皮肉自然分离? 是绑在架子上剥还是埋进土里等着那人从皮里嗖的一声跳出来? 不会是用火漆吧,那样不就剥不出完整的皮了吗?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只会抽鞭子? 真拉垮,要不要夫人教你几招?” 肖渊听着夫人连珠炮似的叭叭了一大段简直哭笑不得。 妈蛋的,到底谁是活阎王啊,以后谁再敢说他变态他说什么也把夫人介绍给他认识。 看看,这才是变态呢。 简直就是先天东厂圣体,这要不是他夫人他说什么也把这人才挖到东厂去干活。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肖渊忽然邪魅一笑凑近江心雨的耳朵小声道, “夫人,你自求多福吧!” 肖渊说完把夫人从身上抱下来往椅子上一按,随后紧走两步冲出花厅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江心雨这才发现原来舅母一直在旁边坐着,此时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在爆发边缘了。 麻蛋的,吾命休矣,她把舅母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