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俩丫鬟的紧张,江心雨倒是坦坦荡荡,一边拍着胸脯顺气还瞪了肖渊一眼。 “你属猫的么走路怎么没声音? 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肖渊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么大胆子的人居然也会害怕?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什么奇怪理论?任何生物身边突然出现声音都会吓一跳的好吧,跟亏心有个屁的关系。 再说我有什么亏心的? 倒是你,一声不响的离家好几天不回来。 咋的,刚成婚外面就有相好的了? 那你前十几年干嘛去了,娶完媳妇才知道找女人。 那你开窍也够晚的。 还是说,没人抓奸觉得没意思,非要娶了老婆之后有人管着了偷情才刺激?” 肖渊看着江心雨理直气壮牙尖嘴利的样子不由攥紧了拳头。 这女人还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她套路自己还倒打一耙。 一听自家督主和夫人又吵起来了七月和九月心里暗暗叫苦。 江心雨看肖渊似乎真生气了摆摆手让俩丫鬟下去把门关上。 她现在力量和速度都恢复了大半,这狗男人真发火她也应付得来。 可俩丫鬟是无辜的,小姑娘家家的别再受她连累殃及池鱼。 肖渊也不喜欢被人围观,说了声滚俩丫鬟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江心雨不由叹了口气。 山中无老虎猴子才能称大王,老虎回来了,她这只小猴子说话不好用了。 看来以后她还是得建立自己的花果山,别人的猴子养不熟。 肖渊回府前心里有一肚子疑问,甚至已经打好了腹稿怎么套江心雨的话。 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大胆,堂而皇之的跟他的丫鬟说怎么杀夫。 他该说这女人是蠢货吗? 还是她故意跟丫鬟说想让自己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果然理智的头号天敌是愤怒。 肖渊现在一团火堵在心口烧的眼睛都有些红了,思想也逐渐跑偏。 这女人到底想干嘛? 我肖渊害人无数却唯独没有半点对不起你,你为何要如此践踏我的真心。 江心雨偷偷看了肖渊一眼,嗯……双目赤红青筋暴起拳头紧握,看来又是真生气了。 挺让人无语的。 不都说女孩子爱生气么,这狗男人气性也挺大的。 难不成是因为雄激素分泌不足? 这该怎么治,回头让厨房给他炖两根虎鞭? 靠,还是算了吧。 回头又该说自己嘲讽他了。 江心雨无奈的叹了口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抱着走。 谁让她摊上了这么个玩意儿呢,爱生气自己就多哄哄呗,毕竟其他方面自己还挺满意的。 看肖渊还没说话江心雨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衣袖晃了晃。 “生气了?为什么生气能跟我说说吗?” 肖渊一甩袖子甩开江心雨抓他的手, “杂家怎么敢生你的气? 别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瞧你这阴阳怪气的,还说没生气。 咋的,听我说杀夫就开始对号入座了?” 江心雨好笑的挽住肖渊的手臂, “不过是教两个小丫头点东西你也太多心了。 真要打算杀你我能跟你的丫鬟说吗? 从嫁给你那天开始我就把身边的人全打发了一个没留。 不光是衣食住行全在你眼皮子底下,连自己的陪嫁庄子铺子都换的你的人。 我都这么坦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倒是你,动不动就跟我生气。 一生气就跟我冷战跑个没影,我想找你都没地方找去。 我没有忠心的奴仆帮我办事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娘家,甚至连个能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我只有你,可你却总躲着我。” 说到这江心雨的语气也越发委屈, “咱俩这婚事说到底是我算计来的,你若看不上我就直说。 以后咱们各过各的,我搬到东北角的小院单开一个门不耽误你娶新人。 以前你帮我的那些我也不占你便宜。 我嫁妆里庄子铺子加起来也值20万两,反正我也不会经营都给了你便是。 你若是不放心我依然用你督主府的丫鬟婆子,月钱我自己出卖身契握在你手里。 我就在小院里过日子,既不出来碍你的眼也不会去外面偷人落你的面子。 等过个三年五载换亲的事情淡了你一封休书休了我便是。” 江心雨越说越难过,甩开肖渊的胳膊自己坐在桌边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妈蛋的,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这要是在现代老娘早把你踹了。 堂堂东厂督主办事这么磨叽,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放手。 跟个王八似的一摸一缩头,东厂没事做了吗天天跟我演琼瑶剧,朝廷那俩糟钱花你身上都冤得慌。 肖渊本来有一肚子火要发,一看江心雨这样他倒手足无措了。 自从认识这女人以来他看过她的很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