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 九叶拉着白宣羽坐到宴席上后,不忘给尾牙打招呼,举起酒杯示意尾牙做出碰杯的动作。 尾牙闷闷不乐,刻意回避了目光,于是九叶的杯子就在空中停着。 九叶向尾牙招手,尾牙也没看到。 九叶心想,尾牙这是,好久不见,眼神不太好使了? 于是白宣羽看着这一切,笑着将自己的酒杯迎上了九叶的酒杯。 平平和安安在九叶和白宣羽身上不停蹦哒,很是开心。 这时候尾牙又能看见了。 玄武师兄感觉尾牙快碎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不停地给他灌酒了。可惜他这石头胃怎么也灌不醉。 “宗主,我们有事禀告,我们找到了治疗疫毒的方子了。” “孩子们,这是真的吗?”宣宗主开心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没错,我看宣宗主似乎也中了大量的疫毒,如果相信九叶的话,可以一试。” “那是自然。” 于是九叶将一盒药丸递给了宣宗主。 宣宗主把上百颗药丸一并吞下。调整气息后,宣宗主惊喜地睁开双眼:“我的疫毒解了!” 众人欢呼,白宗主似乎还有顾虑。 “老白,怎么不为我感到开心吗?” “宣兄虽然解了这疫毒,可怨气还在体内。” “这有啥可担心的,那怨气你帮我净化了不就行了吗?” “那么多怨气,我也没有把握。” “哎呀,别啰里吧嗦的了,我对你有把握,肯定能行的。来,碰杯。” 宣宗主把酒杯抬了起来,可白宗主还是沉浸在怎么解决怨气一事上。 于是宣宗主将自己手中的酒喂到了白宗主嘴里。 白宗主被酒呛得咳了起来。 宣宗主笑得合不拢嘴。 大家都忍不住乐了起来。 看来这次有希望了,解决疫毒的方法也找到了。大家应该都高兴起来了,可心里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宣宗主吃了这药丸之后,感觉怪怪的。似乎不止是疫毒解了,灵力也增长了不少,要知道到修炼到他这个境界,已经没有灵药可以让灵力增长了,更别说大量地增长。 宣宗主内心疑惑,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灵药能使本宗主灵力大涨了。 除非—— 那孩子叫九叶,难道是…… 原来如此。 —— 月华之下。 “我们已经找到解决疫毒的法子了。” “真的吗,太好了,翧哥。”柳云晚此刻还在颠簸的马车上。 “你速速赶来天山。” “翧哥,我怎么速速啊!” “你的金翅鸟呢?” “他也得疫毒了,病怏怏的,羽毛都掉光了。”柳云晚委屈巴巴的。 “我将一盒解毒的药丸先传送给你,你必须立刻来天山。” “谢谢翧哥。”柳云晚泪眼汪汪。 “安安,你可以吗?” 安安点了点头。 于是一盒药丸就出现在柳云晚手里了。 “这药丸来之不易。你自己先服下,再给金翅鸟服下。剩下的给香附和桑枝各一粒。” “好的,翧哥。”柳云晚兴奋地说道。 柳云晚吃了药丸之后,感觉自己充满了活力。 金翅鸟吃完直接容光焕发,长出了更漂亮的羽毛。 柳云晚带着香附和桑枝穿着雪裘骑着金翅鸟连夜上了天山。 柳云晚有些吃惊,这金翅鸟何时连寒冷都不惧了,飞得又快又稳,简直像是脱胎换骨了。 白宣羽向白宗主说明了柳云晚一行人的来意。让柳云晚来到天山帮助九叶制药。 其实是将九叶托付给了柳云晚,柳二公子手里有白宣羽所有的势力。 于是天山也没有阻拦,柳云晚顺顺利利地进了天山。 白宣羽见到了柳云晚。 “明日我要帮白宗主护法,你必须全力支持九叶制药,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翧哥,你着急找我来就为这事儿?” “你不要嘻嘻哈哈的,这很重要。” “好的,翧哥。”柳云晚不再嬉皮笑脸。 “还有一个叫尾牙的人,让他少接触九叶。” “好的,翧哥。” “你带着香附和桑枝一起去药房帮九叶制作解药,关于药的事除非她愿意告诉你,否则一个字也不要问。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听她的。” “好的好的。”柳云晚心里嘀咕,真是三句离不开九叶。 “对了翧哥,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线索了。” “说来听听。” “季将军一直端木家族中潜伏,发现端木家族不断有人被悄无声息地杀害,刺客好似无影无踪,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不仅仅是对端木家族宫殿了如指掌那么简单。” “不可能毫无蛛丝马迹,除非——” “没错,除非这痕迹不在明处而在暗处。” “端木家族的地下迷宫。” “正是,未知的这股势力已经掌控了端木家族的地下迷宫。” “看来不可小看了这地下的势力。” “而这地下的势力似乎早就和我们碰面了,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当回事。” “哦?” “翧哥可还记得我跟你说人间疫病时,提到有老鼠在啃食尸体。” “当然。” “这群老鼠可不简单,不仅仅能抵抗疫毒,还是冒充天山在人界招兵买马的背后之人,亦是这暗杀端木家族的凶手。” “竟是鼠族,鼠族久处幽冥,我们对他不了解,可他们对我们却了如指掌,敌在暗我们在明,这么看来,是非常棘手的对手了。” “所以他们才这么容易烧了翧哥你的宫殿。” “这倒是不要紧,我怀疑他们图谋的不是端木家族的宫殿,而是镇妖塔大牢。” “要是他们把镇妖塔大牢打开——” “后果将不堪设想,里面有不少穷凶极恶之徒曾经是鼠族的先辈。我在塔中之时,曾见到一只像熊一般大小的黑鼠,此鼠功力不可预估,每每假借月光修炼,不知在镇妖塔中是否已有几万年之久。” “竟有如此诡异之事。” “在我练成寒冰诀第四重时,狱中已无敌手,若不是这只黑鼠被上古阵法所困,我未必能活到现在。如今也只能期盼那阵法还能多困他一时,否则如今的局势,任何的变数都将带来无限的危机。”