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吓得慌忙要去扶自己女儿,可她没有江心雨站的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心雨的大拇指狠狠按在女儿人中上。 赵真真本来是羞愤交加不知怎么办才装晕的,江心雨那指甲狠狠一掐直接将她鼻子底下都掐出血了。 小姑娘哪受得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国公夫人气的一把将江心雨推开,用帕子摁在女儿人中的伤口上恶狠狠的瞪着江心雨。 这件事他们实在理亏,这老虔婆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心雨却连忙摆手,“夫人别太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就是随手一掐。 不是我说,你们家是不是平时吃的太节俭啊,怎么府里的公子姑娘一个个的身体都这么差呢。 等一会太医来了也给赵姑娘看看吧,小姑娘家家动不动就晕倒哪成。 您也别太生气了。 不就是偷拿了我几件嫁妆么,只要如数还回来就行。 我这个苦主都不计较了,您可不能再罚她了。” 赵承业神色阴郁的看了哭成泪人的妹妹一眼,强打精神对着江心雨一抱拳, “肖夫人,舍妹年少无知,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口下积德。 你俩相识多年互相玩笑惯了的,你也不止一次说过你的东西随便她取用,只需事后跟你说一声就行。 我当时就觉得如此有失礼数,偏你们都不以为意。 如今有客人在场她一个小姑娘脸皮薄,你还是莫要跟她玩笑了。” 江心雨撇撇嘴,“赵世子不会以为这样说我就该顺坡下驴给你妹妹圆谎吧? 省省吧。 反正这里只有咱们四家,你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没用。 你妹妹这些年仗着我小姑子的身份抢了我多少衣服首饰你不会不知道吧? 以前我碍于她的身份忍气吞声,如今我也不用嫁到你们家了,这些东西是不是应该还回来? 当然,她用过的东西我也不打算再要,那就折现吧。 不多,两千两银子。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嫁妆还回来再赔我两千两银子去晦气,否则赵大姑娘很快就能名满京城。” 话音刚落,一个小厮过来回禀说是两位太医到了。 江心语笑的越发灿烂,招呼门口一个小太监问道, “嫁妆点齐了吗?都差了什么?” 小太监立刻回道,“回夫人,都点齐了。 还差一对赤金点翠镯子和一支赤金步摇,另外有一匹烟罗纱也被剪下去了几尺,说是赵大姑娘想裁衣服。” 江心雨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承业,“昨日才送来的东西当天就裁了衣裳,你这妹妹好快的手啊。 既然那匹纱被剪了我也就不要了,连那一对镯子和步摇再加五百两。 一共两千五百两,你是现在给还是等太医进来找两个见证人?” 国公夫人顿时暴怒,“你怎么不去抢?” 江心雨呵呵,“两千六百两!” 赵承业赶忙拦住国公夫人,“母亲,让人取银票。” 此时的赵承业满脸阴沉语气严肃,连赵真真都止住了哭声,缩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 国公夫人无奈只能让人去取了银票,赵承业直接让于嬷嬷把银票交给了江心雨。 “肖夫人,既然东西都交割清楚,在下身体不适就不招待了。 多谢您帮忙请太医。” 江心雨点着银票笑颜如花,“好说好说,那我们夫妻也就不多打扰了。 赵世子保重身体啊,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有什么不舒服的赶紧跟太医说。 夫人也是,千万别在吃上省钱,多给世子补补身体也多给赵姑娘买点衣裳首饰。” 这货说完还拿着银票在肖渊脸前晃晃,“夫君还有事儿没? 没事儿咱们逛街去,我请你吃好吃的。” 肖渊淡淡扫了众人一眼,任凭江心雨拉着他转身就走。 今天这场戏看得真有意思。 看来小饕餮不是骗他的,当真是半点都不喜欢赵承业。 不过东厂调查出来的资料可不是这么说的,一个人几天时间就可以转变这么大吗? 还是说,江家大姑娘以前经常犯蠢都是为爱昏头。 如今知道赵承业算计她所以因爱生恨,连带着脑子也变清醒了? 肖渊看向江心雨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不解,但毫无疑问,他并不讨厌这女人,反而对她很感兴趣。 他自幼进宫见惯了形形色色各种女人,却怎么都看不透江心雨到底属于哪一类。 这丫头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质,感觉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尤其是,她似乎真的不厌恶太监,而且脸皮也厚的可以。 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抱他的胳膊拉他的手,还拿别人的名声威胁呢,她都不知道如此行径会让她自己名誉扫地? 江心雨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有时候想不起来注意。 她重生在这个世界后也没见过几个人,好像除了舅母之外也就肖渊跟她是一个阵营的。 剩下都可以是说是红名,包括两个贴身丫鬟都是黄名偏红,随时会背刺她一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