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舅母的不对劲江心雨捅了一下还在跟她解释的肖渊。 直到这时肖督主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别人,尴尬的站直身体给王夫人行了个晚辈礼。 他知道这位舅母算是夫人唯一比较在乎的娘家人所以姿态放的比较低,跟见江淮时完全不是一个态度。 可没想到的是王夫人好像没看见一样,眼睛还是盯在一脸苍白的柳絮身上。 肖渊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咋的,对自己这个外甥女婿不满意? 肖大督主的好脾气只针对夫人一个,见王夫人没理他脸色就沉了下来,身上的气势一变莫名的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江心雨无奈的拧了他一把,“吓唬谁呢,没看舅母不对劲么。” 肖渊委屈的扁了下嘴,“舅母不喜欢我。” 江心雨扑哧一声笑了,握着他的手捏了捏, “乖啊,我喜欢你不就行了? 你说我舅母不会是看上柳絮了吧,那可咋整,我舅舅还健在呢。” 俩人这边蛐蛐王夫人毫无所觉,直到柳絮受不住屋里的气氛对着肖渊咕咚一声跪倒,王夫人才后知后觉发现肖渊的身影。 这是王夫人第一次看到肖督主,慌忙间连怎么行礼都忘了差点也跟柳絮一样跪下磕一个。 江心雨赶紧把舅母扶住娇嗔的瞪了肖渊一眼示意他说点啥。 行吧,看来这舅母还真得夫人喜欢,爱屋及乌他也不能再摆架子。 于是肖渊屈尊降贵的又行了个晚辈礼口称舅母,惊得王夫人连声说不敢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江心雨好笑的抱着王夫人胳膊撒娇, “舅母您安心受着便是,自家姑爷还客气啥。 一个女婿半个儿,您都拿我当亲闺女了这不就跟自家儿子一样么。” 这话说的王夫人嘴角直抽。 东厂督主,肖阎王,自家儿子,这是多么小众的文字,老娘喝多少假酒敢做这个梦。 不过这位肖督主跟她想象中的还真不太一样。 看起来温文尔雅面目俊秀,除了眼神有些骇人倒是挺像翩翩公子。 尤其是对着自己这个商妇能如此彬彬有礼,看来传闻不可尽信。 江心雨看肖渊在这儿舅母放不开嫌弃的摆摆手, “你现在不该正当值么,没事跑回来干嘛? 东厂倒闭了啊你这么闲。 去去去,赶紧去努力工作别偷懒。” 王夫人急得都冒汗了,这死丫头说什么呢,哪有跟自家夫君这么说话的。 不成想肖渊却没发火,只是委屈巴拉的看着自家夫人, “我就是听说你找这个柳絮,我……我可以解释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让我先把他带走行不行,晚上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见夫人不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肖渊又有些急了, “我发誓我跟他真没关系,你要不放心我这就掐死他。” 肖渊说着话看向柳絮的眼神愈发不善,抬手就想揪住柳絮的衣领把他拖出去。 王夫人赶紧挡在柳絮面前,“肖督主手下留情,这人……这人跟民妇一位故人有些关系。 您若不喜他可否将他交给民妇带走,他的赎身银子民妇十倍,不二十倍奉上。” 王夫人说这话可是鼓足了勇气。 一边怕给外甥女招惹麻烦一边又实在不忍心故人之子就这么丧命,又急又怕竟然落下泪来。 江心雨一看这样也没了调侃的心思,推了肖渊一下无奈道, “你先回东厂有事儿晚上再说,看你把舅母吓的。 赶紧走赶紧走,这么多丫鬟婆子看着你还怕我给你戴绿帽子不成。” 肖渊看这里确实有事也没再坚持,对王夫人行了个礼无奈离开。 他这一走屋里的气氛顿时松弛下来,江心雨一边揽着王夫人给她擦眼泪一边小心的问道, “舅母,这柳絮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哥啥的吧? 您放心说,我挺得住。” 王夫人无语的瞪了她一眼,“你挺得住我也挺不住,别瞎猜,这事儿我也说不太准。” 说着话王夫人又看向柳絮,“你可还记得你本名是什么? 哪里人? 几岁被卖进倌馆的?” 柳絮茫然地摇摇头,“太小,记不得了,老夫人可是知道我的身世?” 王夫人皱了下眉,“你的容貌和我一位表姐长得十分相似,尤其是左眼角那颗泪痣。 她的小儿子4岁那年被拐走了,到如今已经20年,跟你的年岁也差不多能对上。 只是…… 自从那孩子丢失后陆续也有不少容貌相似的孩子去认亲,无一不是空欢喜一场。 这些年表姐身体越发不好家里早不让提这件事了。 我对那外甥了解不多。 你若是有些记忆还好,这贸贸然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你的事情跟她家说。” 江心雨顿时觉得这里有大瓜, “舅母你知不知道那丢失的孩子有什么身体特征? 除了眼角的泪痣身上有没有痣或者胎记?” 王夫人摇摇头,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一桩事犹豫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