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最终还是因有了鼠王而出现了转机。 白宣羽的寒冰诀此时已到了第七重——冰封万里。 再加上他在天山上曾学过唤雪,又加了一重威力,一挥舞起夺命,便引得一阵雪花飞舞,让九叶远远地就感到阵阵凉意。 玄夜眯起眼睛,他察觉到了白宣羽灵力的增长,任他是个奇才,可这眨眼之间也不可能在精疲力尽之际突飞猛进吧。 只能是——还是和那个女子有关。 她果然不是一般人,真身看起来平平无奇,越是平淡越是有问题,还有之前那个果子,说是菩提子,吃了却让本座痛不欲生,等等,原来如此。 原来真正的菩提子就近在眼前啊。 本座要是吃了这菩提子那还了得,恐怕十个白奕都不够打。 玄夜现在已经不想战斗了,他一定要带走九叶,白宣羽也意识到了,玄夜恐怕已经知道了这秘密,尾牙也紧张了。 鼠王看玄夜已经不想战斗了,此时再不出手,恐怕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于是他将全身的灵力都灌输到自己的手之中,他练的是血月掌,威力极大,只是属于邪法,欲练此掌,必须让自己的手上沾满一万条命,这一万条命都是被鼠王洗脑自愿为鼠族大业牺牲的鼠族。 鼠王的心真是太冷了,所以他绝不能容忍一切阻碍他一番大业的人。 他筹谋多日,终于等来了玄夜如此大战一场的时机,他拼尽全力向玄夜打了一掌,玄夜万万没有想到鼠王会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为什么他感觉这掌法的威力那么大呢? 原是鼠王早就给玄夜下了毒,只要玄夜催动内力到一定程度,这毒便会随着内力遍布全身,日常毫无半点异常,更何况玄夜从来不怕什么毒,这毒又是邪法,是鼠王用翼族的尸体炼成尸毒,可以说是天下至毒了。 再加上这一掌,玄夜这一生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竟被了一个小小的鼠王暗算,真是太丢脸了。 他感觉自己这会真是要命了。 尾牙和白宣羽,九叶趁机逃走。 真是太险了,这会就算玄夜知道了九叶的秘密也只能含泪而去了。 鼠王的心头大患终于没了,而他将永远也会后悔当初没有趁机干掉这三人,他今天见到的几个人正是他日后最大的难题。 白宣羽此刻心情很好,旧日的牢笼被毁,自己的功力更进一步,又有佳人相伴,尾牙心情就有些不好了,为什么自己不会受伤啊,一滴血也没有流,自己为什么是块石头啊。 九叶也很开心,终究是逃回来了。 —— 天山上。 两个宗主看得津津有味。 宣宗主捋了捋胡须,“好险啊,这帮孩子可真厉害啊。” “我就知道那孩子是个修仙奇才。” “那个?是小石头吗?” “不是,是离月的孩子。” “我看你是对离月念念不忘,对她的孩子也爱屋及乌吧。” “哪有啊?” “怪不得我看那孩子有几分熟悉,有种说不出的冷傲,又生了一双狐眼,我瞧你看他的神情,我不问也知道他就是你的孩子。” 白宗主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道:“不是我的,是端木枭的。” 宣宗主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什么?是那个混蛋的孩子!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我之前还以为是你和离月的孩子,虽然也没听说过你们有孩子,但我也没多问。毕竟你俩的事我向来也不关心。” “是个好孩子,管他是谁的孩子啊?我都当是我自己的孩子。” “你是心胸宽广,这但凡是换个人谁能看情敌的孩子越看越喜欢啊,不过也确实是个奇才,是能水火双修对吧?” “不止如此,他的气脉有几道禁制还未打开,若是打开,我无法想象他的境界该有多高。” 宣宗主本来已经被白宣羽现在的水平震撼到了,没想到这还是在禁制之下的,“你是说龙的血脉?” “关于龙,我也没见过,但龙马是半龙,他若能把这一半的血脉禁制打开,我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宣宗主听白宗主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些不耐烦了,“还能发生什么,不知道就算了呗,整天研究这些干啥,他们年轻人的事交给他们自己解决,我们这把老骨头就别一天瞎操心了。你也别天天拉着我来看这些了,真是的,这些孩子哪用得着咱们担心啊,一个个的都是天纵英才。” 白宗主知道宣宗主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很关心尾牙他们的,每天也看得很起劲。 “可我听说龙是超脱三界的生灵,你不好奇三界之外的事吗?” “三界之外?从来没想过啊,感觉太远了。你一天尽是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一会又是龙,一会又是三界之外的,天山都要吃不上饭了,你不担心?” “若是能摆脱肉身,超脱三界之外,就不用担心没饭吃了。” 宣宗主有些纳闷,这白宗主一天天的想法怎么这么奇怪,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虽然知道天山一向崇尚神明,不管干什么都要问问神,但也太迷信了吧,这白老头一辈子都在问神,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宣宗主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歪理啊,没有肉身是不用吃饭,可没有肉身那还怎么活啊?” “也许本来就不需要身体呢?” “我不知道,我还是喜欢有身体,看我现在多拉风啊,那么大的翅膀,一展翅就能飞九万里,没有身体能做到吗?” “没有身体的限制,可以更快更高。” “啊,怎么会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鬼可以一念即达?” “就算鬼可以一念即达,鬼界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又有什么乐趣呢?听说云江也有去鬼界做买卖的,都受不了鬼界的浊气悻悻然回来了。” “鬼界虽现在是个幽暗污浊又灵气稀薄之地,但也许有一天会不一样呢?” “那也太难了吧,你一天没事就琢磨这些啊,还不如好好研究怎么种田呢,现在谁要能在这染了疫毒的土里种出稻谷来,那才是真的了不起呢。” 宣宗主没有功夫跟白宗主在这说些不切实际的话了,于是回去了,反正现在也不用担心尾牙他们了,可以安心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