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第一时间找到祁同伟发泄心中的怒火,侯亮平从岩台市来到岩台山县以后,直接来了位于岩山乡附近的幸福水库。 至于报到,侯亮平觉得不急于一时半会。 反正司法所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早点去报到和晚点去报到没有区别。 “祁同伟去哪里了?!” 侯亮平一脸失望地看着李进勇、字银发和鲁二宝。 “调去县里了,具体去了哪个单位,我们不知道,你去县里问问吧!” 李进勇说道,他们并不知道祁同伟调去了哪个单位,只知道调去了县里。 李进勇也不知道祁同伟去了哪里,罗成才并没有告诉他。 字银发和鲁二宝就更不知道了,他们完全没有背景,很多事情发生了很久,他们也不知道消息。 “哼!” 侯亮平冷哼了一声一脸沮丧地走了。 “什么人嘛,搞得像谁欠他二百五似的!” 鲁二宝看着侯亮平的背影说道,一来就咄咄逼人,趾高气扬,以为他是县里的大领导吗? “就是,一点礼貌也没有,别说我们不知道祁同伟调去了哪个单位,就是知道,凭他态度也不会告诉他。” 字银发说道,侯亮平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来找人的,而是来寻仇的。 事实也是如此,侯亮平就是来找祁同伟寻仇的。 回到岩台山县,侯亮平开始打听祁同伟。 只是,他打听了两三天也没有找到祁同伟。 “不是说祁同伟调来县里了吗?怎么这么多单位都没有他的身影?” 侯亮平满脸沮丧,心中更加郁闷。 祁同伟怎么消失了? “该死的祁同伟,是不是坑害了老子,知道老子不会饶了你,躲起来了?” 侯亮平愤恨不已,想发泄一通却没有发泄对象。 侯亮平实在憋得难受,就找了一家路边烧烤摊点了一些烧烤,要了几瓶啤酒。 吃饱喝足,侯亮平跌跌撞撞的回招待所休息。 第二天,侯亮平闷闷不乐地坐上了去桂河乡的汽车。 找不到祁同伟,他只能先去桂河乡报到。 来到桂河乡,看着一排排低矮的瓦房,狭窄的街道和老旧的乡政府大院,侯亮平只觉得心中沉重无比。 桂河乡都落后成这样了,不知道岩台山县最落后的孤山岭乡会有多落后。 不知道祁同伟是怎么在那种环境下坚持下来的,听说连工资都正常发不了。 不知道桂河乡是不是也如此,工资都正常发不了。 若是那样,自己的日子就有得苦了。 进了乡政府,侯亮平问了一下司法所的位置,然后就去司法所报到了。 来到司法所,侯亮平看到一个破旧的院子,门口挂着一个不怎么看得清的木牌,上面写着桂河乡司法所。 进了司法所,来到办公室,侯亮平看到里面只有两个人。 “欢迎你来桂河乡工作!” 侯亮平表明来意后,年长的的人给他办理了报到手续,并给他分了一个房间作为宿舍。 看着空荡荡有厚厚一层灰的房间,侯亮平很想骂人。 连张床都没有,让他怎么睡觉,难不成要他打地铺? 还有,这么厚的灰,平时都不打扫的吗? “侯亮平同志,我们司法所条件有限,你将就一下吧,缺什么东西去供销社买。 今天你就自行安排,明天按时上班就行!” 所长把钥匙交给侯亮平,不管侯亮平的反应直接走了。 司法所条件就这样,有单独的房间住就可以了。 至于收拾房间和打床铺,那就得靠自己了。 侯亮平拿着钥匙一脸无措,呆愣了半晌,才找扫把打扫房间。 打扫好房间,侯亮平去供销社买东西。 “同志,有床吗?一个睡的!” 侯亮平对售货员问道,反正要在供销社买东西,不如问问他们有没有床。 让他打地铺他是不干的。 “有的,你要好一点的还是一般的?” 售货员问道,床他们有卖,桂河乡很多单位,对于新干部提供宿舍,但宿舍里什么都没有。 新干部想要住,就得自己买床和被褥以及桌子、洗脸盆等生活用品。 找附近的人借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他们也没有多余的。 所以,供销社就卖床和被褥等生活用品。 “好一点的,再拿一套被褥和洗脸盆……” 侯亮平买了床,又买了被褥、洗脸盆等生活用品,回到司法所宿舍安装床,铺被褥,放行李。 忙活了大半天侯亮平终于把宿舍弄好了。 仅仅是第一条,侯亮平就感受到了乡镇工作是有多艰难。 第二天,侯亮平按时来到办公室上班,所长给了他一摞资料。 所长告诉他,他第一个星期的工作就是学习这些资料。 接下来的几天,侯亮平就在学习资料中度过。 碧云乡,经过一整天的面试,选拔出了24名民办教师和代课教师。 作为计生办、民政所、城建办、企业办、土管所、教育办、财政所、基金会和粮站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