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的艺术家们来了之后。 爱思考的哲学家们也来了。 喜欢探索大自然的科学家们也来了。 毕竟鸡娃国一时间多了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巨大的冲击下,大家原有的思维框架都不够用了,让大家不由开始思考——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我为什么出生? 为什么我是我,我不是他,也不是她? 为什么我不是一块石头,不是一只鸟,而偏偏是一个人? 为什么我不吃饭就会饿死? 我怎么突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了? 我之前不存在吗? 我死了去哪里? 为什么牛和羊喜欢吃草,我却不喜欢呢?我和牛和羊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为什么鸟可以飞,我却不能飞?而且鸟明明也有脚,它怎么知道自己会飞,为什么它不用脚走路呢? 睡觉的时候人去哪里了?做梦的时候感觉也很真实,痛觉也有,视觉也有,可明明是闭着眼的啊?难道不用眼睛也可以看见吗? 一朵花的存在只因为被看见才存在吗?那不看见的时候这朵花还会不会存在呢? 我真的存在吗?我怎么知道自己存在,是因为可以看见,可以触摸,能用五官感受这个世界吗? 那要是看不见了,听不见了,摸不着了,没有四肢了,还怎么知道自己存在呢? 为何夏天的食物总是容易坏?明明没有看到什么虫子,难道还有什么看不见的细小虫子没有被发现吗? 猴子怎么和人长得那么像?是和人有什么关系吗?可猴子为什么不像人一样有语言,会制作各种东西呢? 为何感觉哪里都看得到月亮,感觉月亮在跟着自己走呢?月亮是怎么来的呢?它也是一种活的生灵吗? 那怎么样才能飞到月亮上呢,要嫦娥吃的那种丹药吗?嫦娥、女娲、夸父、盘古那些神话故事人物是否都存在过呢? 为何舌头可以分辨出各种味道,为什么鼻子可以闻到花香,但眼睛闻不到,只能看?不都是肉吗? 越来越多的孩子不停地发出各种疑问,他们的父母和夫子也无法解答。 “为何人眼睛是两只不是四只?” “本来就这样啊,没有为什么,自古以来人就是两只眼睛。” “什么叫本来就是这样?总有原因吧?” “没有原因啊。” 孩子们乐开了花:“夫子不知道,夫子是大笨蛋!” 夫子脸红得不行,书里也没写过这些啊,以前也没有人质疑过啊,他怎么可能知道嘛。 越来越多孩子不停琢磨着这世间所有的事物,想要摸索出世界运行的规则。 呼吸的时候到底在吸什么?呼出来的气和吸进去的一样吗?如果都一样那还吸个什么劲? 脑袋就是一团肉,人的记忆放在哪里?胎儿在母亲肚子的时候究竟是怎么生长的? 既然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凭什么我没有投胎成国王的孩子?如果自己一出生就家财万贯,那不是很好吗? 为何金子值钱,石头不值钱,这是谁规定的? 为何男女有那么多差异?非要男女结合才能繁衍后代,为什么不可以是同性别呢? 如果我是我的父母生的,我的父母是他们的父母生的,父母的父母的父母的父母的父母是从哪里来的?总有一个是最先产生的吧? 为何长期在海上打渔的人会得一种奇怪的病,一吃蔬菜就会好?蔬菜里有什么肉类没有的东西吗? 为何人刚出生不能像牛羊一样马上能跑能跳?要一岁才能走路,如果是在野外,那岂不是无法逃避天敌? 为何吃了还要拉出来,又臭又麻烦,能不能不拉? 为何血是红色的,而奶水是白色的?明明都是人体里的啊。 为何人要睡觉,不睡不行吗?这样好浪费时间啊,1/3的时间都在睡觉中度过。 为何剪头发和剪指甲不会痛,而其他部位都会痛?明明都是人体的一部分啊。 为何水可以扑灭火?火为什么发光发热,为什么有些东西可以燃烧,有些又不能? 为何闪电和雷声没有一起出现?明明已经看见闪电了,却隔一段时间才听到雷声,闪电是怎么产生的,是雷公和电母吗?那为什么没有看见雷公和电母呢?是他们隐身了吗? 乌龟的龟壳会和乌龟一起长大吗?为什么人没有壳呢,这样就不用费劲建造房子了。 每个人看到的颜色是一样的吗?有没有可能有些人看到的绿色其实别人看起来是红色?每个人看到的范围是一样的吗? 有没有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是我思故我在,还是我在故我思呢?思维和想法是一种存在的东西吗?如果我死了就马上不会思考了吗?灵魂存在吗?可以寄托在其他物体之上吗? 为何动物有保暖的皮毛,而人光溜溜的却需要穿衣服? 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烧开水的时候,壶盖会被掀起来,能不能用来…… 书只能手抄,有没有一种更简单的方式? 给国王炼长生不死药,怎么炼着炼着爆炸了? 手上的铁棒怎么莫名其妙总是被一种黑色的石头吸引? 龙存在吗? 神存在吗? 鬼存在吗? 既然人终究会死,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还有那么多疑问没有答案,鸡娃国的孩子们开始不满足现有的知识体系,毕竟问夫子夫子什么都答不上来,他们逐渐开始打开自己的思维限制,走出书屋,走出书本,开始了对世界的探索…… 而鸡娃国之所以能进步得那么快,都少不了日月国国王的推波助澜—— 他假扮成普通夫子的模样在鸡娃国教孩子们认识世界,他可比那些夫子懂的多得多了,而且对孩子们五花八门的问题从不否认,引导孩子们自己思考。 他想这样应该能帮到鸡娃国吧,虽然说可能很慢,但教育不就是一棵树推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推动另一个灵魂吗? 他教的学生也会教其他学生的,一切都会慢慢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